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高挑的身影一前一後地走上了台。
伴隨著他們就這樣在閻橋的身邊站定,現場十分微妙地寂靜了一瞬。
幾秒鍾之後,一片嘩然差點掀飛了屋頂。
落入鏡頭當中的,赫然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這什麽意思,雙胞胎?
而且,還是兩個神階強度的雙胞胎!??
霍勒斯倒是十分享受所有人陷入自我懷疑的那種狀態,微笑著從主持人手中接過了話筒:“作為第十一軍區的現任指揮官,我十分欣慰可以在有生之年重新找回容元帥的遺孤。當年的事件至今已經告一段落,我相信,接下去的未來會抹去當年的黑暗……”
又是一枚重磅炸彈。
閻橋和閻溪,居然是容覃星元帥的兒子!??
接二連三的衝撞之下,不只是會堂現場,就連直播間裡的彈幕都因為無法控制的心情而停滯了那麽一瞬。
終於還是具有職業操守的媒體人們率先反應了過來,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不等霍勒斯的發言結束,就已經拿出微型終端奮筆疾書了起來,沒多久,這邊的招生直播還沒結束,鋪天蓋地的報道就已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發布了出去。
要震驚怎麽可以只有他們感到震驚呢,很快,整個星際都徹底沸騰了。
要說最初宣布招收Omega新生的時候還有少數人對深淵軍校的做法感到不理解,認為他們是在嘩眾取寵,那麽到了這一刻,所有懷疑的聲音都徹底銷聲匿跡。
奧尼斯的罪行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所有人都認為,容覃星元帥的家屬顛沛流離那麽多年,理應得到該有的待遇。
更何況,所有人已經在今年的高校聯賽賽場上感受到了偽神級的力量。
招生直播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宣布結束。
直到場上的人走盡,現場的眾人依舊久久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人離去。
閻橋剛一下場,就看到了等待在那裡的殷庭。
本來低頭在擺弄著什麽,看到閻橋出來,就直接將手裡的微型終端遞了過去。
閻橋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碩大的標題——《驚!深淵軍校特招Omega新生竟有如此隱情!?》。
閻橋:“……你很閑?”
“關心一下輿論而已。”殷庭笑了笑,隨手就接過了閻橋拖下來的外套,往自己的胳膊上一掛,陪著他往更衣室走去。
閻溪的視線落在兩人的背影上,本來也往朝著那個方向的腳步微微一轉,很自然地換了個方向。
霍勒斯把一切看在眼裡:“這是算終於想開了?”
閻溪看了霍勒斯一眼:“他喜歡就好了,母親那邊都沒反對,我瞎操什麽心。”
聽出話語當中深深的怨念,霍勒斯到底沒忍住笑出了聲,拍了拍閻溪的肩膀安慰道:“現在理解不了也沒事,以後等你遇到了,就也能理解了。”
閻溪微微地浮了浮嘴角:“就跟你一樣?”
霍勒斯剛要說些什麽,余光中剛好瞥到了一個身影,身子當即一直:“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有空多來軍區轉轉。”
閻溪抬眸,眼看著霍勒斯話落的瞬間就大步流星地朝著簡成天的方向走去,默了一下:“算了,我覺得還是不要理解得比較好。”
另外一邊,閻橋已經回到了更衣室裡。
兩人早就已經“坦誠相待”,這個時候倒也不需要特別的避諱。
閻橋嫌現在的這身行頭太過行動不便,第一時間就換了一套便服出來。
一眼就看到殷庭皺著眉頭在發送什麽消息,這才反應過來:“你已經跟部門裡面發出了申請?他們不答應讓你繼續留在這裡讀書嗎?”
“倒也不是不答應。”殷庭抬頭看來的表情十分痛苦,“就是開了條件。”
閻橋:“什麽條件?”
“讓我跟簡校長通好氣,允許我能夠隨時離校處理工作。”殷庭越想越覺得苦大仇深,“簡單來說就是我要留下來可以,必須沒人權地隨叫隨到,而且不管怎麽加班都沒有加班費。用他們的話說,我要留在這裡已經算是‘個人休假’性質,所以不能算是加班最多只能算調休。你聽聽,這還是星企,什麽資本家發言!?”
他顯然想要獲得一些共鳴,沒想到一抬頭卻看到了閻橋嘴角的弧度,頓時更受打擊:“你還笑?”
“抱歉,沒忍住。”閻橋見被發現了,乾脆也不遮掩了,嘴上說著抱歉臉上卻笑得更歡了,眉梢微微挑起,“其實你要不願意,也可以拒絕的。”
殷庭瞥了一眼這個沒良心的:“願意,為了你我怎麽可能不願意?我都已經答應了,回頭就回去簽字畫押寫賣身契。”
他越說越可憐,閻橋清了清嗓子稍微心軟了一下:“別賣慘了,不如直說吧,又打什麽算盤?”
“我能打什麽算盤。”殷庭這樣說著,視線卻是不懷好意地在閻橋的嘴上轉了一下,“就是心裡有點受傷了,需要大紅人親親才能好轉,畢竟我現在某方面來說也算是沒有任何休假時間的可憐打工人了,你說對吧……”
就知道不安好心。
閻橋一聽殷庭的說法就直接樂了,見這人還在那裡絮絮叨叨,也沒有絲毫猶豫,三兩步走近,直接俯身,就這樣在殷庭的嘴上輕輕地吻了下去。
殷庭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因為發生得太快不由舔了下唇進行了一番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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