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又貼著謝梵星, “哎呀哥哥, 你看這個人, 他輸得好狼狽呢。”
謝梵星一時意會,跟著說道, “他看上去不太會賭。”
這話直接把賭徒點炸了, 扭頭怒罵, “他娘的說什麽?!”
“你瞧他。”虞又眼神諷刺,“他還生氣, 還不如讓我來替他賭,起碼能把籌碼贏回來,你說對不對啊哥哥~”
他揪著謝梵星的領帶,謝梵星蹙起眉,但最終還是輕輕“嗯”了聲。
“你說什麽?”賭徒蹭地站起來,指著虞又的鼻子,被虞又伸手握住,順勢拉開一臉憤怒又懵逼的賭徒,坐在他的位置上,笑容燦爛,“別生氣嘛。”
“我來幫你賭。”
現場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到虞又的耳朵裡,對面的莊主已經在打量他,賭徒一臉不信任,要衝上去時被謝梵星使巧力按住肩膀,“他會幫你贏回來的。”
“這小子……很厲害?”賭徒看著虞又遊刃有余地洗牌。
謝梵星很淡定,“等著看吧。”
既然已經和虞又出來,他就會無條件地相信對方。
“小朋友,你好像對這裡很熟啊?”莊主叼著根煙,上上下下把虞又掃描了一遍,沒發現多麽新鮮的事。來這裡的人多半易了容,所以這容貌大概率也是假的,看不出什麽。
“當然,我五歲起就開始在賭場混了。”
虞又從牌裡抽出一張,一雙纖長的手靈活無比,動作快到令人看不清。
“不過,也算不上很厲害——只是從來沒有輸過罷了。”
莊主哼笑了一下,“你小子,很狂嘛,不過還是太年輕了,你要知道,有些東西,不是你技術精湛,都能得到的。尤其在我們賭場,沒有例外。”
賭場永遠不會讓自己看上的東西流走,他們的洗牌機以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和監視儀意味著幾乎能夠操縱所有賭徒的輸贏。
這根本上來說就是不合理的,但是誰讓這家賭場背靠大樹,所有機構不過是見風使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那我很期待,能不能成為你們的例外。”
虞又隨意打出一張,目睹對面一臉“你太年輕”表情的莊家在抽走下一張牌後,臉色微微一變。
對方也是老手,並沒有明顯的慌張,只是在接下來的摸牌和審視中略顯謹慎和遲疑,再沒有之前那般信手拈來的魄力。
眼看著手上的碼越來越少,莊家卻一直抽不到自己想要的牌,皺巴巴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直到虞又甩出最後一張底牌。
“你輸了。”虞又微微抬起下巴,摁下按鈕,將籌碼全部劃到自己這邊來,“歸我了。”
四周死寂一片,因為壓根沒人看清楚虞又是怎麽贏的,唯有謝梵星眼神有些疲憊,閉了閉眼,睜開後又恢復往日的清醒,眼底的隕石碎片猶如大海中的星辰,緩慢浮沉。
他沒有看向虞又,而是在凝神注意四周的打手。
賭場內專業的打手已經互相通氣,在朝這裡靠近。
不太妙。
他按上虞又的肩膀,兩人對視,默契的寓意交換,虞又站起身來,試圖把瘋狂扒拉著籌碼的賭徒拉走,“讓一讓,讓一讓——”
“等等。”
很明顯,這裡的人不會輕易讓輕易贏走這麽多籌碼的人離開。
似乎是身上什麽時候起了褶皺,莊主拍了拍衣服,慢悠悠地踱步到虞又幾人面前,“哦,這是急著要去哪兒啊?”
謝梵星手放在腰間的微型量子槍上,被虞又不動聲色按下。
他同樣笑著回,“當然是回家啦,您有所不知,這位啊,是我和哥哥的叔叔,因為沉迷□□,家裡人要我們帶他回去。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你們,還請多包涵。”
賭徒迷茫地看著虞又,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多了兩個大侄子,但眼見著場景不妙,他縮頭躲在兩人身後,自然不敢多發一言。
“放你們回家倒是可以。”莊家攔住身後幾個要衝上前的打手,微微獰笑,“不過,我縱橫賭局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栽到別人手裡,還是你這麽個小朋友。賭場的規矩是不被發現就不算老千,我甘願讓你一回,但是你怎麽作的弊,可得好好和叔叔我說一說。”
“我這弊叔叔您做不了的,”虞又輕笑,“趁早放棄吧。”
與此同時,一股清新的花香悄無聲息地擴散,慢慢彌漫整家賭場。
“怎麽回事……”
賭徒們紛紛捂住額頭,就連莊家和打手都眼神一變,紛紛捂住鼻子。
虞又才剛剛放出信息素,忽然被謝梵星捂住了腺體。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謝梵星,對方蹙著眉,更加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兩個對彼此行為都難以置信的人震驚地對視著,隨著不知哪裡傳來的一聲槍響,兩人同時邁開步伐,一人一隻手拽著身後的賭徒開始逃命。
逃跑期間,虞又想趁亂拍掉謝梵星的手,但是對方異常固執,他不由得問,“你幹什麽?”
“我在阻止你侵犯在場的alpha。”謝梵星眼裡散發出相比之以往任何時刻都要憤怒的色彩,“你怎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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