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一聽,帶著她往旁邊走了走,神情有些複雜和嫌棄:“你們公子得的是那種病,不過你們放心,喝著藥便能治好。”
他後面的話婢女一點都未聽進去,只聽得了前半句,立刻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她得趕緊回去告訴小姐去,可不能讓這樣肮髒之人汙了葉家的宅子!
“葉家哪位少爺病了?”
“嫡子葉自明不是殿試去了?”
“何大夫,你快與我們說說,葉家肯定有得鬧了!”
何意微微一笑:“事關病人私隱,不能輕易告知,你們既已等不到人,便先離開吧。”
幾位姑娘要面子,自覺在此處留了這般久會有些打擾,便起身同他告辭了,口中還說著明日再來找他玩的話。
何意自然也知道葉家要有的鬧,就怕鬧不起來不說,這葉紫珠還要時時將視線放在謝瀟瀾身上,他怎會允許?
思及此,何意蹙眉歎了口氣,若導師知曉他做的這些事,不知道是不是要罵他醫者不仁,但他已經找到了和醫術同樣重要的東西。
婢女匆匆趕回葉府,忙不迭的將何意說的話全都告訴葉紫珠,誰知這葉紫珠聽完好一陣乾嘔不說,甚至開始覺得渾身不舒服,她知道是因為葉榮這隻臭蟲的緣故。
葉紫珠大怒:“來人!把他的衣物全都拿去燒掉,把他趕到方才的破院子裡住著,找護院把他看起來,沒有本小姐的允許,不許他踏出那院子半步!”
葉榮還沒從破院子離開,就見她們又回來了,他狐疑:“你們做什麽?”
“葉少爺,您得了那種病,為了整個葉府的名聲,在您痊愈之前都要在此地住著了!”一狠厲嬤嬤沉聲說道,“要怪就怪您沒管住下半身!”
葉榮一時語塞,每次抓藥都是他親自去,即便是近身伺候的都不知曉,怎麽她們就知道了?
葉紫珠居然背地裡調查他!
“大夫說過了,這病養養就好了,這破院子是養病的地方嗎?”他怒不可遏,竟是連下人都要騎到他頭上了!
嬤嬤冷笑:“是與不是您自己受著!”
“讓我見葉紫珠!她竟敢這麽對我,給我把她叫來!否則我就一頭碰死!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葉家小姐是如何逼死自己表兄的!”葉榮是真的氣紅了眼,早知道葉家沒良心,他竟還不全信。
死少爺和死婢女可不同,嬤嬤狠狠瞪他一眼,即刻讓人去找葉紫珠了。
葉紫珠現在一想到葉榮都覺得渾身瘙·癢,想到前不久還和他走那麽近,已經連看都不想看到他了,卻被婢女告知他以死威脅,更是氣憤不已,但她不能不去。
葉榮死在哪都行,就是不能死在葉府。
她趕緊穿戴好去了那破院子,只是看向葉榮時惡心的不得了:“說罷,找我何事?”
“何事?你將我逼到這般地步,我還沒問問你何事!我這病很快就好了,你當真要趕盡殺絕?”葉榮陰測測的看著她。
“好?你得了那種肮髒之病如何能好!沒把你一把火燒了都是看在你是我表哥的份上!”
葉榮算是明白了,她根本沒有打探清楚自己的病,就迫不及待的要給自己扣上帽子,分明就是要拋棄他了。
他爹娘早逝,從小在葉家長大的他也算是一條聽話的狗,可如今只是一句話,就想把他給踢掉。
要他怎麽能忍?
他哼哼幾聲笑,下一秒快速朝葉紫珠衝去,撲到她身上狠狠咬住她手臂,聽著對方的痛苦呼喊他痛快極了!
心中帶著憤恨和不滿,下口也極重,本就是夏日穿的薄,葉紫珠的手臂被咬出老大的牙齒印,還汩汩冒著血。
人人都知道花柳巷的那種髒病是會傳染的,因此當護院一腳把葉榮踢開後,無人敢去碰葉紫珠……
葉榮口齒裡都是鮮血,見她那副模樣哈哈大笑起來:“你嫌我髒,你現在和我一樣髒!葉紫珠你下地獄吧!”
婢女們忍著懼意將葉紫珠攙扶回房間裡,小廝立刻去外面找大夫,因著動靜太大驚動了府上所有的妻妾們,其他經常被欺負的庶出小姐們聽到這消息都樂壞了,糕點都多吃了兩塊。
葉家鬧的這般大,稍微一打聽就知道是葉榮在外面染了髒病,卻又咬了葉紫珠一口也過給了她,就算日後真的治好,這葉紫珠名聲是徹底毀完了。
人群散去,葉榮躺在地上癡癡笑著。
他有沒有得那種髒病何意最清楚了,葉紫珠的婢女也只會去找他打聽,之所以被誤解的這般徹底,定是他從中作梗。
可笑他以為自己能聯手,卻不知自己早就被利用了。
“這葉家是怎麽回事?”
剛進酒樓,就聽了一耳朵的閑言碎語,印商陸鄙夷不屑的輕嗤著:“嫂子,若是葉家喊你可別去,小心被他們過了病氣!”
何意抿唇輕笑,葉紫珠可不會由著葉家請他去,是嫌她自己活得久嗎?
果然,沒有道德,就會很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痛快~
今天可長了!
第47章
一個晌午的功夫, 葉家之事便傳的沸沸揚揚,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還是葉紫珠的品行,世家女子多禮貌有教養, 即便有養的嬌氣些的,也只是脾氣傲嬌, 卻少有動則打殺的。
何意聽著那些話不動聲色的翹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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