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堯天和遲霜寒速度極快地邁開大長腿衝過去,一左一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人直接踹了出去,根本不給對方丟海裡的機會。
那兩人臉色煞白,眼神閃躲表情慌張。
解開麻袋,裡面居然是鬱知年!
鬱知年的嘴巴貼著膠帶,雙手雙腳也被粗麻繩捆了個結結實實,掙扎中破了皮,眼睛還因為驚嚇過度而濕漉漉的,看起來十分可憐。
“怎麽是你?”沈飛鸞愣了一下,猜到有人殺人是一回事兒,親眼看到是另一回事兒。
祁堯天直接將膠帶撕了下來,說:“給他們綁了,下船後交給警方處理。”
沒想到,鬱知年反而慌張地搖了搖頭,說:“別報警,我來處理。”
沈飛鸞:“?”
第396章 鬱老先生的過去
鬱知年露出了一抹苦笑。
這時候,上面傳來了一道不善的目光,祁堯天抬眸朝著更高層的甲板看去。
只見夜色當中,一個高大的男人趴在欄杆上往下眺望,他一隻眼睛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翳,有些灰蒙蒙的。
看到鬱知年沒有被丟下海,男人似乎很是失望,還掏出了一把槍,槍口對準了鬱知年的腦瓜子,嘴巴裡面發出了“啪”的一聲響。
不過,他沒有更多動作,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鬱知年緊繃的身體這才松懈下來,抹了把臉上的冷汗,說:“多謝各位。”
沈飛鸞顯然也看到了那個男人,問:“他是誰?”
鬱知年苦笑,說:“他是我叔叔的親生兒子,名字叫鬱煥。”
沈飛鸞說:“要殺你的也是他?”
鬱知年歎了口氣,說:“是啊,他已經想殺我很久了。”
沈飛鸞問:“為什麽?”
鬱知年說:“因為我叔叔要把他所有財產都傳給我,鬱煥不同意,所以想要我的命。”
沈飛鸞問:“如果你死了,你叔叔的財產怎麽辦?”
鬱知年說:“他還有別的侄子。”
沈飛鸞:“……”
反正就是怎麽都不可能傳給親生兒子。
沈飛鸞想了想,說:“那他應該去殺你叔叔,而不是你。”
鬱知年愣了一下,然後笑容發苦,歎了一聲說:“我一直以為他還有點人性,現在看來,他是真的已經無藥可救了。”
遲霜寒開玩笑地說:“怎麽,他該不會是真打算把他老爸刀了吧?”
鬱知年欲言又止,不知道在想什麽。
片刻之後,鬱知年看著祁堯天,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開口問:“祁少,我想問你的邀請函是誰發給你的?”
祁堯天飛快看了鬱知年一眼,判斷他是不是在裝傻。
“不是你寄給我的嗎?”祁堯天說:“我還接到你的電話,說船上有好東西,你這話什麽意思?”
鬱知年深吸口氣,說:“祁少,你的邀請函根本不是我發出去的,那天突然在船上看到你,我還覺得意外,事後我也問了我叔叔,他說因為這次拍賣會邀請的都是有特殊收藏癖的富商,所以根本沒考慮你。”
說到這裡,沈飛鸞的臉色已經黑了下來。
如果鬱知年說的是真的,那麽極有可能有人在故意算計祁堯天。
可算計祁堯天做什麽?
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祁堯天身上。
祁堯天作為被算計的當事人,倒是挺淡定,說:“既然我能上船,說明邀請函是真的,能得到這種邀請函的,總共多少人?”
鬱知年說:“我和我叔叔都能拿到,不過,鬱煥如果想拿到手,也不是什麽難事。”
祁堯天說:“為什麽?”
鬱知年歎了口氣,說:“鬱煥雖說沒有繼承權了,但是,一直都還住在家中,空白請柬都放在我叔叔的書房裡面,如果鬱煥有意想要偷請柬,誰也攔不住。”
谷雨若有所思,說:“這可就有意思了。”
沈飛鸞不樂意了,說:“你們拉著一船人來送死,偏偏要帶上我祁哥做甚?”
鬱知年一頓,說:“此話怎講?”
沈飛鸞冷笑,朝著烏七八黑的海面遙遙一指,說:“不瞞你說,大駭就是鮫族的故鄉,他們上了岸,天賦能力倒是大大減弱,可若是回歸深海,你能想到的死法他都能帶給你。南海鮫人寧可去死也不為奴,你叔叔養了他半年時間都還活著,根本不是南海鮫人好心放他一馬,定然是有更多打算。”
鬱知年神色凝重,有些將信將疑,說:“不至於吧?”
“怎麽不至於?”沈飛鸞說:“這條船沒什麽特別的,就是人多,倒是夠給南海鮫人打牙祭了。”
鬱知年:“……”
鬱知年還是不能接受,說:“前幾日就已經到公海了,要是這條鮫人想要殺了我們,為什麽一直都沒動手?”
“到了公海,但沒到他心目中的位置。”祁堯天看到遠處海面上似有鮫人浮出海面,冷聲開口道:“我怎麽覺得,鮫族要把這條船誘到此處,再做打算?”
祁堯天居高臨下,冷冷看著一臉茫然的鬱知年,說:“你和你叔叔,到底做的什麽打算?要讓一整條船的人都來陪葬嗎?”
鬱知年搖頭,說:“我也不清楚。”
遲霜寒挺直接,一把拎著鬱知年的領結把人拽了起來,說:“不清楚,就去海裡醒醒腦子,老祁,把麻繩幫我拿過來,我給谷雨表演一個海釣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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