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俊主動舉手要當發牌手。
他洗牌手法嫻熟,顯然也沒少跟著袁松去賭。
白鷺洲和遲霜寒站在旁邊圍觀,不過都坐在袁松身邊。
袁松看看左右護法,有點不能理解,這兩個不是祁堯天的好兄弟嗎?
沈飛鸞也找了個椅子在袁松身邊坐下。
袁松:“?”
沈飛鸞微笑,說:“方便近距離觀察你的痛苦面具。”
袁松:“……”
袁松不服,德州撲克屬於競技性很強的撲克遊戲,也是他最拿手的一種。
祁堯天雖然厲害,但是賭場是袁松的領域,袁松不相信祁堯天能在他的領域打敗他。
榮俊給每個人發了兩張底牌,又在中間放了五張公共牌。
放完之後,兩邊下注。
跟平下注額後,袁松和祁堯天分別開公共牌。
袁松看了一下,五張同花。
同花的意思是五張牌花色相同,而且有一張方片a。
a在德州撲克中數值最大,剩下的三張花牌和一張方片九,已經基本上奠定了勝局。
袁松得意的笑了,這把牌是小概率牌,不管比花色還是比大小,贏的概率非常高。
袁松說:“allin。”
祁堯天翻了下自己的牌,說:“跟。”
開牌之後,祁堯天拿到了皇家同花順,也就是紅桃10、j、q、k、a。
皇家同花順出現的機率為千分之一點五,屬於德州撲克中的天牌,出現即秒殺。
袁松人麻了,臉上的表情頗為精彩。
榮俊一下子站了起來,直接“臥槽”一聲,滿臉難以置信,說:“這什麽玩意兒,皇家同花順?”
沈飛鸞看不懂,但也知道這種牌出現的機率非常低。
起堯天撩了下眼皮子,說:“皇家同花順。”
袁松愣了一會兒,才瞪著榮俊說:“你丫兒是不是在牌上做手腳了?”
榮俊一臉無辜,說:“你別血口噴人啊,我要真有這手藝,早就去澳島當俊俏小荷官了。”
袁松:“……”
袁松咬了咬牙,說:“運氣真好,再來。”
第二輪,袁松拿了一手更好的牌。
開牌之後,祁堯天依然是一手皇家同花順。
這一下,不光袁松,就連榮俊都懷疑祁堯天動手腳作弊了。
“不可能。”袁松說:“我玩兒這麽久,一次皇家同花順都沒見過,不可能連這兩把都是皇家同花順,肯定是作弊了!”
榮俊也點頭,說:“這不應該啊。”
祁堯天掃了他們一眼,拿過榮俊手裡剩下的牌,看也不看,隨意抽出五張,接連攤開放在桌子上。
又一個皇家同花順,只不過花色不同。
“很難嗎?”祁堯天笑了一下,有種談笑間飛灰煙滅的氣勢,再繼續抽著,說:“我覺得一點都不難。”
抽出五張,有一組皇家同花順。
榮俊人傻了。
袁松抖了抖嘴唇,說:“這不科學。”
白鷺洲樂了,笑不能停,說:“老祁,當年你來雲城地下賭場,該不會就是因為把把皇家同花順,把莊家心態都搞崩了吧?”
祁堯天丟下剩下的牌,說:“差不多吧,也就連著五把皇家同花順,他們就按捺不住了。”
在場的人都覺得祁堯天不是人。
皇家同花順出現的概率最小,而且獎金池最高,出現一把就是天牌,出現兩把就是老天爺塞飯吃,把把如此那就是搞人心態了。
別人懷疑祁堯天作弊,也不是沒道理。
可袁松不信邪,非要拉著祁堯天再玩兒幾把。
兩個小時後,袁松全線潰敗,不光輸了牌,還玩兒崩了心態。
“你怎麽做到的?”袁松殺紅了眼,不信邪地追問:“不可能啊,不可能有人把把這麽好牌,你是不是作弊了?”
祁堯天目的是幫人戒賭,便點點頭說:“是啊,作弊了。”
袁松本來等著他否認,但沒想到他居然承認了,頓時噎住了。
“你作弊了?”袁松有些不敢相信,說:“你真作弊了?”
祁堯天說:“那不然,怎麽可能有人把把天牌?”
袁松也覺得不可能,便說:“你作弊,我居然毫無察覺。”
祁堯天說:“所以也不能稱為作弊。”
他點著袁松,說:“被看出來的作弊,才叫真的作弊,賭場上,這種牌人為操控就能弄出來,所以輸贏早就在荷官拿到牌的時候就注定了。”
袁松抖了抖唇,沒說出話來。
祁堯天接著說:“你去賭博,輸贏次數如何?”
袁松說:“贏的次數多,輸的次數少。”
祁堯天又問:“那輸贏額比例呢?”
袁松不說話了。
雖然輸的次數少,但每次輸錢,都是到獎金池最豐厚的時候。
小贏大輸,總歸還是虧了不少錢。
袁松一直覺得是運氣不好,但跟祁堯天玩兒過幾把,他就覺得對方出老千了。
祁堯天蠻有深意:“這點錢幹什麽不好,非要去給人送錢。”
袁松覺得有些臉紅。
祁堯天出老千這麽牛逼的人,都不沉迷於賭博,他這種二半吊子,著實不應該沉迷此道。
他不配。
袁松一時間心如死灰,失去了賭博的快樂。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