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只見他丟了幾個石塊探了下路,順著牆面不知怎麽的幾個借力,就動作敏翻了出去。
整個過程仿佛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只剩下一行人大眼瞪小眼地愣在原地。
“頌……頌哥,現在我們怎麽辦,去報告導員嗎?”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巴巴地看向曾頌,但是下一秒就吃到了一個巨型的暴栗。
“學那些乖乖A們打什麽小報告,壞學生的尊嚴不要了嗎?”曾頌頂著僵硬的脖子依舊遙望著閻橋消失的方向,“既然認了老大,那就一輩子都是老大的狗,而且其他別說,咱老大是真特麽的帥!”
說到這裡,他似乎才終於想起一件事來:“對了,老大叫什麽名字來著?”
小跟班們一陣面面相覷,最終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沉默。
隔了許久,曾頌:“……算了,有空再問。”
圍牆的外方,閻橋已經沿著河道一路摸進了城區。
必須承認,從各個角度來看曾頌所提供的這條離校路線都十分的完美,就連出行的交通都十分便捷,只要稍微往外面走兩步,甚至都能沿途打到飛的。
當然,閻橋更樂意去省下那些不必要的路費開支。
確定了一下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閻橋朝著出城口的方向邁開了腳步。
為了日後能夠更好地進行出入,他需要確定一下往返於下城區所需要的時間。
有了通行證之後,出入上城區顯得十分順利。
閻橋先去醫院看了一下母親的情況,跟主治醫生確認下個月進行的轉院操作,然後又前往了黑拳廠。
深淵軍校的管理制度遠比他想象中還要來得嚴苛,這讓他不得不重新調整接下來的擂台安排。
曾經無數次經過的中央大廳,閻橋一眼就掃到了正中央新增的那張照片。
銀白色的貓頭鷹面具中只露出了一雙狩獵者般的眼睛,端端正正地擺放在黑狐的頭像旁邊,單獨成行,與下面其他擂主的照片拉開了一排分明的距離。
有人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梅宣笑吟吟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怎麽樣,像不像CP照?”
閻橋:“……”
他回頭看去,半真半假道:“本來一直以為我會是你的唯一,沒想到現在你又有了新的心頭好。”
“也別這麽說,只要有我在這裡一天,你就永遠都是我最寵愛的花魁。”梅宣今日穿了一身明豔的紅色,手裡拿著一把古色古香的折扇,緩緩地搖動下一如既往的明豔動人,“我也是沒有辦法。這小子也不知道哪來的門路,讓總部那邊放來消息讓我必須捧他,就只能稍微委屈一下我們家小狐狐了。”
梅宣本就是一個高調醒目的人,再加上這時身邊還站了一個閻橋。
當他這樣伸手挑過他下頜的時候,閻橋可以分明地感受到周圍路人時不時投來的驚歎視線,乾脆順手一把抓過了梅老板那不安分的手,一路把人拖回了辦公室裡。
“如果你是一個Alpha,我一定會控訴你太不憐香惜玉。”梅宣關上了身後的房門,笑吟吟地展示了一下微紅的手腕,“看到進門前小宋的眼神了嗎,你態度這麽凶,不知道的還要以為你要對我家暴了。”
黑拳廠裡知道閻橋就是黑狐的人並不多,倒是因為經常出入梅老板辦公室的緣故,難免讓人把他們兩人往那層特殊關系上聯想。
畢竟以梅老板的權勢,養上那麽一兩個漂亮的小A也不算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那就希望梅老板感情生活不順的消息明天就傳遍下城區,好讓你那一眾的仰慕者高興高興,說不定還能順便提升一下廠裡的KPI。”閻橋淡淡地說著,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直接拉回了正題,“我這次出來時間不多,還是先辦正事,抓緊將後面的擂台安排重新調整一下吧。”
梅宣眉梢微挑:“深淵軍校管得這麽嚴?”
閻橋一想起那一百條校規,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至少比想象中要嚴格很多。”
夜色降臨,繁華的都市進入了紙醉金迷的氛圍當中。
一片繁華的人來人往中,有一個身影奔馳而過,敏捷地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頃刻間消失在了視野當中。
閻橋一路飛奔著,不忘拿出通訊器來看了一眼新收到的郵件,核對過曾頌提供的那份巡邏換班時間表後,悄無聲息地避開崗亭的守衛,來到了出校時的那堵牆邊。
往返下城區所需要消耗的時間還是讓整個折返過程十分吃緊,換防的過程中只有五分鍾的安全期,他確認過此時自己剛好還有一分鍾的殘余,當即毫不猶豫地一躍而上,乾脆利落地從外面翻了進去。
落地的過程中踩斷了幾根樹枝,發出細微的哢嚓聲。
很快就重新被周圍的寂靜徹底覆蓋了。
閻橋屏息凝神,確認過周圍確實沒有巡邏人員經過才稍微籲出了一口氣,緩緩地直起身來。
看樣子那個曾頌還算懂事,並沒有誆他。
拍了拍身上的灰,閻橋放心下來之後就邁步要走,忽然間落入耳中的聲響讓他驀地抬頭看去。
落入眼中的,是一道從天而降的黑影:“……”
見鬼,還是被人發現了嗎?
閻橋眉心一皺,當機立斷地將兜帽往頭上一拉,側身微微朝旁邊避開的同時一個反向用力,在那道人影落地的瞬間就徑直地頂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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