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眼睛一亮,說:“偷梁換柱,狸貓換太子,這主意好。”
說完,他又有些擔心,說:“這樣真的可以嗎?不會被人發現吧?”
李超也緊張,畢竟王敏敏說的如果是真的,那這個療養院裡面,可是藏了不少披著人皮的劊子手,他身份如果暴露,恐怕會遭至迫害。
李超想搞個大新聞,但他不想死。
祁堯天說:“這一路上都有我的人,保證你到工廠之前,不會出什麽意外。”
李超興奮地說:“那我可以試試。”
時間似乎加速了,等祁堯天一覺醒來,時間已經來到了一個月後。
祁堯天能感覺到,有人在操控著這個空間的時間,似乎想要快進到結尾。
祁堯天是主治醫師,留學回來的精神病研究方面高材生,王院長將挑選人的權力交給他,似乎對他非常放心。
送人過去交接的是沈飛鸞,而混跡在出院患者當中並確保他們都被弄死的目擊證人是解南風。
王院長自然不可能親力親為,所以將李超送到殺人工廠,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李超和精神病患者一起下了大巴車,一起走到了吃人的地下魔窟。
他偷偷打開了藏在衣服口子裡的微型攝像頭,錄到了工廠裡很多不為人知的惡魔之舉——他看到了泡在玻璃瓶子裡的人腦袋,還看到了眼球和腎髒,還看到了掛在牆壁上的人皮裝飾物。
李超簡直要瘋了,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他發現當真正看到人間慘狀的時候,這些心理準備都是泡影。
李超忍不住嘔了起來。
前面只有一個人帶隊,他偷偷落在隊伍的最後面,趁人不備,去往另一個通道裡面,他既想要逃出這個地獄,又想要搜集更多相關證據。
他來到通道盡頭,推開一扇鐵門,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福爾馬林池子。
李超震住了,他的雙腳像是灌了鉛似的,根本一動不能動。
他的攝像頭錄下了這能夠震驚全國的畫面,可是這也是他最後能看到的畫面了。
“這是從哪兒跑過來的?”有人出現在他身後。
李超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一根鐵棍重重砸了腦袋,直接癱倒在地上。
有人扒開他的衣服,查到了那隻攝像頭。
久安大師看到了全程,看他也無可奈何,只能在心裡默默念了往生咒。
“我靠,這怕不是條子吧?”一個紋身哥挺惶恐的,捏著那個攝像頭冷汗都下來了,說:“媽的,誰他媽放進來的人,被上面發現我們就都完蛋了。”
久安大師在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但工廠裡的人很少交流,都像是聾啞人似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會交談。
久安大師也沒得到太多有用信息,但他知道這群人上面,有一個組織在控制。
“能瞞著?”久安大師問。
“不可能。”花臂哥還是愁容滿面地歎了口氣,說:“我去匯報情況,你先給他解剖了吧……媽的,器官是小事兒,萬一壞了儀式,惹怒了護法大人,咱們可就都完蛋了。”
久安大師清冷的眸子微微一凜,儀式、護法,這些一半是宗教裡面才有的東西。
不過,花臂哥顯然不想多說什麽,打著電話就走了。
………………
藍鳥跟著飛過去,聽那花臂男人在電話裡面說:“肯定要派人過來處理的,療養院出了內鬼,估計還不是一個……我已經問清楚了,這小子是前幾天剛進來的,是個記者,不是條子,但他手裡的東西連著哪兒還不確定。”
“不是吧,把內鬼挖出來處理了不就完事兒了嗎?”
“哎,還是上面謹慎,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老王那邊出問題,好不容易弄到這一步,我還挺舍不得。”
“是是是,你說得對,舍不得孩子套不得浪,我肯定聽你們的。”
“就今天啊?那你們自己派人過來處理吧,我先把這工廠給埋了,把東西轉移走,療養院那邊我就不管了。”
“咱們黑霧還是牛逼,我就喜歡這種當機立斷乾脆利落的上司,哈哈,死就死吧,全死了最好,別影響咱們修煉就行,老子還想長命百歲,還想多活幾年呢,哈哈哈!”
“……”
祁堯天在房間裡,驀然睜開眼睛。
“祁哥,怎麽了?”沈飛鸞又躲在祁堯天這裡,看他臉色不對勁,便馬上問道。
“我聽到了一個玄門組織的名字。”祁堯天說:“你還記不記得,最開始在處理筆仙遊戲案子的時候,我提過一個黑霧行動?”
沈飛鸞回想了一下,距離筆仙遊戲案子已經過了快半年時間,不過他記憶力一向不錯,琢磨了一會兒也就想起來了。
“那個從互聯網上接單搞事情的黑網站?”沈飛鸞說道。
“不錯,黑霧行動的代號,就是玄盟專門針對這麽一個組織設立的。”祁堯天處於行動核心,而且之前根據沈飛鸞的良好表現,還考慮過把他納入其中。
祁堯天沉了沉眸子,說:“剛才,我聽到打電話通風報信的那個人,說出了黑霧的名字。”
沈飛鸞精神一凜,說:“難不成,他們這些人,和玄門惡棍黑霧有關?”
祁堯天說:“不敢保證,但十有八九。”
祁堯天和這個黑霧組織鬥智鬥勇已經許多年,這些玄門敗類,利用玄術控制人心,成立的“黑霧教”全然是一個違法犯罪的邪教組織。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