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一種很強勢的姿態把宴謫圈在懷裡,力道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直到宴謫快喘不過來氣了,掙扎開口道:“你到底怎麽了?我要喘不過氣了!”
權閔予才松了點兒力氣,把人轉了個身,像是有些害怕,低頭安撫的吻了吻他。
宴謫這才發現Alpha有些暗紅的眼眸,像是被禁錮著,無處發泄、孤獨桀驁的狼,深沉又晦暗,炙熱又藏匿著危險。
對視間空氣黏膩起來,宴把權閔予的臉捧起來,額頭相抵。
“你易感期到了,是嗎?”
聲音很輕,安撫著Alpha躁動不堪的心。
從早上起來沒有看見宴謫到現在,權閔予一直在壓抑心中的情緒,他需要宴謫待在他身邊,一刻也不能離開。
“……是,很難受,所以你不要離開我,宴謫。”從來都知道易感期的Alpha很脆弱,但不知道會這麽脆弱。
好像真的一刻也離不開伴侶。
宴謫不是Omega,他沒有信息素安撫權閔予,能做的也只有盡可能的給他安全感。
“好,我陪著你,哪裡都不去。”
權閔予呼吸粗重了些,他把人橫抱起來,進了昏暗的房間。
這裡是Alpha氣味最濃鬱的“巢穴”,宴謫不知道怎麽安撫權閔予,就生疏的用手輕拍著Alpha的後背。
“沒事的,我會陪著你。”
輕柔的聲線從心口滑過,卻並不能撫平躁動的血液,反而讓它愈發的焦躁起來。
Alpha的氣息越來越亂,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終究還是忍耐不住,猛獸似的反撲過來,把人壓下去,眼底閃動著猩紅的光。
昏暗的光線籠罩著兩人混亂的身影,強勢冷厲的雪松信息素鋪天蓋地的洶湧而來,激得宴謫有些難受的悶哼出來。
權閔予就低頭親他,力道輕得離譜,像是含著塊易碎的糖果,生怕他化了。
剛剛那信息素來得有些猛,習慣之後就還好,而且後勁兒也很大,宴謫想趁現在自己還沒醉,說點兒什麽……
他瓷白的雙臂在朦朧的光線裡泛著光澤,抬起來勾住Alpha的脖子,獻祭似的,把自己送過去。
宴謫吻了吻權閔予的下顎,聲音平穩道:“你標記我試試吧,總是要邁出這一步的,有你的信息素……我醉了也不是很疼,我們試試吧。”
權閔予的眼眸徹底紅了,額頭暴起的青筋和汗珠。
雖然他忍得快要爆炸,但還是把信息素稍微放緩了很多,改為涓涓細流。
雪松烈酒的氣息像是山泉般在整個房間淌過,把宴謫緊緊包裹著,嚴絲合縫。
直到那白淨的臉頰染上酡紅,清亮的雙眼迷離起來,Alpha鋒利的犬齒才伸出來。
Beta攀著他的脖頸,像是樹懶似的掛在他身上,全身心的喜愛著他的信息素味道。
“……不會疼的,我會很輕。”權閔予吻了吻宴謫的眼睛,那震顫的睫羽像是蝴蝶,讓人心神蕩漾。
犬齒先是試探性的刺破了表皮,Beta身體顫了顫,喉間溢出細弱的嗚咽聲,Alpha強勁有力的手掌就禁錮住了Beta下意識想要逃跑的腰身。
“疼,疼……”混亂的呢喃聲,權閔予額頭隱忍得青筋快要爆開,信息素卻越發的柔和起來,把懷裡的人包裹著,安撫著。
等稍微平靜下來了,他才開始緩慢的注入信息素。
Beta是沒有信息素的,腺體也無法儲存信息素,剛注入時有些難以忍受是很正常的。
但烈酒的後勁兒慢慢上來了,宴謫整個人身子癱軟得不像話,唇色紅豔,眼神水潤又迷離,像是在尋找什麽。
他全身都是Alpha的信息素,平坦的腺體被咬得漲紅,權閔予收了犬齒,托著他癱軟的身子和他接吻。
空氣稀薄的厲害,每一口氣息裡都是雪松強勢卻冷厲的味道,越聞越迷離,越嗅越混亂。
宴謫只能緊緊的摟著權閔予的脖頸,像是要溺斃在這片霸道又深沉的氣味裡了。
……
轉眼三年飛逝,窗外那棵櫻花開得爛漫,地面上零零碎碎但是細粉色的花瓣。
斜陽微暖,江絮柔抱著書從教室出來,不遠處的Alpha顯得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平時溫和的臉色如今也顯得有些僵硬。
“等很久了嗎?不好意思。”江絮柔把頭髮別在耳後,笑容裡帶著Omega獨有的羞澀與清甜。
但其實,她並沒有很喜歡面前這個Alpha,只不過是因為這個Alpha已經是所有追求者綜合考慮起來最優秀的。
等級不低,家世也挺好,長相也是無可挑剔。
Omega輕柔的聲音撫平了些心底的躁動,Alpha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詢問道:“怎麽了,今天這麽晚?”
兩個人慢慢往前走,江絮柔搖了搖頭,笑道:“最近在忙畢業的事情,對不起,冷落你了。”
說不介意是假的,Alpha都很獨斷,霸道,還帶著點高高在上的傲慢。
這是江絮柔後來才發現的。
她原本以為所有的Alpha都應該追捧著Omega,畢竟她們這麽稀有。
可後來她漸漸明白了,Alpha有權有勢,根劣性也是有的,追求的時候可能把你捧在手心裡,可得到之後可不一定了。
因為這段關系中,受限制的只有Omega。
“晚上想吃什麽?最近新開了家很不錯的法餐……”余光裡,江絮柔瞥見熟悉的身影,她的目光下意識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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