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顧一沉覺得場面更複雜了,居然還是有過節的嗎?
丁小語覺得再討論下去,恐怕今天他們兩邊人馬,總得有一邊橫著出去。
“算了,看來,這位也是自己人。”丁小語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心虛,但他面上不顯山不露水,說:“盜墓團夥的事情,你們聽了也就聽了,別說出去,要是事態升級,有可能還會交給天魂部,做好準備吧。”
祁堯天瞅了他一眼,說:“還是別,我相信你們的能力。”
丁小語:“……”
祁堯天和沈飛鸞離開了旭王府。
回去的路上,兩人直接打了個車。
“旭王這邊,怎麽管殺不管埋啊。”沈飛鸞坐在出租車上,說:“還以為會讓人來送我們。”
“旭王估計沒那個心思了。”祁堯天很能理解,畢竟,旭王剛才經歷了三觀重塑,現在十有八九在處理家事。
沈飛鸞有些唏噓,說:“沒想到,居然是他老婆勾結外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祁堯天淡淡說:“他老婆本意並非如此,想害的也只有趙瑾一個,只是她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個魏延早就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魏延的兒子阿六因病早夭,魏延雖是不是個好東西,但對這個來之不易的親生兒子倒是真心實意。
阿六死於絕症後,魏延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世,就想方設法保全阿六的魂魄。
他用了邪門歪道,弄來不少魂魄給阿六吃,阿六的鬼魂這就變得越發強壯厲害。
但隻這樣下去,總也不是個事兒,魏延就想著幫阿六物色一個不錯的軀殼,能夠奪舍做人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到底是魏延從一開始就盯上了趙熙園,還是薛一曼在魏延瞌睡的時候,主動給他遞了把刀,這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了。
沈飛鸞嘖嘖兩聲,說:“只能說,人不能存害人之心,否則到頭來害死的只有自己。”
祁堯天點頭,說:“是啊。”
薛一曼想趁機誣陷的那個人,不用猜肯定是趙瑾。
但是,趙瑾從面相上來看,是個做事風格老辣、謹小慎微不會行差半步的人,而且,趙瑾不光雙商高,還深得旭王喜愛,再加上那層不能說出口的關系,薛一曼對趙瑾的顧忌越來越重,以至於到了哪怕鋌而走險,也要除之後快的地步。
“祁哥,你覺得薛一曼,會不會已經知道趙瑾是旭王的私生子了?”沈飛鸞還是忍不住,湊到祁堯天耳朵邊小聲問。
“大概率,已經知道了。”祁堯天覺得耳朵有點癢,便捏了捏沈飛鸞的手指,說:“要不然,她不至於突然動了殺心。”
沈飛鸞摸了摸下巴,說:“沒想到,旭王看起來挺正經的一個人,居然還會弄出私生子這種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祁堯天不讓他說的,就是這件事。
沈飛鸞從照片上,通過小世子的面相,看出他有個親生哥哥,再一看到趙瑾,沈飛鸞就確定親生哥哥正是這個人。
但這種事情,屬於皇家隱私,至少也是趙旭個人隱私,沈飛鸞的確不好宣之於口。
“趙熙園這小子,也是遭至無妄之災了。”沈飛鸞搖了搖頭,說:“他還真是撿回一條命,魏延這家夥,還是頗有些本事的,而且都是些玄門正道平日裡接觸不到的陰邪法子,得虧遇上了我們,要不然,換個人都不可能真麽快處理掉。”
雖說看起來沒費什麽力氣就把魏延給處理了,但要知道,在祁、沈二人接手之前,天京在社會面上有些名望的大師,都已經被旭王請回去相看過了。
若非老天賞飯吃,恐怕連生魂還沒被吞掉,都根本算不出來,更別說更進一步的動作了。
祁堯天若有所思,說:“畢竟有龍氣相護,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沈飛鸞說:“可是,旭王府上的龍氣,已經所剩無幾了。”
祁堯天意有所指,說:“我說的,是那條還在井裡壓著的蛟龍。”
沈飛鸞一拍腦門,說:“哎呀,險些把它給忘了。”
小蛟龍雖然只有半身龍血,卻也夠了。
魏延肯定想不到,井裡面居然有一條蛟龍,而且,若非這條蛟龍看護趙熙園的生魂,只怕是阿六的魂魄早就已經把它活活吞了。
這興許,就是緣分和命數。
………………
天京城,祁氏總公司大樓頂層。
祁凌風正優哉遊哉地翹著二郎腿,靠在舒服的老板椅上喝茶。
這時候,王秘書敲門而入。
王秘書看到祁凌風沒什麽形象的樣子,習以為常的視而不見,走過來說道:“老板,於老板那邊,已經連續三天投了拜帖。”
祁凌風把茶水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吸了口氣,說:“我們家雲柏親手種的茶,味道就是好。”
王秘書抽了抽嘴角,說:“堯老板的手藝,自然是頂級的,今年這批新茶,在行內已經賣到五萬一兩的價格了。”
祁凌風嘬了一口茶,回味無窮地說:“五萬一兩,他們都買不到,基本上全都在我這兒了。”
王秘書:“……”這不光是赤果果的炫耀,還是赤果果的秀恩愛啊!
祁凌風品完茶,才說道:“於老板,哪個於老板?”
王秘書內心毫無波瀾,宛若一個機器人,說:“天桓娛樂的於山老板,之前和我們有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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