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沉搓搓手,興衝衝說:“要不然,咱們給他綁了?”
洛韶點頭,說:“我看行。”
沈飛鸞笑了,說:“祁哥,為了大家的幸福,要不您犧牲一下?”
祁堯天簡直被氣笑了,說:“那你給我拆了吧,大卸八塊最好。”
“那不行。”楚樂好心提醒,說:“他們要活的,死了就不值錢了。”
祁堯天:“……”
沈飛鸞看他滿臉無語,忍不住嘎嘎一通樂。
“我祁哥居然這麽值錢。”沈飛鸞開過玩笑,就正經起來,說:“祁哥,鬼族和黑霧,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被他們盯上,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他們盯我很多年了。”祁堯天似乎早就知道,反而淡定,“我和黑霧向來不對付,再加上命格特殊,高價懸賞也正常。”
相比之下,祁堯天更在意另一點。
“你說到黑霧,你和他們打過交道嗎?”祁堯天看向楚樂。
黑霧是玄盟一直都在打擊的對象,作為一個由玄門弟子組成的組織,暗地裡沒少乾殺人越貨虧損陰德的事兒,玄盟對此深惡痛絕,恨之入骨,可一直以來,黑霧潛藏在暗中,玄盟根本抓不到尾巴。
楚樂眼眸暗了暗,輕描淡寫道:“有關奢音巫後大墓的消息,就是霍漸行在黑霧那邊高價買回來的。”
祁堯天表情凝重起來。
黑霧向來是玄盟的頭號大敵,非常難以對付。
一來就是因為他們當中具是玄門術士,玄盟會的,黑霧的人也會,相比之下,玄盟並沒有太大對位優勢。
二來,便是黑霧不知從哪裡得來了許多重要情報,這些情報,就像是奢陰巫後大墓一樣,就連玄盟都尚未掌握。
兩相結合,黑霧可謂是頗為棘手。
沈飛鸞趁機追問:“黑霧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他們的情報來自於什麽地方?”
楚樂搖了搖頭,說:“這就不清楚了,你們倒也不必試探,我並非黑霧的人,霍漸行也不過是個低調的商人罷了。他找黑霧買消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貨兩訖互不相欠。”
沈飛鸞他們還想再多問點什麽,楚樂便開始打著哈哈繞開話題了。
很顯然,面對黑霧,楚樂並不想提太多。
楚樂接著講陰陽墓的構造,道:“我們所在的地方是陽墓,看起來富麗堂皇窮盡奢華,據我了解,這還只不過是其中一個主殿,再往別的地方走,還有其他更奢華的宮殿。”
顧一沉覺得這已經窮盡他的想象力了,根本想象不到更奢華還能誇張到哪兒去。
“只能說,貧窮限制了你的想象。”
楚樂顯然是見到過的,說:“整個屋子都是用黃金鑄成的,裡面陪葬品有鮫人骨、天外隕鐵鑄成的法器、還有數不清的靈丹妙藥,我甚至懷疑,奢陰巫後死後,南梁王徹底擺爛,把整個南梁國的寶貝全都堆在大墓裡面了。”
沈飛鸞環視了眼這個宮殿,再類比一下,禁不住怎舌,說:“全都用黃金做成的房子,這南梁王屬實有點過分了。”
祁堯天笑了一下,說:“金屋藏嬌,挺有想法。”
顧一沉開他玩笑,說:“祁少是不是也有這個想法?”
祁堯天看向沈飛鸞,說:“可以有,不過得看小沈樂不樂意。”
沈飛鸞突然被點名,還真認真琢磨了一下,說:“也不是不行,金不金子的不重要,主要是想被祁哥藏著。”
沈飛鸞還有點小心動,搓搓手說:“等我沒錢了,就摳下來點金子拿去換錢,夠花一輩子了。”
其他人都一言難盡地看著沈飛鸞,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可真有你的。
祁堯天也樂,說:“直接給你儲存黃金不就得了,摳下來還得累著你,趕明兒回頭我給你搞個黃金儲蓄卡。”
沈飛鸞一聽,連忙笑著搖頭,說:“開個玩笑,大可不必。”
祁堯天挑眉:“跟我還講兩家話?”
沈飛鸞說:“你誤會了,我是怕你給我搞個黃金儲蓄卡,第二天金價就會狂跌不止,坑害萬千股民,那我豈不是罪過?”
祁堯天:“……”
這話聽起來很離譜,但發生在沈飛鸞身上,突然就變得合理了。
楚樂驚訝地看著兩人親密無間有來有回聊著天,差不多也知道兩人的關系了。
楚樂禁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眸,這兩人居然搞在一起,看起來還處於熱戀之中,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知道鬼族那些家夥知道這件事情,會作何感想。
到了大墓裡面,所有電子產品直接信號全失,倒是手表、指南針之類的機械產品還能正常運作。
此時距離他們下墓已經過了足足五天,背包裡面的乾糧也吃的七七八八,最多再撐上個三四天就會告罄。
食物還是其次,主要是水。
下面雖然有湖,但這種地方的湖水沒人敢碰,只能喝自己帶過來的。
楚樂一個人坐在金堆上面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沈飛鸞和祁堯天去四周探路,到了只剩下兩人的時候,私下裡說起了楚樂。
“祁哥,楚樂的話,你覺得有幾分可信?”沈飛鸞低聲問道。
“撐死了五六分吧。”祁堯天輕輕捏著沈飛鸞的腰,把人抵在牆上,說:“他說話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知道我們是玄盟的人後,一直都在不著痕跡的替霍漸行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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