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娃娃小手小腳小奶音,能讓他不知疲憊地玩上一日呢。
人群剛走沒多久,何意就好似聽到外面有些動靜,片刻後紅葉急匆匆進來稟報:“逸南王吵著要見老爺。”
“怕是來興師問罪的。”何意笑笑,“他倒是會挑揀時間,之淮他們剛走,他就來了。”
紅葉有些著急:“他還帶著幾個孔武有力的侍衛,奴婢去把老爺叫回來,若是傷著您和小主子可如何是好?”
何意輕笑,輕輕碰了碰謝卿卿的臉蛋,輕聲說給他聽:“謀殺朝廷命官是死罪,他不敢,你在這裡看著卿卿,我去前廳見他。”
縱使逸南王再如何狂妄,也不敢無憑無據地仗勢欺人,他今日氣勢洶洶衝進謝府,怕是片刻就能再次被傳的人盡皆知。
何意突然有些不懂,此人到底是真蠢還是被氣狠了。
他到前廳時,就見逸南王面色動怒,顯然是還在氣頭上,何意輕笑:“王爺這是發生何事了?私闖謝府,怕是聖上都不能向著王爺。”
“你?”逸南王眯了眯眼,“謝瀟瀾如今竟還做起縮頭烏龜了?還不快讓他出來見本王!”
“王爺挑的好時辰,我夫君前腳剛和三兩友人外出,若王爺有事不妨說出來,待夫君回來,我自會告知。”何意緩聲說著,在謝府的地盤,只要逸南王動手,那他就是等著死。
因此何意很淡定,很坦然。
甚至還害怕對方會害怕不敢出手。
逸南王死死盯著他,那眼神恨不得將何意千刀萬剮,他一拍桌子冷笑道:“你也就眼下能說些似是而非之言,本王懶得與你多說,謝瀟瀾在今日找本王不痛快,本王便也讓他不痛快!”
他說罷扭頭看向身後的幾個侍衛,語氣森然道:“去,把謝家翻個底朝天,都要把謝瀟瀾給本王找出來!至於眼前這位,立刻給我把他綁起來!”
“王爺若是不怕惹事上身,盡管去做。”何意神色淡淡,漫不經心地將桌面上的灰塵吹掉,甚至還十分愜意地往椅背上靠了靠。
逸南王被灰塵嗆了兩聲,他抬手揮了揮了,冷笑道:“本王有什麽不敢,你少在這裡故作姿態,待本王將你捉走,便只能看著謝瀟瀾如何求本王——”
話未說完他便突然覺得嗓子有些疼,他下意識想伸手去摸脖頸,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動不了!
逸南王眼珠子費勁骨碌碌轉到何意臉上,見對方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人是一位大夫,而大夫最是能殺人於無形。
他不知道何意到底對他做了什麽,但想來是方才的灰塵有毒。
何意微笑:“王爺屢次三番趁我夫君不在時欺負弱小,也就是我,只是不知如今你為魚肉,我為刀俎的情形,王爺可習慣?”
幾位孔武有力的侍衛本就是他來京城後才買的,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當即就被嚇到了,握著手裡的棍棒驚慌往後退了幾步。
何意低低歎了口氣,幽幽道:“王爺身邊之人原也是貪生怕死之輩,竟要丟下您獨自離去,這些人自是也不必留了。”
侍衛們瞬間頓住腳步,一時不知該如何做。
何意擺擺手:“快,把你們王爺帶走吧,豎著進府,橫著出,好端端的拜這個年做什麽?”
幾位侍衛不敢多耽擱,趕緊扶著逸南王把他帶走了。
就在何意眼看著他們馬上離開謝府時,那些人又突然停下腳步,然後步步後退,何意一顆心瞬間吊在嗓子眼,他下意識往前追了兩步,就看見了從外面進來謝瀟瀾等人。
謝瀟瀾三兩步邁到何意面前,扶著他肩膀上下打量著,神情緊張:“有沒有傷到?他有沒有動手?”
“沒有,我給他下藥了。”何意惶恐搖頭,眨巴著眼睛盯著他,顯然有些後怕的情緒。
謝瀟瀾這才松了口氣將他拽進懷中安撫著,片刻後,他扭頭看向已經沒有知覺只能被人架著的逸南王,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陰狠:“看樣子王爺是不想好好過這個年,但本官不行,待出了正月,再與王爺好好清算!”
白洛邑幾人稍稍讓出空隙,侍衛們立刻帶著逸南王離開了,等他們回府後便提出了要離開的事,畢竟這些侍衛可不曾見過敢和王爺對著乾的,若是他們被記著,怕是腦袋都要保不住。
“我瞧他是瘋的不輕,居然敢當街闖進謝府,若非旁邊肖國公府去報信,怕是真會被他翻動靜。”覃子襄頗有些嫌棄逸南王,語氣也有點鹹。
蘇合瞪著一雙死氣沉沉地眸子,哼笑:“總要讓他知道厲害!”
謝瀟瀾抿緊唇瓣,他不能再容忍這些人了,待過完這個年。
作者有話要說:
第160章
今年冬隻下了三兩場大雪, 年初後除了零星飄幾片雪花,便再沒有降雪,好似嚴冬就這般悄無聲息地過去一般。
但這注定是個冗長的冬季, 有些帳總歸是要好好清算。
初七上朝時,謝瀟瀾就結結實實給逸南王參了一本, 他本就是文官出身, 腦子靈活, 邏輯思維簡直無敵, 三兩句就把逸南王繞進了他的陷阱裡。
“王爺口口聲聲說不曾欺負我夫郎, 那他又為何要對你下藥?總不能是我夫郎逼迫你帶著孔武有力的侍衛上謝府鬧事, 又逼迫你威脅他?”謝瀟瀾擲地有聲, “逸南王先前當街用強力撞擊我謝府馬車,難不成也是我夫郎逼你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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