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好東西,之後找人煉製一下做成法衣提升提升防禦力吧。
收的時候,溪蘭燼想起,玉佩裡貌似有許多千裡順風行備著的藥。
例如,解毒丸。
溪蘭燼:“……”
他現在很想問幾個問題,但猶疑地看了幾眼小謝俊美清冷的側容,還是憋著沒開口。
比如……人面蛛的毒能用解毒丸解嗎?!
這個問題縈繞心間,溪蘭燼一向愛叭叭的小嘴都沉默了。
拿了天蛛絲,也不需要再在山谷裡停留。
離開山谷後,溪蘭燼跟著謝拾檀往有不燼花生長痕跡的方向而去,一路朝著西邊,沿途的景色有了變化。
蔥蔥鬱鬱的樹林逐漸凋敗,越往那邊走,越淒清荒蕪,遠處山勢險峻,四面環圍,空氣燥熱起來,天色仿佛倒映著隱約的暗紅色,應當是走到了秘境的更深處。
溪蘭燼嗅到風中隱約的燥熱氣息,扭頭問:“小謝,你路過的就是這邊了?”
謝拾檀點點頭。
不燼花是純陽之花,生長在烈焰之中,如此一看,確實很有可能就在前面。
溪蘭燼的腳步立刻加快了:“那我們快走吧!”
看他如此迫不及待,明知不該,謝拾檀心底仍是生出了幾分渺淡的不悅。
他聽著前方輕快的腳步聲,忽然想起,在藥谷時,溪蘭燼情急之下,為了圓謊在司清漣面前胡說八道的話。
“你覺得失去過我一次,為我生心魔的謝仙尊,會願意將我身上的寒花拔除,放我自由嗎?”
謝拾檀的腳步定在原地良久,聽到溪蘭燼疑惑的一聲喊,才重新抬起,跟了過去。
他向來果決,不願優柔寡斷,只在溪蘭燼的事上,會舉棋不定。
方才疑惑升起的瞬間,謝拾檀頭一次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在失去過溪蘭燼一次後,他會那麽做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很簡單,要麽會,要麽不會。
但他不知道。
溪蘭燼走了一段,總覺得背後毛毛的,像有人在盯著他,回頭一看,只有小謝跟在他身後。
是小謝又在“看”他嗎?
溪蘭燼心虛地快走了幾步,余光裡忽然瞥見地上有道不同尋常的痕跡,腳步一頓,蹲下來查看:“咦,小謝,這裡有很深的腳印。”
謝拾檀回過神,走到他身旁:“腳印?”
“嗯,”溪蘭燼用手比劃了下,“看起來像是人的腳印,但太大了,應當不是人,約摸兩尺長,陷進土裡兩寸深,是個大家夥。”
是守在不燼花附近的妖獸嗎?
謝拾檀頷首:“再往前看看。”
溪蘭燼收斂心神,回頭看看謝拾檀,猶豫了下,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對於小謝的身份,他猜得七七八八了。
尤其想起入化南秘境前,他問小謝的身份,小謝當時回答了他一句“可還記得是在何處碰到我的”,他當時感到莫名其妙,現在想想,也有點悟到了,若他猜得不錯,小謝那時候便已經告訴他答案了。
是在雪山下撿到小謝的。
……但也沒人告訴他,那座山是不是叫做照夜寒山。
不過無論小謝是不是他揣測的那位,小謝都的確是中了毒受了傷的,不便使用靈力。
雖然小謝大概不需要他保護,不過他還是想保護好他。
察覺到溪蘭燼的動作,謝拾檀抬了抬手。
溪蘭燼還以為他不樂意:“這段路可能有危險,我就牽著你的袖子,過去了就……”
謝拾檀偏過頭,薄唇動了動:“就牽袖子嗎?”
溪蘭燼:“……”
你這個小謝是怎麽回事!
“就牽袖子,”溪蘭燼努力把他的話想成另一層意思,“放心,不會碰到你的。”
謝拾檀擰起了眉頭。
倆人往山那邊走去,走得越近,地上巨大的腳印就越多,幾乎是隨處可見,除此之外,還有些被砸出的深坑,以及殘存的靈力波動。
順著這些靈力波動,溪蘭燼又發現不少被劍氣、法術或者符籙砸出來的痕跡,坑坑窪窪的,似乎有人先到了這邊,還和這片山上不知名的巨大怪物打過一場。
溪蘭燼揣測了下方向,獸潮來臨時,小謝和白玉星走得比較近,那很有可能,他們倆人是一起被衝散到這附近的,說不定山上的人就是白玉星呢?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不久,溪蘭燼和謝拾檀就遇到人了。
確切說來,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啊啊啊——”不遠處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走開,都走開啊,哥哥師尊師兄救命啊!”
溪蘭燼:“……真有精神啊。”
嚎得還挺中氣十足。
話是這麽說,聽到那聲嚎後,溪蘭燼和謝拾檀還是很快趕了過去。
溪蘭燼總算看到了,那些留下形似人類足印的怪物是什麽了,眼睛不由微微睜大,吃驚道:“大鐵坨!”
謝拾檀嗅到風中傳來的氣息,糾正了一下:“劍傀儡。”
被三個劍傀儡圍堵著的,除了白玉星外,還有十數個修士,形容都有些狼狽。
每個劍傀儡都似一座龐大的鐵塔,身長近九尺,手中舉著黑色的巨劍,劍似乎與劍傀儡是一體的,通身都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因為材質的原因,它們的步伐沉重,一步一個腳印,充滿了沉甸甸的壓迫感,看起來似乎有些笨重,速度不算快,但也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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