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修為等級雖然不如風嶼,但兩位強者一個用水,一個用冰,顯然是配合得當的一對搭檔,組合起來呈現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只見他們二人一個引水一個凝冰,空中成雲至雨嘩啦啦下了一片,轉眼間雨水就變成了冰,沈飛鸞剛拚著被電麻的後果扛著祁堯天躍到樹上去,就看到整片黑暗森林似乎都成了冰封的世界。
冰塊“哢哢嚓嚓”覆蓋在大地和草木上,轉瞬間又從中飛出一根根尖銳的冰錐,瘋狂朝著風嶼刺了過去。
風嶼臉色一沉,揮舞著砍刀刷刷幾下,炎火在刀面上燃起,爆裂出強悍的炎陽之氣,冰錐還沒靠近,就被灼燒成了水滴。
沈飛鸞覺得這不是自己該參與的對決,便想著帶祁堯天偷偷溜走。
然而剛一動彈,他就被林大小姐的手下給堵住了去路。
“風嶼的同夥兒,一起受死。”這是個第五序列強者,他手中拿著一把冰魂七鉤,散發著幽幽寒氣,觸碰到沈飛鸞身後的那棵樹,大樹竟是直接被冰從中凍裂,“嘭”地碎成了一塊一塊。
沈飛鸞召出翅膀帶著祁堯天迅速躲開七個鉤子天羅地網的追殺,反手就是一根煞氣凝成的鞭子狠狠甩了出去。
“啪”地一聲,煞氣和鉤子相撞,煞鞭宛若遊蛇,纏著鉤子將其包裹其中,似乎並不畏懼上面的冰寒之氣,想要順杆子往上爬直取鉤子主人性命。
“什麽東西?”那修士覺得古怪,一股從未有過的氣息不講道理的躥入他的體內,讓他渾身上下的元氣像是被雜質阻礙了似的,想要爆發出來卻又無計可施。
修士頓時大驚失色,警惕起來,又召喚出一片寒冰錐陣朝著沈飛鸞劈頭蓋臉砸了過去。
數以千計的粗長冰錐迎頭落下,沈飛鸞連忙召喚出血藤來應對。
血藤雖然圍成了一個藤牆,但架不住那些冰錐蘊含的元氣遠高於它本身序列,很快就被砸得千瘡百孔奄奄一息。
沈飛鸞生出了幾分絕望,剛想要將刀哥再叫出來撐一撐場面,忽然他的翅膀上方被什麽東西給輕輕捏了一下。
沈飛鸞脊梁骨瞬間傳來一陣酥麻感,搞得他險些身子一歪摔下去——
“真可憐。”祁堯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就一會兒沒盯著,你怎麽又被欺負了。”
沈飛鸞:“……”
“看來沒有我還是不行。”祁堯天歎了口氣,說:“看這小臉兒都白了,嚇住了吧?”
說真的,沈飛鸞這時候突然就非常想爆粗口。
正值兵荒馬亂生死存亡的節骨眼,祁堯天醒來本是好事,可他偏偏要不分場合先耍個流氓再說,這就非常不講道理了。
不講道理也就罷了,憑什麽還一開口就貶低他?
沈飛鸞將被砸得暈頭轉向的血藤收回來,成百上千的冰錐沒了阻礙,立刻瘋了似的朝他和祁堯天當頭刺來。
然而這一次,只見祁堯天將沈飛鸞往身後輕輕一推,雙手迅速接了個複雜的法印,恍然間,空中忽然劈出一道藍紫色的閃電,那閃電足足有泥沼裡的蠑螈怪物那麽粗,“轟”地一下子當頭劈下,把那些冰錐全都劈成了渣滓沫沫。
這一道閃電,直接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劈麻了,甚至在和風嶼糾纏不休的兩位修士,都感覺到有種天靈蓋都被震碎了的感覺,紛紛退避而去,高呼一聲“保護大小姐!”。
沈飛鸞也傻了眼,眼前有粉末飄揚落下,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他剛想回頭跟祁堯天說些什麽,耳朵就被一雙溫暖的手給捂了個結實。
“轟隆隆——”
雷聲隨之而來,空中黑雲翻滾,隱隱能看到閃電還在雲層中劈啪跳躍,沒提前防范的修士們都被這聲堪比雷劫的雷聲震得耳膜發疼,紛紛調動體內元氣,來抵禦這股子異常霸道的攻擊。
風嶼也傻了眼,但很快回過神來,頗為囂張放肆地大笑,說:“林大小姐,我勸你們還是暫且退去,這可是天雷,你帶來的所有人,恐怕都不是他和我加在一起的對手!”
林大小姐方才根本沒把沈飛鸞和昏迷不醒的祁堯天放在眼裡,這兩人她倒是從一開始就看到了,但這對兒老弱病殘還不配讓她注意。
然而此時,林大小姐不得不仔細多看兩眼。
這一看不打緊,林小大姐站在寶船上,插著腰指著風嶼,一副了然之色,道:“好哇,你拿著雲庭的主母令,跟兩個小白臉在這裡談情說愛,我回去就告訴雲庭,你看似背叛他,實則是為了與旁人私奔!”
風嶼本來還在張狂,聞言差點兒沒從劍上跌下去,說:“你是什麽時候瞎的?沒看出來他們倆是一對兒嗎?”
林大小姐哼了一聲,隨即冷笑說:“你這人玩兒的還挺花,一次帶走兩個,你給我等著,這回暫且放過你,下次必取你項上人頭!”
說完,林大小姐一揮手,讓修士們紛紛退後,寶船升空,一行人風風火火來,便又浩浩蕩蕩走,除了一地水汽外,什麽都不曾留下。
待到林大小姐一行人外加一隻鳥都消失不見後,風嶼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儼然一副快被掏空元氣的疲憊模樣。
雲層中還有雷氣翻滾,看起來活蹦亂跳十分精神。
“收了神通吧。”風嶼朝著空中一指,眼神複雜地盯著祁堯天,說:“你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能引天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