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就算他力竭過去之後身邊還有一個殷庭,他就不信他的男朋友這麽不靠譜,能在他們等到支援之前就把他們給賣了!
大概是猜到了閻橋心裡的想法,殷庭雖然知道這很亂來,但還是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面對閻橋的這種近乎倔強的任性,他又能有什麽辦法呢,當然是寵著唄。
至於等出去後得去醫院裡面躺上幾天,那也以後的事了。
也不需要半點言語,殷庭已經先一步迎著奧尼斯就直接衝了過去。
這也是他們之前一直采用的戰術。
有殷庭在前面干擾視線,閻橋的攻勢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反正以二打一,奧尼斯要想應付一個,總歸得在另外一個人的手上栽跟頭。
而這一次殷庭無疑是鐵了心地要為閻橋創造環境,身子一矮在近身的瞬間加快了速度,全身的體能爆發到極致之後,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經完全化為了一件無堅不摧的人形機器,在這樣的步步緊逼之下,讓奧尼斯被迫地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放到了他的身上。
另外一邊,閻橋再一次地匯聚起了體內的精神力,再次劈落了雷霆萬鈞的一擊。
“轟——!”
“轟轟——!”
奧尼斯雖然已經反應極快地用精神力在身前展開了防禦屏障,但依舊沒能來得及完全擋下。
“噗”地一聲,隱忍的那口血終於還是吐了出來,在胸前染開了觸目驚心的一片,然而不等他捂住胸口,一抬頭,殷庭的拳頭又已經逼到了跟前。
奧尼斯:“……”
天崩地裂的動靜在近距離來看顯得更加的壯觀,這讓朝著這邊趕來的霍利斯終於親眼見證了對戰過程之後,也低低地“臥槽”了一聲。
雖然不太應該,有那麽一瞬間,他居然有些擔心深淵軍校的那些導員們以後要怎麽去教導這兩位過分強悍的學生了。
現在居然就已經連奧尼斯都敢這麽壓著打?
以後那還得了!?
這樣想著,霍勒斯也沒半點停歇,終於在這一次交鋒熄火之前感到了現場,不等幾人反應,“哢嚓”一下地將一個鐐銬套上了奧尼斯的手腕間。
場中的人根本沒有半點余力去關注周圍,別說被夾擊的奧尼斯了,就連殷庭都沒注意到霍勒斯的到來,一聲“咦”落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收手,搶到跟前的一腳飛踢已經重重地踹上了奧尼斯的小腹。
霍勒斯剛套好鐐銬就手上一空,看著轉眼間飛出十余米的那個身影,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只能輕輕地摸了摸鼻尖。
早知道也就不這麽著急趕過來了,讓這混蛋玩意兒再多挨一段時間的揍好像也很不錯。
剛剛“咦”了一聲的正是殷庭,這時候終於記得收住了力量,倒也沒忘記吐槽:“上將你們來得也太慢了,就沒想過萬一我們打不過呢?”
“你的領導對你挺有信心的,當時就告訴我們,‘奧尼斯那家夥,我們家殷庭隨便打’。”霍勒斯繪聲繪色地轉訴了一遍,瞥了一眼遠處的那個身影,“現在看來,倒不是吹牛。”
“這臭老頭。”殷庭無語了一把,沒再繼續掰扯這個話題,“善後的事就留給你們了,我去看下閻橋。”
說完,頭也不回就轉身跑了。
霍勒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身走向了那個還跌坐在地上的男人,居高臨下地垂眸看去。
奧尼斯的臉上倒是一片淡漠,這樣的表情在蒼白的臉色間顯得有些空洞。
很顯然,在看到霍勒斯出現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足夠反應了過來,只是艱難地扯起了一抹冷笑:“居然,還真的演了那麽多年的戲……最終,還是你們贏了。”
他手腕上的鐐銬閃爍著異樣的光色,無聲間已經將他預留的精神力傾吞殆盡,剝奪了最後的一點反擊的可能。
霍勒斯看著這個山窮水盡的男人,臉上沒有半點憐憫:“是你本來就不配當那個勝利者。”
奧尼斯無聲地閉了閉眼睛,許久後,聲音低壓地開了口:“那個閻橋……比他父親還有天賦。”
霍勒斯冷笑:“才入大一就把你揍成這幅鬼樣,能不有天賦嗎?”
奧尼斯的胸口狠狠地湧動了兩下,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簡成天帶著另外兩個年輕指揮到場的時候,霍勒斯已經隨手把陷入暈厥的奧尼斯很不客氣地抗在了身上。
掃過一眼之後,他直接看向了閻橋,皺了皺眉:“感覺怎麽樣了?”
閻橋晃了晃腦袋,努力地在全身躁動的信息素狀態下保持冷靜:“應該,需要人幫忙解決一下。”
殷庭感受到話落後從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低低地清了清嗓子:“那個,願意效勞。”
在場眾人:“…………”
“那麽,剩下的事情我跟霍勒斯會找相關部門進行處理,至於你們這邊……”簡成天的視線從眾人身邊掃過,想了想,提議道,“以你們的狀態應該不適合再繼續進行比賽了,原本這場比賽的安排就有問題,等出去之後我會跟賽委會進行說明,到時候……”
“不終止比賽。”沒等簡成天說完,閻橋已經抬著有些混沌的眼眸看了過來,但每個字都是十分堅定地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重複道,“不能終止比賽。”
“你這樣子,居然還想著比賽?”霍勒斯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應不應該誇一下他們家容元帥的基因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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