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張老板知道,鬱老板肯定知道,莊老板和谷雨也知道。”沈飛鸞說:“其他的就不清楚了,莊老板挺感興趣,特別想拍下來,不過谷雨在勸。”
祁堯天沉了臉,聲音微冷,說:“都是不怕死的玩意兒,現在放生也晚了,南海鮫人報復心最強,抓一只能引來一群,就這還敢去公海,這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麽。”
沈飛鸞頗為認可地點點腦袋,要是南海鮫人在H國境內的海域沉船,被衛星拍下來後玄盟還有理由出人給商船保駕護航,可要是自己找死去公海,就算被南海鮫人乾廢了玄盟也鞭長莫及。
更何況,還是他們先找茬,抓了人家的魚。
沈飛鸞一時間頭大如鬥,以他對南海鮫人的了解,現在十有八九那些魚已經通過特殊感應勾結上了,就等著他們到固定位置就送葬。
“你說,南海鮫人能聽懂人話嗎?”沈飛鸞問。
“應該能聽懂。”祁堯天說:“《述異記》卷上有言,“蛟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出蛟綃紗,泉先潛織,一名龍紗,其價百余金。以為入水不濡。南海有龍綃宮,泉先織綃之處,綃有白之如霜者。”
按照這本書的記載,南海鮫人其實和沿海城市在古時候有生意來往,還會偽裝成人類,上岸來做買賣,要是不通人話,這生意也很難做下去。
沈飛鸞說:“要不,咱們去跟那條鮫人聊聊?”
祁堯天看了看沈飛鸞,說:“你這個想法很好,不過據我所知,鬱老板這次上船,光保鏢都帶了五六十個。”
沈飛鸞噎住了,想了想,說:“你說,鬱老板是那種要錢不要命的蠢貨嗎?”
祁堯天說:“不了解,不過我老爸說他這個人很軸,而且現在年紀大了,脾氣更古怪,不聽勸。”
沈飛鸞:“……”
不過,祁堯天很淡定,抱著沈飛鸞就把人壓在床上,說:“既來之則安之,不管怎麽樣,我肯定會保你安穩無憂。”
沈飛鸞說:“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大海裡,就算咱們再厲害,到時候被一群南海鮫人圍攻,只要沉船了,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在海裡淹死。”
祁堯天頗為淡定,說:“我叫了直升機伴行,一旦沉船,我們就坐飛機走。”
沈飛鸞:“?”
這也行?
“晚宴要開始了。”祁堯天壓著沈飛鸞在床上親個夠後,才拍了拍沈飛鸞的屁股戀戀不舍地起身,說:“給你準備了衣服,帶你去吃好吃的。”
沈飛鸞對吃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就是那身衣服看起來有點不符合他吊炸天的氣質。
“為什麽襯衣還帶蕾絲邊?”沈飛鸞拎著這個銀色的絲質襯衣,整個人都對此非常嫌棄,說:“這也太gay了吧。”
雖然沈飛鸞是個彎的,但是他屬於彎的裡面特別直的那種,根本不喜歡花裡胡哨的東西,審美還特別不在線,根本無法欣賞這種gay裡gay氣的蕾絲邊。
祁堯天也換上了深藍色的同類型衣服,說:“情侶裝,專門給你挑的。”
沈飛鸞雖然很唾棄這種花裡胡哨又騷氣十足的衣服,但既然是情侶裝,他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接受。
換好衣服,祁堯天又把人按在牆上親了好一通,才慢條斯理地理了理有些發皺的領子,帶著耳廓發紅的沈飛鸞出門用餐去了。
晚宴是自助餐形式的,正中間是個舞池,旁邊還有樂團奏樂,水晶燈打下來的璀璨燈光落在年輕男女臉上,顯得紙醉金迷又奢華迷亂。
沈飛鸞站在旁邊欣賞別人跳舞,給自己餐盤裡面夾了好幾隻大鼇蝦,肯的不亦樂乎。
遲霜寒穿了一套寶藍色西裝款禮服套裝,一張英俊的臉上表情沉鬱,像是有人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遲師兄。”沈飛鸞走過去跟遲霜寒打招呼。
順著遲霜寒的視線,沈飛鸞輕而易舉看到了正在挎著莊老板手臂跟幾個人有說有笑的谷雨。
遲霜寒捏緊了杯子,收回視線,盡量避免看那種會讓人上頭失去理智的髒東西,掃了眼沈飛鸞和祁堯天身上的情侶裝,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
這兩人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是一對兒,這對現在的他來說是實打實的傷害。
遲霜寒問沈飛鸞:“那個姓莊的是什麽來歷?”
沈飛鸞說:“叫莊別月,花了十萬塊錢雇雨哥當保鏢,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遲霜寒沒忍住,又掃了眼谷雨貼著莊老板的畫面,沒好氣地說:“當保鏢就當保鏢,有這樣佔人便宜的?我看這個姓莊的,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祁堯天深吸口氣,對沈飛鸞說:“我怎麽覺得這空氣裡面一股子酸味兒呢?”
沈飛鸞說:“應該是有人喝醋了,反正不是我。”
祁堯天笑了,說:“反正也不是我。”
遲霜寒被嘲諷,也沒心情和這兩人計較,只是死死盯著谷雨眼睛轉都不轉一下。
祁堯天悠悠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遲霜寒臉都黑了,說:“他以前穿女裝跟我出來,都沒和我貼的這麽近。”
興許是遲霜寒的眼神過於熾熱,正在和人說話的谷雨竟然轉過頭朝這邊看了過來。
谷雨看到遲霜寒,也是愣了一下,隨後就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遲霜寒實在是不能忍,放下杯子就朝谷雨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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