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閻溪別衝動……這還沒畢業擔個蓄意殺人的罪名可不劃算。”
“我是說,要不要去個人提醒一下?我跟他不算太熟,要不……”
小聲議論著,所有人下意識地朝著旁邊的某人齊刷刷地看了過去。
雖然說今天的切磋也有他一份,不過殷庭此時雙手抱著身子靠在樹乾上,看起來一副閑來無事又十分期待接下來發展的樣子。
他自然也是聽到了這些對話,隱約間留意到同學們投來的視線,微微一頓,無聲地笑了一下:“都放心吧,閻溪知道分寸,鬧出人命肯定不至於,他又不傻。”
說話間,場上的盛承澤已經一個箭步迎了上去。
他的精神力強度聖級,體質強度特級,距離雙聖級不過是一步之差,這放在整個單兵作戰系當中都是絕對頂尖的存在。四年的學習生涯之下,已經讓他掌握了十分高超的實戰技巧,這看似十分直接的正面攻勢剛一展露,下一秒一個矮身,已經十分利落地轉為了側襲。
手中握著的匕首上面隱隱湧過了一陣無形的寒光,精神力作用下引發的共鳴,在這一擊的同時揮去了一道凜冽的風刃,直直地就逼向了閻橋的薄弱區。
閻橋看起來沒有任何要閃避的意思,但是就在眼見要命中的瞬間,手中握著的匕首上面光芒一閃。
這些風刃仿佛受到一道無形的屏障阻隔,命中硬物般發出了一系列刺耳的刮裂聲。
居然用這麽小的新型武器就製造出了防護屏障?
盛承澤心中一凜,然而眼下顯然並沒有太多的時間留給他驚歎,察覺到危險的本能讓他去勢堪堪一頓,猛地一個後撤的操作快速地往後方飛躍而去,與閻橋拉開距離的同時手握著匕首一通揮砍,半空中再次出現了一道道無形的弧度。
然而,所有的攻勢放在閻橋面前都仿佛並不存在,他在盛承澤拉開距離的第一時間直接迎面逼近,無數風刃刮在防護屏障上,沒有留下半點多余的痕跡。
這樣極快的速度讓他在下一瞬間已經到了盛承澤的跟前,一手緊緊地鎖住了對方的手腕關節,忽然間反向一個巨大的力量連帶下,直接將這位學長以一個十分標準的過肩摔姿勢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嘭——!”地一聲巨響,帶起了一片滾滾的塵土。
隱約間,閻橋的聲音淪為了全場一片寂靜中的背景音:“用盡全力不太合適,不過,要感受一下實力倒也不是不行。”
這樣的話語間,從盛承澤的視角看去,落入眼中的是一副絕對居高臨下的姿態。
他依稀記得這個閻溪是特級的體質,卻怎麽也沒想到在速度這塊居然能夠完成得這麽驚人。
這一摔之下讓他整個人依舊有些暈眩,但即便如此,在正常情況下盛承澤都應該在第一時間重新完成轉台的調整,可不知道為什麽,伴隨著話落的瞬間,有一股從未體驗過的壓迫感由腳底心豁然躥上。
所有的肌肉仿佛被禁錮一般徹底僵住,盛承澤只能勉強地抬了下眼,見到的只是匕首周圍那瞬間聚集起來的過分驚人的共鳴波動。
盛承澤的瞳孔微微一縮。
不過只是高了一級而已,偽神級居然能比聖級更強到這種程度嗎?
同樣的匕首,在閻橋的手中卻像是感受到某種巨大力量的牽引一般。
共鳴之下的強大力量在他的身邊籠起了一層巨大的氣流圈,在精神力的引導下,轉瞬間匯聚成了一把十余米高的巨型刀刃。
照著盛承澤的面,就這樣毫不留情地重重砍了下去。
過分震驚的場面之下,現場有人下意識地捂住眼睛尖叫了一聲,就連盛承澤在恍惚間似乎都看到了死神在朝他招手。
下一秒,巨大的力量在盛承澤耳邊咫尺的地方爆開。
狂風大作下,翻飛的土石徹底地覆蓋了場中兩人的身影。
等到飛沙走石漸漸平息,在一片死寂一般的校場中央隻留下了一道深深嵌入的溝壑,就在盛承澤身邊不到半米的位置。而即便如此,巨大的力量已經足夠波及到盛承澤身上的檢測系統,瘋狂跳動的紅色指示燈昭示了他被淘汰出局的結果。
久久沒有人回過神來。
畢竟是軍校聯賽背負重任的單兵組組長,再加上多次在賽場上的優異表現,現場的人自然都是認識盛承澤的。
雖然一直好奇於偽神級的真正實力,但怎麽也沒想到,居然這種光憑著精神力的波及就直接完成了淘汰。
碾壓得未免有些過分徹底了。
在一片寂靜當中,有個人影慢悠悠地走進了校場中央。
等盛承澤終於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跟前不知道什麽時候蹲坐了一個人。
一抬眼,正好對上了殷庭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嗨學長,這第二場咱要不換一個方式吧。”
“什麽,方式?”盛承澤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有些啞了。
“反正你不就是好奇偽神級到底能做到什麽程度嗎?咱精神力強度一樣,體質還是我高上兩個等級,論實戰的話我的經驗保證你比還要豐富一些,怎麽說呢,如果真要打的話,你也是肯定打不過我的。”
要不是殷庭這樣的態度顯得十分端正,這番有理有據的話聽起來像足了挑釁,說話間他還不忘笑吟吟地指了指站在身後的閻橋,“他也算是已經給你秀過了,這樣吧,我也給你秀一秀偽神級體質的實力,你覺得怎麽樣呢?學長?你要是不回答的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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