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謫都不太敢拒絕,身子僵直的被男人摟著。
曖昧的聲響門外的人都聽得清楚。
一吻結束,唇齒間有些曖昧的銀絲牽扯著,然後落下來。
“……別哭得這麽可憐,朕總是對你心軟。”男人眼神黑沉沉的,宴謫絲毫看不到他說的心軟在哪裡。
他有點害怕了,因為封綏不僅是席牧歌,還是個皇帝。
封綏把宴謫放下來,宴謫有些腿軟,一時間站不穩,他衣衫凌亂,唇色紅腫曖昧。
男人為他理了理頭髮,然後冷聲喊道:“德安。”
德安進來行禮,等著皇帝吩咐。
“把他帶回去,午膳朕就不過去了,好生伺候著。”
“是。”德安應道,然後準備帶宴謫走。
宴謫其實沒想到封綏會這麽輕易的就放過他。
他愣了愣,然後跟著德安出去。
宴謫不想讓人看見他這幅樣子,在門口有些躊躇,德安便笑道:“殿下不必多想,不該看的自然沒人敢看,不該說的也沒人敢說。”
宴謫還能感受到封綏沉甸甸的目光,他吸了口氣,眼眶依舊酸澀,然後低頭出去了。
等宴謫走遠了,封綏還依舊看著門口,眸光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小太監進來收拾書桌上亂七八糟的奏折,不知怎麽就惹惱了皇帝。
男人掀翻了桌子上所以東西,禦書房裡凌亂不堪,太監跪著求饒,喊得封綏更是心口怒氣升騰。
他一腳把人踹倒,吼道:“滾出去!”
於是當天,宮裡上上下下就都知道皇帝新得的那個美人惹得皇帝大發雷霆。
人人都想著,這美人恐怕也不會長久了。
第67章 被敵國瘋批皇帝覬覦
面前的人低著頭,筷子在碗裡夾著零星幾粒米,然後送進嘴裡。
柔順的黑發,宮裡最精細的料子製成月白的長袍,襯得氣質矜貴,風光霽月。
就是,心不在焉的模樣讓人生氣。
封綏把手裡的筷子放下,磕出清澈的響聲。
宴謫瞬間抬起頭,旁邊布菜的太監也噗通跪下去:“……皇上息怒!”
“怎麽,飯菜不合胃口?”
看著碗裡幾乎沒動的飯菜,宴謫垂了垂眸子,睫羽顫了顫。
“……沒有。”他夾了小塊白脆的蓮藕,放進嘴裡慢慢嚼,腮幫子鼓鼓囊囊的。
一頓飯吃得沉寂,封綏目光盯著宴謫,宴謫沒什麽胃口也只能機械的往嘴裡塞,味同嚼蠟。
以至於他吃得差點嗆到,清秀的臉龐漲紅:“……咳咳,咳咳咳!”
封綏把人扯進自己懷裡,邊喂他喝水,邊用手在後背給人順氣,臉色難看得不行,可動作卻極其的輕柔。
“……好點沒?”宴謫點點頭,推開男人的手想起來。
封綏卻桎梏著人不讓他起來,還把他轉了個方向,宴謫就只能面對面的坐在封綏腿上。
他臉色還有些余紅,眼角是嗆出來的生理性淚水,男人抬手用指腹擦了擦。
“就這麽怕?現在魂都丟了,話也不願意說了。”封綏覺得自己好像是把人嚇唬狠了,七魂六魄至少丟了一半。
他也沒辦法,宴謫如今倒是不那麽讓他生氣了,但是這樣蔫蔫的狀態封綏也不喜歡。
“朕允許你在宮裡自由活動怎麽樣?沒人敢說什麽……只要你乖乖的,朕自然不會給你用那樣的藥。”封綏的本意是安慰宴謫,可話到了宴謫耳朵裡,他以為男人是在威脅他。
“……嗯。”宴謫不敢說什麽,低著頭也沒有表情。
他現在就覺得自己特別像封綏籠子裡養的鳥。
好吃好喝的供著,但是連張開翅膀的本能都要被剝奪了,因為他只需要安安靜靜讓人欣賞美麗的羽毛。
說到鳥,宴謫忽然想起來……他小弧度的拽了拽皇帝的袖口:“……能把我的小白團送進來嗎?”
封綏不可能讓宴謫出宮,但其他的要求是不可能拒絕的。
“自然可以。”
封綏低頭應道,目光落在宴謫臉上,就順理成章的湊過去。
宴謫閉上眼睛,眉頭輕擰起來。
男人含著他的唇,片刻之後再撬開唇關,後頸被把控著,唇齒被入侵得又重又狠,溫柔又粗暴的感覺總是讓人靈魂都感到戰栗。
喉間不受控制的嗚咽出來,手指攥緊了男人的衣領,宴謫模糊間聽到殿外通報道:“……祺嬪娘娘求見。”
“……唔!”宴謫把人推開,然後迅速移到自己的位置上,他腳軟得有些厲害,面色潮紅。
“我、我先回去。”他不想見到封綏后宮的那些女人們。
“坐下。”封綏硬生生拽著他,不讓他離開,宴謫急得臉都紅了,祺嬪已經被皇帝宣進來了。
“臣妾參見皇上。”
粉白色長裙的女人,又美又柔媚,眼波瀲灩,聲音都似黃鸝般清脆,婉轉悅耳。
“起吧。”皇帝冷淡的聲音響起,不過大家早已經習慣了。
祺嬪站起來,抬眸卻看見和皇帝一桌用膳的男子,雖說是男子……祺嬪卻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風姿綽約,清冷的眉間別有一番韻味,眼眸又黑又潤,純粹中又帶著渾然天成的矜貴。
容貌美,但是不豔,不似女人的陰柔,他是冷月般的皎潔,不動聲色的在心頭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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