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麽,大家都很放松,溫潤他們白天逛街,晚上看燈,過得別提多逍遙自在了。
一直到正月十八,滿城花燈化為焰火,他們才在正月十九的時候,跟許家告辭,回到蓮花坳。
一回到蓮花坳,頭一天晚上,溫潤幾乎半宿沒睡,第二天下午,一瘸一拐的就去了陸氏醫館。
“又來買藥丸子?”陸通神醫,一看到他,就指了指後頭的好幾個大罐子:“都準備好了,一共三百兩,付錢吧。”
“不是吧?”溫潤誇張了一下表情:“這你都能算出來?”
“一看你來,我就知道,你家那位又要走了。”陸通神醫曖昧的看了一眼溫潤:“夜裡挺激烈的啊?看你走路都拉拉腿兒了。”
溫潤臉一紅:“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陸通神醫又遞給了他一個小罐子:“這個給你,是藥油,做那事兒的時候用一點,可以保養加潤滑,讓你以後不至於遭罪。”
溫潤的臉,紅的都要滴血了,猶豫著要不要伸手去拿。
“年輕人,不要以為年輕就能胡鬧,到老了都找上門來啦!”陸通神醫將東西塞給他,又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大一些的罐子:“這是我特意搭配的藥油和香膏,記得用一些,對雙方都好,將來老了,不會腰酸背痛腿抽筋,還有啊,平時多保養,將來受益無窮。”
這本來就是有違正常的房事,要是不保養好,後患無窮。
“謝謝。”溫潤只能有兩個字回答他。
“哦,不客氣,誠惠,一百兩。”這家夥就不適合讓人感激,剛拿了東西就報價,並且伸出了收銀子的手。
“這麽貴?”溫潤頓時,啥感動都沒有了。
就剩下一頭黑線了。
“這是秘製配方!”陸通神醫瞪大眼睛:“我自己親手製作,連我兒子都沒讓碰一下,我媳婦兒還懷疑我這是給她做的啥美容聖品呢。逼得我不僅偷偷摸摸的給你做藥,還要給她做養顏膏。”
一個人做了兩份活兒,他容易嘛!
“好吧好吧,我要是用光了,再找你要。”溫潤麻利的付了銀票,這些東西,夠他用很長一段時間了,就王珺這樣的軍官,可不能頻繁回家。
一年回來個七八趟,他已經很知足了。
想他頭一年來老王家,根本沒見過王珺。
搬了東西回去,家裡也在忙著做東西,打算給王珺帶走的可不少。
藥丸子,衣食住行的哪個都要準備的足足的,尤其是開春之後,各種驅蚊蟲的東西,盤香熏艾驅蚊的都要備齊。
還有家裡的豬頭肉也正在準備,馬上就要二月二啦!
而王珺回來這幾日也沒閑著,今天去老倪家吃飯喝酒,明天去老劉家喝酒吃飯,後天去老程家……反正他是中午晚上都不在家吃,為了跟鄉親們聯絡感情,他也是夠拚的了,還一大早的跑去相熟的人家吃蒸餃,灌湯包。
正忙碌的時候,還差兩天就出了正月,十騎快馬進了蓮花坳,找上了王珺:“軍中急令,請您回去。”
“發生了什麽事情?”王珺眉眼間的喜氣都不見了。
那個什長湊了過來,小聲的跟王珺說了一句話:“皇太子薨了。”
然後把事情跟王珺說了一番:“董浩將軍請你快點回去。”
王珺的眼睛頓時就瞪大了:“怎麽沒有聽到風聲?”
“是快馬來報的消息,還沒昭告天下。”那什長小聲的道:“快點回去吧,董浩將軍說,大營裡恐怕有變故。”
王珺這也不客氣:“大家夥兒趕緊休息一下洗漱一番,吃飽喝足了,過一夜,第二天出發回營。”
“是!”
溫潤一聽明天就走,晚飯都沒吃好,忙活了半宿,才回到臥房,王珺正在擦拭一把長刀。
“怎麽走得這麽急?”溫潤知道今天有人來,但是王珺見過了之後,就打發人下去休息了。
他還沒問原因,不是不能問,而是沒時間問,他一直在忙。
王珺把長刀入鞘,放在了一邊:“有個事兒,跟你說一聲,明兒回營地,恐怕軍中有所變故。”
“怎麽了?”溫潤坐在了他身邊。
王珺拉著她的手:“皇太子薨了,我們一直沒得到消息,還是京中有人快馬送來的,年前皇太子就不太好了,勉強過了個年,祭祖的時候,就是硬撐著了,回去就病了,沒到十五,人就沒了,可京中正在過年,皇上聽說也病倒了,這事兒一直被人捂著,不讓公開。”
“京中形勢不容樂觀啊!”溫潤鬱悶的道:“那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別忘了,三皇子是我們的大帥。”江南大營,可是很團結的,在團結的擠走了貪汙的那些書記官們,換了人上去,帳目理清了之後,就一直在做準備。
王珺也不傻,雖然草根出身,但是他也明白,這上頭的風雲變幻,也會影響下頭的人。
他跟溫潤說,是因為他覺得以溫潤的聰明才智,應該可以理解。
“也是,你們這不是三殿下的人,也是他的人了,他都你們大帥了。”溫潤歎了口氣:“你去吧,記得啊,千萬別露頭,咱們就老實的聽上頭的分析,實在不行,就花錢買命。”
溫潤將一千兩一個的金票,給了王珺三張:“這是不記名的金票,認票不認人,誰拿了去都能兌換一千兩黃金,足額的那種。”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