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打著哈欠的村支書,聞言就精神起來,狐疑地看著沈飛鸞說:“你怎知道我有個閨女?”
沈飛鸞一本正經說:“說了我也是專家,您老人家偏偏不信,我還能算出來你閨女這事兒估計跟男人有關,要不了幾天就該回家了。”
村支書一愣,瞅著沈飛鸞說:“你怎這麽厲害,我閨女叫秀秀,之前在雲城一家科技公司上班,在公司裡談了個對象。”
祁堯天接過碗筷,說:“你先聊著,我去洗碗。”
沈飛鸞特別乖巧地趕緊把碗給他,給村支書說:“我估摸著不是良人,要不等你閨女回來,我給她算算?”
沈飛鸞自從和祁堯天有了實質性的身體接觸後,發現自己的煞氣已經能夠收放自如了,雖然沒有減少吧,但也不會因為煞氣外露影響到周圍無辜的人。
沈飛鸞膽子就大了起來,也敢隨便給別人算命了。
“行啊。”村支書雖然將信將疑,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歎了口氣說:“我們家秀秀,前幾天還打電話哭訴,說她男朋友家裡面嫌棄我們家是村裡的,太窮了,說門不當戶不對的,不同意娶秀秀進門,哎,你說這事兒……”
沈飛鸞也跟著歎氣,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萬一要是遇到一朵爛桃花,可是會遭殃倒霉半輩子呢。”
村支書點頭,說:“可不是,我也勸秀秀別跟那個男的攪和一起,那男的我也見過,年紀也不小了,比秀秀大了個十二歲,這個年紀還沒結婚,肯定是多少有點兒毛病在身上。”
沈飛鸞:“……”
老一輩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還真是全國統一啊。
不過,沈飛鸞也沒反駁,雖然他覺得結不結婚、早結婚還是晚結婚都是個人選擇,但也不會就著這個跟老人家辯駁,非要爭出來個對或是錯。
村支書提起女兒又開始碎碎念了一陣子,半個小時後,村支書一拍板就決定說:“不行,我得讓秀秀趕緊回來的,最好明天就回來!在外面萬一被那個男的一家子欺負了,這可不行!”
沈飛鸞:“……”
晚上睡覺的時候,沈飛鸞和祁堯天鑽進同一個被窩。
村支書不知道他倆啥關系,以為就是好兄弟,還笑眯眯地說就收拾出來一間房,讓他們倆將就著擠擠,沈飛鸞和祁堯天也不敢多說,生怕老人家一下子接受不了這種男男關系大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臨睡覺前,祁堯天打開手機想要查一下和谷庵村鬧黃鼠狼有關的資料,順便再查一下當初挖古涼一號大墓的那個團隊負責人名字,也好順藤摸瓜把霍老板的身份扒出來。
但是,村裡面的信號不太好,祁堯天看著頁面轉了半天圈圈都沒能跳出來,隻好把自己要查的東西通過球球發給遲霜寒,讓他幫忙查一下。
相比起來,查找資料這方面,遲霜寒比白鷺洲強太多了。
沈飛鸞看著他找老遲,問:“不找谷雨啊?”
祁堯天淡定說:“羊毛要換著薅,總擼谷雨一個,他該有意見了。”
沈飛鸞:“……”
祁堯天深深看了沈飛鸞一眼,說:“雨露均沾,才是君恩。”
沈飛鸞樂了起來,祁堯天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也是沒誰了。
“你說,那位霍老板會是個什麽人?”沈飛鸞有些好奇費解,靠在祁堯天肩頭琢磨說:“我總覺得他出現的有點突兀,尤其是那幾個手下,肯定都是同行,可他們要是不曾別有用心,那何必在余元家裡面搞那個陰魂骨風鈴?可要是沒點別的心思,為什麽會和天京大學考古系一起行動?”
祁堯天想了想,說:“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而且谷庵村的黃鼠狼禍患已經解決,卻沒有上報,這根本不是玄盟做事的風格。”
沈飛鸞瞅了祁堯天一眼,說:“玄盟做事什麽風格?”
祁堯天:“不管做沒做完、做得好不好,都得先天花亂墜吹一頓,有一些覺得做得差不多,直接糊弄過去就完事兒了,恨不得剛接任務就點完結。”
沈飛鸞:“……”
受教了。
不愧是正經的官方組織,玄門公務員不是白叫的。
祁堯天說:“第二夥來的人,在玄盟派出記錄裡面沒有記載,顯然是自發行為,一來他們的身份存疑,二來我很想知道他們給村民弄得那個”神藥”到底是什麽成分。”
沈飛鸞也想知道,回憶著白天發生的事情說:“那個富貴,吃雞的樣子的確有幾分像是黃鼠狼,而且我看他那樣子,看著像是被黃鼠狼附身之後的後遺症。”
但凡被妖怪附身,就會呈現出妖物本有的特質和習性,就算之後妖物被驅逐,有些身體薄弱的人短時間內也無法恢復正常,還靠著殘留記憶繼續做出些妖怪會做的事情,富貴像是後者。
祁堯天說:“按照村民的說法,之前一個村子的人都變成了黃鼠狼習性,和富貴別無二致,倒像是都被黃鼠狼附了身。”
沈飛鸞不禁表示懷疑,說:“村子周圍有這麽多黃鼠狼嗎?村子裡面少說也有幾百號人,這要是都附身,得是多少隻黃鼠狼精啊?”
祁堯天琢磨片刻,說:“搞不懂,先休息吧,明天再說。”
村子裡面半夜下了雨,沈飛鸞又做了一個夢。
夢裡面一群黃鼠狼蹦蹦跳跳的圍著他跑過來,一個個都長得特別圓潤可愛,皮毛油光發亮,有一群都還是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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