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我很明白一點,人類作為這個星球霸主的路就要走到頭了。”領主說,“就像過去每個時代的‘領主’那樣,只不過進化出了智慧的我們帶著地球上的生靈一起死。死得——轟轟烈烈。”
“你是一個自以為跳出規則的人?”楊周全問。
“我沒有跳出規則,我在規則之中,我只是覺得沒意思。”領主起身,“太沒意思了,你繼續,我出去遛遛。”
他隨意地朝楊周全擺擺手,全然不顧如今緊張的局勢,雙手往後一背,大搖大擺地就出去了。
……
“說!中天城的地下基地在哪裡!”005扣住了一位家主的脖頸。
出來找003和楊周全的仿生人就只有前五的仿生人再加個覃戊司,而他們的任務人員決定了,任務卻不知從何做起。
仿生人們並不清楚那個秘密基地到底在哪裡,畢竟新大陸也不是百分百信任他們的,不然他們不可能不清楚克隆人事兒。
所以仿生人們只能采用最笨的方法,他們把還能抓到的家主通通給綁架了,對這些貴族家主展開了一場慘無人道的折磨。
“你們現在還能活著,只是因為我們需要進入隱秘的方法,明白嗎?”004甩了下手上的血,“只要你們告訴我們答案,我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一些。”
他們沒有選擇恐嚇式拷問,因為那樣這些貴族反而會擔心供出真相之後被仿生人們抹殺。
而現在不同,在極端的痛苦中,死亡是一種奢望,死亡並不可怕。
“覃先生,乖乖聽我的,不要用眼睛偷懶哦。”諦複捂住了覃戊司的雙眼,他並沒有參與拷問,這些由其他仿生人來做已經夠了。
“其實我不怕這些。”覃戊司提醒他,“我好歹也是鬼怪。”
他說完,又一道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起,哀嚎過後還有哭聲,有人被嚇哭了。
他們曾經都是貴族,是掌權者,是高高在上的家主。
仿生人們把能找到的所有家主都綁了,但沒有一次性處理,一是這些家主中有一部分是臥底,為了不暴露這些臥底的身份,只能把他們一起帶過來。
而是看著這畫面,本身對他們就是一種折磨。
其實這種場面他們見多了,畢竟這群貴族在“奴隸”身上玩的花活比仿生人們還要多,仿生人們只是利用這種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不會從這種酷刑中汲取到所謂的快/感。
曾經奴隸被貴族們當成“牲畜”,他們圍觀著一場場“遊戲”,心中只有興奮。而此時此刻,他們在見到血後終於有了一種“同類被凌虐”的恐懼。
“我感覺我們就像電影裡的反派。”005掰斷了一位家主的小臂,“我不喜歡當反叛,我現在應該是金光閃閃的主角。”
“對於這群貴族來說,我們算反派。而對於普通民眾而言,我們只是處事手段暴力殘忍了一些。”諦複默默把覃戊司腦袋摟進自己懷裡。
盡管他沒法做到覃戊司那種能將人腦袋埋進去的效果,但他還是將覃戊司的耳朵緊緊地抵住了自己的胸口,用一隻手遮住覃戊司的雙眼,另一隻手蓋住覃戊司另外一隻耳朵:“讓他們別叫了嗎?這點小傷,嚷嚷什麽?”
“這算小傷嗎?”鄭瀟瀟也被抓過來湊數了,他不是家主,但鄭家家主早就不見了,他是作為“代表”過來的。
“啊,你知不知道001怎麽變成001的?”另一位研究院的代表看起來還算淡定。
“你知道?”鄭瀟瀟摟住了自己,倒不是害怕,純粹是他那件粉紅小抹胸被005給扒了,雖然胸前有胸毛,但他還是覺得不適應。
“研究院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研究院那人看向摟著覃戊司的諦複,他說,“001活著被拆皮扒骨做研究。”
“你以為戰鬥系仿生人是一場實驗就能搞出來的?”研究院的人壓低聲音,“初始鬼的身體很特殊,哪怕拆卸了,過段時間把燒成灰的皮撒上去都能恢復成嶄新的,實驗就又能重新開始。”
“這群仿生人對我們有意見可太正常了。”研究員歎了口氣,“不過他們估計不會對我動手。”
鄭瀟瀟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覺得皮疼:“你這麽自信他們不會對你動手?”
“兄弟,我手上可沒有人命。”研究員看得格外透徹,“我的人生前三十年都泡在學術研究裡。要是被新大陸那群人盯上,我是該怕,但如果是這群仿生人,我沒必要怕。”
這也怪諷刺的,畢竟他也算是新大陸的貴族。但正因為他還有些良心,所以他更擔心新大陸的迫害,而不是舊大陸的威脅。
尤其之前新大陸抓奸細,他們這群不亂搞,無不良嗜好的貴族便是最先被盯上的。他們被懷疑是舊大陸的臥底,只因為他們手中沒有人命,身邊沒有“玩具”。
而此時,這位研究員還覺得挺輕松的,雖然面前的上演的東西重口了些,但這些事與他無關,他還安慰身旁的鄭瀟瀟:“兄弟,你雖然變態了點,但是也沒殺過人,不必怕。”
鄭瀟瀟輕咳了一聲,他也知道自己不用怕,但這事兒不必說出口,他依舊得維持自己的人設:“我怕他們惦記我美妙的身軀。”
那研究員沒話說了,默默離鄭瀟瀟遠了些。
“隊長,那些正經大家族的家長早就躲起來了,剩下這群我們折磨成這樣都沒透露,他們可能真的不清楚。”002將手上的血擦乾淨,“要試試吐真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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