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從雪媚娘到榴蓮千層,再到三明治以及小漢堡。天天不重樣,而且味道也都挺不錯。
鬱筠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學會這麽多做法,又在哪裡塞了如此多的廚房用具。
總之,宋呈越就這麽向鬱筠展現著自己的廚藝。
跟討好似的。
重新上班的宋呈越又換上了那一身看起來有點廉價的西裝。因為浸了水,它的面料也不如一開始看起來那麽硬挺。
“鬱總。”站在鬱筠辦公室裡的宋呈越表情恭順。
鬱筠瞅了一眼穿西裝後顯得身材格外修長俊秀的宋呈越。
他看起來少了些柔和和平易近人,多了些工作時的嚴謹態度。
就是西裝的版型好像更加不合身了,泡過水,看起來拘謹可憐。
“你就和江揚一起吧。”他說。
邊說邊想——該給宋呈越買一件新西裝了。
盡管他們的婚約還沒有傳揚出去,但宋呈越頻繁的出現已經讓某些人猜到了他們的聯系。
作為他的未婚夫……當然不能連一件像樣點的西裝都沒有。
“一會我找一下江揚。”鬱筠隻猶豫了一下,便果斷地說,“讓他先給你訂幾件正裝。”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可能會和我一起出席一些重要場合,穿這樣的衣服,不太行。”
“好的。”宋呈越點點頭。
他很聽話,並沒有露出因為被鬱筠指出衣服的廉價而被冒犯的表情。
溫和得一如既往。
兩人的交流就簡單地停在了這裡,然後宋呈越去工作,鬱筠忙自己的事情。
有時,鬱筠通過辦公室之間的毛玻璃,看到宋呈越路過的身影時,會莫名地想到一個問題。
如果他繼續保持冷淡下去,他們的關系,是不是就會定格在這種狀態上呢?
不知道這種發展是好是壞,鬱筠罕見地選擇了不管不問。
順其自然吧。
慢慢來。
當天,江揚就非常快速地為宋呈越定好了正裝。因為時間比較趕,只能買成衣,盡管尺寸沒有那麽貼身,但撐門面夠用。
但也不知道買新衣服是不是一個預兆,當晚,就出乎意料地來活了。
是一場商業酒會,本來鬱筠準備帶陳書燁,但晚上和國外公司的項目出了點問題,需要陳書燁去主持一下場面。
江揚也有自己的工作,鬱筠想了又想,剩下的只有一個今天剛剛上班的宋呈越。
他不想自己一個人參加酒會。
作為一個特殊時期快到了的omega,晚宴裡魚龍混雜,獨身一人並不安全。
……行吧。
也只能這樣了。
於是,宋呈越上班第一天,就穿上了下午才送到的新衣服,坐在鬱筠的駕駛座上,四平八穩地當上了司機。
車窗外是夜晚城市裡漸次亮起的燈光。
而靠在副駕上的鬱筠,偏頭看向宋呈越的側臉。
經過仔細收拾的宋呈越,看起來除了溫柔外還多了紳士優雅的氣質。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剪裁得體的西裝面料挺括,勾畫出alpha優越的身體。
和上午那副逼仄的、可憐巴巴的模樣大相徑庭。
他的個子很是高大,此刻沒有笑,目光平視前方,眉骨的輪廓和高挺的鼻尖竟顯出了幾分壓迫感。
車經過立交橋,平穩地在路面上行駛著,最終緩緩地停在了酒店的門口。
門內傳來了交響樂的聲音,小提琴和鋼琴的聲音交織融合,像是針尖對麥芒的爭鋒,但卻又詭異地交融在一起,變成了浮於雲端燥熱交纏的夢。
宋呈越似乎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晚宴,在進門的時候,看起來身體有些微的緊繃。
“跟著我就行。”鬱筠見狀,對他小聲說道,“如果有人找你麻煩,就找我解決。”
“好呀。”宋呈越總算是露出了個淺淡的笑容,雙眸眯起,緊繃的身體短暫地放松了下來。
這場酒會來的人並不算少,鬱筠剛一進去,就碰到了試圖和他搭話的人。
“鬱總。”那人向鬱筠友善地舉了舉酒杯,“久仰大名。”
那人長得倒也算是不錯,五官年輕英俊,看起來風度翩翩。鬱筠認出了他——他叫談君,W市談家已經幾乎內定的繼承人。
談家的涉獵范圍很廣,先前鬱筠也和其他談家人打過交道。
於是,他便接過侍者遞來的香檳,向談君淡淡地笑了笑,說:“談總,頭一回見。”
談君的目光落在鬱筠的身上。
鬱筠敏銳地感覺到,他的眼神輕輕一錯,飄到了鬱筠身後的宋呈越那裡。
“早就聽說了鬱總的事情。”談君幾乎是瞬間就收回了眼神,讓鬱筠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次我來J市,也是想見見你,和你聊聊。”
聊聊?
談君說得有些曖昧,但表情卻頗為坦蕩。
鬱筠顯然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談君說得是那方面的事情。
他想到談家最近收購了一家主營外賣平台的公司。而周遊和竹音鬧翻的事情,雖然沒有宣揚出去,但已經在業內傳開了。
果不其然,談君繼續說道:“我們公司最近有意向開發抑製劑方面,不知道鬱總是否有空,我們找個機會談一談?”
“當然。”鬱筠欣然答應,“談總在J市,準備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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