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在外賣木梳,家裡女兒兒媳婦的都做木梳,老太太病情好了也能幫忙看顧一下尚且在悠車裡的小重孫子。
這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她高興!
辭別了大嬸子,陳旭問了溫潤怎麽回事兒?
溫潤就告訴了他,最後道:“世間的事情,未必就一成不變,一籌莫展,你看現在,這木梳不是賣的挺好麽?”
“那是溫大哥你聰明。”陳旭搖頭晃腦:“換了其他人,想得到這種辦法?”
“你呀!”溫潤笑著搖了搖頭。
護國寺別的不多,佛殿素齋和外頭的小吃最多。
這次沒有女眷跟隨,倆人帶著陳義,一群親衛們,沒在寺裡頭用餐,而是出門去吃了小吃。
扒羊臉兒,五香羊腦兒,羊雜碎湯……這一溜兒難得有個葷腥的東西,是個回回開設的小吃攤子,吃的人還挺多。
走的時候,隔壁的牛肉干,也讓溫潤買了不少回去。
他們玩得開心高興,沒注意到,一直有人遠遠地看著他們呢。
九月末,王珺休沐,溫潤拉著全家人去了東頂廟。
這東頂廟在東直門外東頂村,因廟旁有一株數百年的老榆樹,這一帶的人又稱之為孤榆樹廟。
地方不大但是有名氣,香火鼎盛,遊人絡繹不絕,
溫潤前世聽說過這裡,但他那個時候,這裡已經夷為平地了。
如今好不容易出來,當然要看看啦!
因為是全家出行,三五百號人浩浩蕩蕩的也沒遇到誰敢不開眼,故而玩得很開心。
又過了幾日,洪倉請他去赴約,還讓他不要帶外人。
溫潤就知道要聚會的都是什麽人了。
結果他前腳剛走,後腳陳旭也走了。
赴會的地方是一個叫靜雅集的樓院。
看起來像是個茶樓,但是地方很偏。
是在京城內城的西北角兒,緊靠著城牆的地方,樓院,顧名思義,有樓的院子嘛。
樓高三層,院子四周種滿了柳樹,如今的光景,柳樹也有些落葉了,風一吹,飄飄搖搖的有點淒涼。
不過這院子裡倒是精細雅致,最主要的是,來回走的不是護院長隨,就是小二小廝們,書童也有那麽幾個。
合著整個院落,沒有一個女子,哪怕是做點心的,都是男人。
溫潤在門口一說自己叫溫潤,就被人客氣的領去了裡頭,裡面有二三十個人,都是男子,有溫文爾雅的也有高談闊論的,還有幾個拘謹了一些,但都是笑臉迎人的樣子。
洪倉也在其中,見到他來了,立刻拉著他給他介紹了起來。
大家聚到一起,不在乎身份,有名門公子也有小商小販。
其中今日的東道主,就是此間靜雅集的老板,京城富商的小兒子,他喜歡的人也挺另類,是一個武館的館主!
“我第一眼就看上了他。”這位白白胖胖的小老板,長相十分可愛:“他第一眼沒看上我。”
“啊?”溫潤都聽蒙了。
“後來我就對他死纏爛打,最後他才跟我在一起。”小胖老板伸出來自己胖乎乎的有五個小坑的白嫩小爪子:“現在管我管的可嚴了,一口糖都不給吃,還讓我每天蹲馬步,練拳腳。”
“是嗎?”溫潤十分懷疑的看著他。
這身材,還蹲馬步?
“我蹲了一個馬步……坐地上了。”這位絲毫不嫌棄自己在賣醜:“我說屁股疼,不學了,他非得要我學,我就說了,屁股疼,要是學這個,就不能上炕啦!他就不讓我學了。”
“噗!”
“啊?”
“哈哈哈!”
幾乎所有人都笑了,氣氛也不再那麽緊繃和尷尬。
過了一會兒大家才明白過來,這個小胖老板有兩下子,大家都佩服他。
結果溫潤剛放松了一下,陳旭就走了進來:“我來晚了……我……大哥?”
“你怎麽來了?”溫潤看到他也愣了一下,隨後明白了過來:“你也是來赴會的?”
“是啊,我沒想到,您也來了。”陳旭就跟找到了組織一樣,湊了過去,坐在了溫潤跟前兒。
溫潤看看滿屋子聊天的人,一抹額頭上的汗,這一屋子的都是下面的那個啊!
沒一個爭氣的……。
在這裡聚會了半天,還吃到了菊花糕呢。
後頭溫潤乾脆跟陳旭一起回去了,倒是認識了不少人。
等到過了幾日,天氣驟然降溫,溫潤去了京畿大營,看著人發放棉衣和棉被。
有了新衣服新被子,兵丁們的臉上笑容就沒斷過,加上溫潤讓人去陳兵鎮購買多余的糧食跟肉禽,也算是給陳兵鎮一個賺取外快的機會。
家裡頭條件好了,這些兵丁們能更安心的在京畿大營當差。
只是王珺讓人清理了一下周圍的深山,清理出來不少野物。
光是野豬就有十七八頭,小野豬五十多隻。
“這麽多?”溫潤看的頭皮發麻。
古代環境好啊,這野豬都泛濫成災了。
“這還是年年清理的結果,不然這山裡頭什麽野獸都有。”王珺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晚上別走了,住在這裡,吃野豬肉。”
“好吧。”溫潤想了想就同意了。
不過他們在軍中從來不滾床單,都在家裡。
軍中待了幾日便回去了,恰巧回去之後的頭一夜,倆人滾了床單還挺激烈,隨後溫潤睡著了,後半夜老是覺得冷颼颼,直往王珺懷裡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