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得賠錢,不光得賠醫療費,還得賠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啥的。”
幾個警官聽他們嘰嘰喳喳,聽的頭疼,便讓人把這幾個精神小夥分開做筆錄。
田春春和田冬冬作為當事人,也都被帶到了警察局。
田春春猛擰田冬冬大腿,讓他老實交代賭博的事情。
但田冬冬不知道顧及什麽,一直猶猶豫豫不敢說。
後來還是江警官黑著臉給田冬冬講了賭場殺豬盤和套路,田冬冬才有所松動,勉為其難說了起來。
………………
太陽落山,天邊染上了猩紅,霞光帶著幾分不詳的血色。
郊區的一個廢棄已久的倉庫裡,正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全武行。
數位玄術師各居一個方位,有的丟符有的念咒,全都衝著一隻長了十隻頭的鳥怪殺了過去。
碩大的鬼車鳥揮動著翅膀站在倉庫上方,翅膀張開足足有十米長,每拍動一下都能卷起院子裡的沙土和碎石。
兩方已經僵持數個小時,鬼車被結節圍困在此處,嘗試數次都不曾突破出去。
“快撐不住了!”有人焦急喊道:“太陽落山,結界馬上就散了,咱們得抓緊!”
有人朝著白鷺洲叫道:“白少,估計活捉不了了!你那邊還得多久?”
白鷺洲咬破指尖,說:“再撐一會兒,祁堯天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這隻鬼車就憤怒地衝著他們噴出一股濃濃的濁氣。
隨著濁氣出現,天突然黑了下來,視線馬上變得模糊不清。
結節霎時間分崩離析,濃濃的煞氣和屍氣四散開來。
“完蛋了,它暴走了!”有人發現異常,喊了出來。
“媽的,先躲開!”白鷺洲罵了一聲,左手食指在黃符兩個命眼上用力一抹。
忽而一隻利爪從黑霧中朝他抓來,白鷺洲嚇了一跳,速度飛快往旁邊躲去。
風力強勁,白鷺洲直接被掀翻在地上,打了個滾兒。
利爪朝他無情抓了過來,白鷺洲心如擂鼓,心想完蛋了。
緊接著,那利爪就被一條銀色鎖鏈攔在外面。
“鏘——”
利爪撓在鎖鏈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祁堯天及時趕到,救下白鷺洲狗命。
“臥槽,祁少你是我大爹!”白鷺洲看到來人,忍不住叫了出來,激動的熱淚盈眶。
“我沒你這麽廢的兒子。”祁堯天收回鎖鏈,在手腕上纏了幾圈,無情嘲諷道:“暑假才放了幾天,符都不會畫了。”
白鷺洲不敢廢話,立刻爬起來接著畫符。
鬼車眼看形勢不妙,轉身就想逃,空中回蕩著車輪碾過去的聲音。
祁堯天雙手結印飛快,口中念念有詞,就在鬼車借著黑霧掩護即將衝出捕捉范圍內的瞬間,一張看不見的網從天而降牢牢封鎖住鬼車所有去路。
鬼車騰時發出了憤怒的吼叫,從黑霧中探出幾隻長長的脖子,張開大嘴便要將祁堯天的魂魄吸食出去。
“好大的膽子。”祁堯天冷喝一聲,雙手結個法印。
金色的法印符咒順著晚間的鏈子盤旋纏繞,只見鏈子在祁堯天手中抖了兩下,覆蓋上劈裡啪啦藍色閃電的地方逐漸拔高。
原本只有短短一根,卻在半空中變得無比粗長,看起來氣勢尤為駭人。
鎖鏈纏繞住鬼車的脖子,限制住它的動作。
“祁少牛逼!”白鷺洲吹了聲口哨,手中的符已經成型,他喝了一聲“去”,那沾了指尖血的黃符就像是活了似的,從中跳躍出一隻威猛無比的吊睛白額虎。
白虎一躍三丈高,撲過去便將鬼車的腦袋一口咬掉。
鬼車掙脫不開,淒厲慘叫,其余眾人見狀,馬上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全部招數都往鬼車身上丟,很快就把它徹底製服。
結界全部分崩離析,空中的血色晚霞也變成了正常的橘色黃昏。
白鷺洲讓人收了這隻半死不活的鬼車,驚魂未定對祁堯天說:“幸虧你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們幾個就涼了。”
祁堯天皺了下眉頭,說:“怎麽接了個這麽危險的任務?”
白鷺洲也是想罵娘,臉上難看道:“任務上可不是這麽寫的,原本說是一隻吃了三個死魂的妖,誰成想居然是個鬼車!”
第010章 吞生魂
“媽的,早知道是鬼車,打死我都不來。”同行的玄術師吐槽。
鬼車是妖的一種,有十顆腦袋,外形像鳥。
鬼車喜食生魂,生來便戰鬥力極強。
死魂是人死後的魂魄,生魂卻是活人的魂魄。
吃死魂的怪物很多,戰鬥力大多也都平平無奇。
但吃生魂的怪物就截然不同了。
像鬼車這種把活人魂魄硬生生吸出來吃的,往往窮凶極惡,難以製服,危險系數也很高。
白鷺洲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接過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往自己全是灰塵的手上衝洗著。
祁堯天走到那隻奄奄一息的鬼車跟前,隔空在它身上丟了幾張符。
奄奄一息的鬼車半睜著眼睛,凶狠又仇恨地死死盯著祁堯天。
幾個血肉模糊的生魂從鬼車口中吐了出來,它們儼然已經面目全非,癱在地上像是蟲蛹一樣拱動著。
“嘶——”有人倒吸口涼氣,說:“沒救了,已經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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