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尚且如此,奧蘿拉的爸爸媽媽更不用說,兩位成年人在驚愕之後便恢復了理智,朱莉說:“謝瓦利埃先生,謝謝你幫助了奧蘿拉和艾拉,但我們並不傻,自閉症是無法治愈的,只能通過訓練來改善。”
謝白術:“我也沒有把握能治好自閉症,但自閉症是一種精神發育障礙病,問題出在腦部,我的治療方法——針灸能刺激腦部神經,促進腦部神經元的發育,改善自閉症患者的情況。”
第36章
最終奧蘿拉的父母還是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 他們沒有直接拒絕,隻說回去再考慮考慮。
謝白術最後道:“朱莉夫人、德禮安先生,請務必認真考慮, 若是懷疑我說的話,可以找人打聽一下, 自閉症的治療宜早不宜遲, 患者在年紀越小的時候接受治療,治療的效果也會越好。”
“艾拉的情況並不算太過嚴重, 年紀也正合適,希望你們能認真看待這件事情。”
朱莉點頭:“我們會考慮的,謝謝。”
目送他們離開,朵拉說:“他們不會來的。”
阿蘭不解:“怎麽會?他們說了回去會考慮的呀。”
朵拉無奈看她一眼:“阿蘭,這只是一個離開的借口啦。”
開了很多年雜貨鋪的她對於這一套再熟悉不過了, 心裡不想買, 或者兜裡錢不夠, 只要說一句我下次再來、我回去再想想,就能既不得罪老板,又給自己保留了面子的離開。
對於朵拉的經驗之談, 阿蘭聽得連連點頭, 雖然她沒有做過生意, 但只要把自己帶入客人的身份, 就完全能理解了。
但她還是說:“奧蘿拉爸爸媽媽的情況不一樣, 我覺得他們會來的。”
朵拉:“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
兩個人一同看向了店裡的第三個人, “白/老師,你怎麽看?”
並不想參與這場爭論的謝白術露出一個高深的表情:“我覺得他們有可能來, 有可能不會來。”
朵拉和阿蘭:“……”
朵拉:“你這是耍賴!”
阿蘭:“這根本不能作為答案!”
謝白術聳聳肩,“無論如何, 這就是我的答案。”
朵拉和阿蘭:“!”這種答案真的好氣人!
兩位女士譴責了一番油滑的某人,阿蘭突然想了起來,問:“老師,你真的能為那位自閉症的孩子治療嗎?”
把艾拉玩過的紅背椒草放回原來的位置,謝白術說:“只是緩解。”
阿蘭:“可是有時候你都說了只能緩解,可最後都給他們治好了呀。”
朵拉也表示讚同。
“兩位女士,我發誓我這次沒說假話,這次真的只能緩解,治愈我做不到。”
即便是在藍星,自閉症也是一個相當棘手的病,其病因始終未明,沒有特效藥,即便是西醫運用最多的應用行為分析法,也被一部分人認為剝奪了自閉症兒童的主體性,不利於患者社會化。
因這一訓練法,除了對患兒的生理上有所改善外,對其情感障礙和社交障礙沒有絲毫的改善,且因為集中、封閉且密集性的訓練,甚至增加了患兒融入社會和同齡人的障礙。
至於中醫,對於自閉症有獨特的認識,但同樣無法治愈。
謝白術有些擔憂地看了眼門外,對於一個五歲的孩子而言,人生不過才剛剛開始,希望她的父母能大膽一點。
一個星期後,當艾拉的父母帶著艾拉和奧蘿拉出現在店裡的時候,阿蘭小聲對朵拉說:“朵拉,看來是我贏了。”
朵拉一點都不生氣,笑眯眯看著艾拉說:“好吧,算孩子的父母懂事,沒有讓孩子錯過一個治療的機會。”
不知道自己的店員在說些什麽,謝白術已經在查看艾拉的情況了。
正如她的母親所說,艾拉是患上了自閉症,其存在情感障礙和社交障礙,很少或者絲毫不關注外界,且具有刻板行為,比如此刻的她就像上一次來店中一樣,抱著綠植不撒手。
但好在艾拉並沒有怪異的肢體動作,也沒有明顯的智力上的問題,至少據艾拉的母親說艾拉在機構學習和訓練都是能很好完成的。
而且她明顯和姐姐奧蘿拉的關系最好,十次中她會搭理奧蘿拉一兩次。
謝白術又給孩子切了脈,在切脈之前,他讓阿蘭過來,簡單地介紹了自己這次的切脈手法。
“因為兒童的寸口部位短,容不下我們的三指,所以對於七歲以下的孩子,一般用食指或者拇指一指把脈就夠了。”
說著他把食指放在了艾拉的手腕上,“這一指便位於寸關尺三部,用輕、中、重三種力道把脈,體會脈象的變化。”
“這叫做‘一指定三關’。”
阿蘭趕緊把這一要點記錄在筆記本上。
幾分鍾後,檢查完畢,奧蘿拉迫不及待問:“謝瓦利埃先生,你能為我的妹妹治療了嗎?”
謝白術頷首,他看向了兩位孩子的家長:“朱莉夫人、德禮安先生,艾拉應當是腎精虧虛型自閉症,我的治療方法是針刺、耳穴貼壓,以及喝藥。”
朱莉和德禮安面面相覷,他們什麽都聽不懂,朱莉問:“請問什麽是腎精……自閉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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