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走了,李安上前幾步,怵得腿有點軟,他腳步匆忙道:“……沒事吧,別怕了啊,咱們先進去……額,總能想到辦法的。”
這個也說不準,但是李安想著,先安慰安慰宴謫吧。
畢竟宴謫現在……看上去太可憐了。
可能比較信任李安吧,傅祁野一走了,宴謫強壓的情緒就釋放出來,他身子微微發顫,雙眼通紅。
“……他太過分了。”宴謫握緊了拳頭,覺得厭惡極了男人這樣不經過他同意的觸碰。
李安有點尷尬,不需要多說他也知道傅祁野是怎麽對待宴謫的。
他咳了幾聲,避開話題不讓宴謫難堪。
幾分鍾之後,宴謫調整好情緒和李安一起回了酒店。
助理一看見宴謫回來了,就急得躥過來,表情委屈道:“……宴哥,對不起。”
宴謫擺擺手,這個也不能怪他。
畢竟連他自己也忌憚傅祁野的勢力。
在娛樂圈裡,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背後的那些資本,否則就真的寸步難行……
但是宴謫想,他現在好像已經把人給得罪了。
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做傅祁野的情人,不可能成為任人褻玩的金絲雀。
他好不容易才從席牧歌手裡逃出來,這個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跳了……
李安也覺得特別難辦,他想破了腦袋也找不到一個兩全的辦法,於是臉色又苦又愁。
室內特別的寂靜,李安實在是受不了這氣氛了,開口道:“……咱們也別這樣,說不定傅總……傅總能改變主意呢?”
咳,這話說了,李安自己都覺得心虛。
他看了看宴謫的神情,唇色還是紅豔的,但臉色卻有些蒼白。
宴謫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眼神有些銳利,清冷又疏離的模樣。
他抬頭看李安,然後把手機錄音打開。
“……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所以你也不例外,不要讓我生氣,我耐心有限。”
聲音很清晰,連男人話音裡面的怒氣都聽得一清二楚。
正大光明的威脅意味。
“大不了魚死網破,他也別想好過……”
宴謫臉色很冷。
“你錄音了?!”李安驚訝道。
他沒想到宴謫這麽縝密,頓時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也是,我們別太慌,就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和他撕破臉,一定要想辦法和平解決這個問題,把傷害降到最小。”
傅祁野倒也說話算話。
他說給宴謫幾天時間,於是就真的幾天沒有出現在宴謫眼前。
只不過每天都按時派人把飯菜送過來。
咚咚,休息室門打開,又是送餐的人。
“……我,唉。”助理看了看手裡的東西,得了,又得挨罵了。
宴謫從來都沒有收過,每次都讓助理處理。
這飯菜做得格外的精致,價格不菲,扔了助理覺得特別特別可惜,可一想到這是傅祁野送的,他就沒膽子自己吃。
於是每次都給劇組裡的工作人員吃了。
“宴哥……”助理把東西提進去,宴謫還沒卸妝,長發清冷飄逸,眉眼有些冷。
“扔了。”
想到傅祁野他就厭煩。
“好嘞。”助理提著準備出去,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傅祁野挑眉,冷笑道:“扔了?你前幾天也是這樣處理的?”
助理大氣也不敢出,宴謫看見傅祁野來了,臉色變了一瞬間,然後緩聲道:“……是。”
真是直白得讓人生氣。
看來這幾天思考出來的結果也不是讓傅祁野滿意的。
不過他也不在乎,只要最後得到宴謫這個人就可以了,過程有些曲折也是可以的。
“你出去。”傅祁野朝助理發話了。
助理愣了幾秒,然後實在受不了傅祁野那個冰冷狠厲的眼神,終於灰溜溜的走了。
就剩下宴謫和傅祁野了。
目光相對,像是餓狼的眸光鎖住了獵物,傅祁野上前,宴謫就退後。
但休息室就那麽大,眼看就要抵到身後的桌子了,宴謫想要閃身過去。
傅祁野完全知道他下意識的小動作,先出手箍住了了宴謫的雙臂,把人反壓在化妝台上面。
宴謫頓時毫無反抗之力,他氣得臉都紅了,然後憑借自身良好的柔韌性,順勢向後頂肘。
“再敢動?”傅祁野完全沒把宴謫放在眼裡,他生氣主要是因為宴謫一次又一次在他的耐心邊緣試探。
偶爾還是要教訓教訓。
傅祁野低頭,嗅了嗅宴謫脖頸間的冷香,寬大的手掌順勢探進了戲服的腰封。
輕輕一勾,柔軟的布料順勢落地。
“你再敢亂來我就喊人了!”宴謫沒想到傅祁野居然這麽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解他的衣服。
傅祁野覺得宴謫有些天真,天真得有些可愛,他勾了勾唇角:“你喊吧,我不在乎別人怎麽看。”
宴謫有些被哽住了,不知道怎麽接話。
是啊,傅祁野不怕,只有他會被影響。
別人只會說是他攀上了高枝,跟了傅祁野。
“……無恥。”
宴謫罵他,他就用嘴把宴謫的話都堵回去。
男人身形高大,壓在宴謫身上剛好讓他沒辦法動彈,說不出來的契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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