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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修界都在傳唱我們的故事_青端【完結】》第16頁
  “你……忽然說什麽呢。”

  溪蘭燼忍不住偷偷瞄了眼這說著說著,忽然就開始傾訴衷腸的倆位。

  剛瞟去一眼,說書先生已經不疾不徐地走上了台,朝著各個方向揖了一禮,笑道:“各位客官久等,咱們早上才說了與澹月宗反目、自立門派的折月門門主江浸月,接下來便說說這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江門主——的師弟——妄生仙尊,謝拾檀!”

  要講謝拾檀?

  溪蘭燼立刻收回注意力,認真聽講,在心裡準備好了小本本記錄要點。

  緋聞想要傳得真,重在細節。

  修界幾位聲名顯赫的大能,哪個不是民間講不疲的傳奇,妄生仙尊的名號一出來,下面頓時一片叫好聲。

  聽到要講謝拾檀,茶樓裡其他修士談話的方向不免也轉了個彎,但沒有人談及妄生仙尊受傷失蹤一事。

  看來那些人秘密刺殺不成,蓋住了風聲,轉而在私底下搜尋他的蹤跡。

  知道他沒死,眼下恐怕如坐針氈。

  謝拾檀臉色平靜,摩挲著茶盞,安靜聽著台上台下的聲音。

  “話說當年,澹月宗煉虛修士謝含澤雲遊四方時,在秘境之中,偶遇神獸天狼,與之結緣,夫妻恩愛數載,誕下一子,取名拾檀。”

  溪蘭燼很捧場:“哇。”

  說書先生“啪”地一展折扇,隨著敘述,周遭也仿佛隱隱有雷鳴之聲,氣氛做得很足:“無奈佳人命薄,那日雷霆驚閃,謝拾檀出生之刻,天狼也隨之隕落,謝含澤悲痛萬分,從此渾渾噩噩,攜幼子獨居澹月洲煙赤峰,獨自教導幼子,父慈子孝,傷痛漸撫。”

  溪蘭燼:“啊!”

  說書先生聲音驀然壓低,聲音沉鬱:“怎料,十三年後的一夜,喪鍾陡然響徹澹月宗,謝含澤魂燈寂滅,當澹月宗宗主帶人趕到時,只見謝含澤砰然倒地,身邊的小少年劍刃染血——人身難抑獸性,少年謝拾檀喪失理智,竟親手殺了自己的生身父親!”

  底下人跟著一陣低低抽氣。

  倒不是震驚於這個傳聞,而是震驚於這說書先生也太敢說了。

  自五百年前,魔祖之禍結束,謝拾檀清算各大宗派,血染長階過後,誰不對謝拾檀噤若寒蟬。

  謝拾檀弑父,是所有人都知曉的傳聞。

  或許是因為有一半的天狼血脈,導致他會喪失理智,六親不認,嗜血殘殺——神獸說是神獸,有神性,自然也有殘暴的獸性。

  台下一片嘩然,台上的說書先生見勢,繼續講:“澹月宗宗主並未遺棄少年謝拾檀,而是將他帶回澹月宗,悉心教養。少年時,謝仙尊便展露出非同凡人的天縱之資,成為師兄姐弟妹們敬仰喜愛的人物。”

  謝拾檀很少回憶過往,或許是因為受傷後神魂不穩,隨著說書先生的口若懸河,聽到這句話,許多過往如杯中茶水,輕微漾起。

  隆隆雷聲裡,是煙赤峰上,意圖將他身上的神獸血脈拔出的那雙赤紅的眼。

  抑或是澹月宗內,四面八方投來的畏懼的、憎惡的、恐懼的眼神。

  當真是“敬仰喜愛”。

  直到身邊的聲音打斷了那些細微的回憶。

  微漾的茶水複歸平靜。

  謝拾檀聽到身邊的人小聲嘀咕:“謝拾檀也太可憐了。”

  可憐?

  謝拾檀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偏頭轉向他,眉心微擰。

  溪蘭燼以為他讚同自己的說法,小嘴叭叭起來:“你也覺得吧,小謝,他又沒做錯什麽。”

  謝拾檀重複了一遍:“沒做錯什麽?”

  溪蘭燼想了想,認真道:“你想,除了那個所謂的弑父傳聞外,還有過謝拾檀喪失理智、發狂殺人的傳聞嗎?沒有。這些八卦小報慣會以訛傳訛,又三人成虎,謝仙尊瞧著也不像是會給自己辯解的性格,也可能是不屑於解釋,所以我覺得,此事必有隱情。”

  他分析得頭頭是道的,自己都沒察覺,無形中他非常偏袒謝拾檀。

  謝拾檀淡淡道:“倘若他當真弑父呢?”

  溪蘭燼毫不遲疑地回:“那他定有他的理由,像謝拾檀這種人,做事必然有道理,若是有道理,別說弑父,就是要屠盡天下所有人,我也覺得不無道理。”

  ——“我覺得沒問題,像你這種人,做事必然有道理,若是有道理,別說弑父,你就是要屠盡天下所有人,我也覺得不無道理。”

  兩道聲音重合,幾乎隻字不差。

  從蘇醒到現在,雪衣少年清冷漠然的臉上頭一次有了另一種表情。

  溪蘭燼滔滔不絕地講了會兒,有點口渴,倒了杯茶水,正準備喝,手腕驀地被一把死死攥住。

  他愣了一下:“你也想喝……”

  話音頓了頓,他察覺到少年的呼吸很沉,仿若風暴來襲前的海面,聲音都不由低下來了:“小謝?”

  謝拾檀手上的力道收得愈緊,每個字都像是從心口剖出的:“是誰教你這麽說的。”

  那股力道極大,不像謝拾檀剛醒來那次,溪蘭燼被捏得很疼,輕輕嘶了聲。

  腕上的珠串似乎察覺到他的情緒動蕩,散發出刺骨的寒意,白綾下的睫毛顫了一下,謝拾檀不知道自己是被珠串刺到了,還是被那聲低呼刺到了,指尖一頓。

  良久,他一點一點、緩緩松開了溪蘭燼的手腕。

  突然被大力抓了一把,溪蘭燼也不生氣,只是感到莫名其妙,揉了揉被捏紅的腕子,眨了下眼:“沒有誰教我,我想說就說了。小謝你怎麽這麽奇怪,是我說錯什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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