哪成想等了半天,這小子居然認真的吃了起來,甚至還將湯都給喝光了。
這事到底還要不要搞了?!
正當這些地痞流氓們想著富貴不按約好的辦事,反正程家那個弱不禁風小雞仔似的小少爺在他們的威脅下已經給了全款,他們是不是可以直接拿錢走人的時候,富貴突然站了起來。
只見富貴本就布滿了麻子的臉上,突然起了大片大片的紅斑,就連手背上也都是一塊又一塊的大紅包,看起來像是得了什麽急病似的,嚇人的很。
“小二,小二——”
富貴尖叫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將桌子拍的哐哐響,像是極為著急一般,不斷呼叫著二樓的服務員。
“你們酒樓給我端上的是什麽東西!!!我吃了之後渾身又癢又痛,菜品肯定有問題!!!”
富貴這麽大呼小叫一通,其他在二樓大廳用餐的修士們頓時將目光聚集在了富貴身上,在看到他那張堪稱毀容的臉時,不少人都不禁低聲驚呼,連正在夾菜的筷子都停下了。
“這人是怎麽回事,臉上好可怕啊。”
“對啊對啊,這怎麽看著像中毒了一樣……”
“這菜裡不會真的……”
“不可能吧,沈老板家的菜我們都吃過多少回了,也沒見出過這種事啊。”
“可那人點的好像是最近新推出的南洲限定菜品,並不是我們往常吃的那些。”
“嘶……難道真的有問題?”
圍觀的修士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敢下筷子了。
富貴在二樓的大廳裡一頓鬧,在服務員來了之後叫喊得更大聲了,甚至連三樓和一樓都能隱隱聽到那邊的動靜,連在外面排隊的都在問裡面出了什麽事。
程盛站在酒樓不遠處的小樹林裡,“啪”的一聲打死了趴在他臉上吸血的蚊子。
要是富貴能成功,那他站在這兒喂蚊子喂了一晚上也算值了!
二樓的服務員先是衝過來,查看了一下富貴臉上的情況,僅僅過了兩分鍾,沈則寧就來到了二樓的大廳裡,親自見了富貴。
程盛一開始打算選定在晚上鬧事,就是覺得晚上的時候沈則寧應該不會試試待在大堂裡巡視,等他收到消息再出面處理肯定就來不及了,到時候富貴已經洗腦了正在用餐的客人們,先讓他們有了“酒樓的菜品有問題”這個第一印象,等沈則寧趕到之後,無論怎麽解釋,也會有人覺得繼續在酒樓用餐有危險吧。
然而他們都沒算到,沈則寧居然會來玉欷的那麽快,不盡快,在二樓布置了陷阱,等著他們去鑽。
“這位客人,您的臉是怎麽了?”沈則寧走到富貴面前,細細大量了一下他臉上的大紅包,驚訝道。
他是真的挺驚訝的,搞事就搞事,他最多以為是往菜裡放點蟲子什麽的,或者直接把菜吐出來,沒想到自己給自己下毒啊。
好家夥,這小廝也太忠心了吧,對待自己可真是夠狠的。
“怎麽了?!你還有臉問怎麽了!!!”富貴盡職盡業大喊道,活脫脫一個被酒樓菜品害慘了的模樣,“你看看我的臉,看看!就是因為吃了你家的什麽南洲限定燉魚,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
沈則寧走到桌前,看了一眼砂鍋裡被吃的乾乾淨淨,一點魚肉渣子都沒剩下,湯也全部被喝完的魚,說道,“客人確實是吃了我們家的魚才會這樣嗎?如果是魚肉的問題,那您怎麽吃的這麽乾淨呢,而且,要是有問題,肯定會對味道有影響吧。”
沈則寧看過時間,富貴在這吃了少說也有半個小時,主要是魚湯太燙了,他想喝也沒辦法一口氣喝完。
富貴愣住,他吃魚完全是因為好吃才吃的,他沉默兩秒,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開口道:“說不定這個菜的問題就是吃不出來的呢!比如你們做菜的時候,後廚裡不乾淨,不知道掉了什麽東西在魚湯裡,又或者,是這來自南洲的魚本身就有問題!拿那種偏遠地區的魚過來做菜,誰知道你們安了什麽壞心思,這魚肉裡有沒有毒!”
“你胡說什麽!”沒等沈則寧繼續說話,邊上一桌修士忽然開口,怒氣衝衝地說,“你說誰偏遠呢,我就來自南洲,這魚我們從小吃到大的,這麽多年下來根本沒有出過問題,也更不可能有毒!”
富貴脖子一梗,“那,那就是這個酒樓廚房不乾淨!總之,我就是吃了這個菜才會變成這樣的!”
富貴話音剛落,就聽見剛趕來的,衣著低調華貴,容貌俊美的男人不慌不忙,悠悠開口,“我是這家酒樓的老板,要是您真的是因為吃了我們家的菜品才會出事,那麽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可是……”
可是?可是什麽?
富貴心裡一慌,他根本沒想到這過來的居然是沈則寧本人啊!他原本還以為只是個管事的呢!
在知道了沈則寧的身份後,富貴頓時有點心虛,連說話都沒那麽理直氣壯了。
他可沒忘記當初少爺是怎麽跟自己說,沈則寧是如何將計就計,讓少爺在少城主面前出了個大糗的。
“當、當然是因為吃了你們家的菜了!”富貴底氣不足,急急忙忙地打斷沈則寧的話,“我進酒樓之前還是好好的呢!吃飯的時候也沒離開過座位,要不是你們的菜有問題,還能是什麽讓我的臉變成這個樣子!你們是不是想將這事兒賴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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