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往床上一趴,火力壯,睡涼炕也不嫌冷,正翻來覆去想著這人到底什麽意思,身上就突然多了一床被子。
接著窩被人掀開一角,他隻來得及驚慌地喊了一聲,懷裡就擠了個人進來。
季懷真手冷腳冷,毫不客氣地往燕遲身上一貼,心安理得道:“給我暖暖。”
燕遲恨聲道:“你有沒有良心,我都這樣了。”
季懷真學著他的樣子,大驚小怪道:“是你有沒有良心才對,我才剛送了你份大禮,暖暖被窩都不願意?”
燕遲不吭聲了,倔強地把頭扭到另外一邊,不看季懷真。
季懷真哼笑一聲:“裝,繼續裝,有本事今夜你就這樣睡。”他擠到燕遲懷裡,讓人虛虛壓在自己身上,又將一雙涼腳往他小腿上一貼,果真開始熱起來。兩床被子厚的很,壓在身上沉甸甸的,說來也奇怪,往燕遲身上一貼,就立刻不冷了。
不止不冷,還燒了股邪火。
他突然問道:“我們是不是把洞房花燭夜給落下了?”
燕遲壓在他身上,對他身體反應一清二楚,再一聽這話,更加明白這人存著什麽心思,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反正你跟我在一起,不是想著利用我,就是想著哄我陪你上床做這種事情!誰跟你成親了,都說了只是逢場作戲!”
他扭頭瞪向季懷真,看樣子是真生氣了。
季懷真壓根就沒心思跟他吵架,況且燕遲說的也是大實話,就算偶爾被惹怒,一看燕遲這張臉,再一想到他衣服下的那身凶悍皮肉,也什麽氣都消了。
美色當前,若這時計較,才是傻屌。
燕遲傻,季懷真卻聰明。
昔日在床上有過的纏綿繾倦,暢快爽意瞬間佔據上風,季懷真胯下硬著,隔著襯褲大大方方地抵著燕遲。
只是一看燕遲這假正經的模樣,就忍不住想捉弄他。
他當然知道燕遲想聽他說什麽。
可季懷真就不說,季懷真不止不說,還專門說燕遲不愛聽的。
“就當是逢場作戲,我們沒成親行了吧?只是我奇怪得很,你不是一向聽你娘你大哥的話,怎的還沒成親就先跟我睡到一處去了?”
見燕遲惱羞成怒,季懷真又哄道:“好好好,小燕殿下,算我說錯話,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想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你既看中名分,不想做這事,你睡你的,臣自己紓解,這總可以吧。”
燕遲又噌得一下把頭擰過來。
他瞪著季懷真,一臉倔樣,眼睛微紅,像是被誰欺負後受了大委屈。
季懷真啊呀一聲:“殿下,不是又要哭了吧?”
燕遲盯著他,突然道:“你總是這樣……你總是這樣欺負我,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他說罷,竟是又把頭扭了過去,接下來無論季懷真怎麽在他身下作怪,都鐵了心不再搭理。
季懷真嬉皮笑臉,不將燕遲的怒氣委屈當回事,將人脖子一摟,趁他掙脫不及,又貼近了些。
襯褲也不脫,季懷真手往下一摸,將硬起的東西握住,抵住燕遲結實的小腹不住磨蹭,不消片刻,鈴口溢出的液體就將燕遲的衣裳和小腹一起弄得黏黏答答。
他鐵了心要捉弄燕遲,光是躺在人身下玩自己前面還不夠,還要貼著燕遲的耳朵喘氣連連。說話時嘴巴一張能把人氣死,到了這事兒上總算物盡其用,兩瓣嘴唇貼著人的耳朵來回輕蹭,不一會兒就把燕遲給蹭硬了。
燕遲下面硬,嘴更硬,還假裝心腸硬,硬是讓季懷真在他身下扭出花兒來,他也不偏頭看一眼。
季懷真一下就笑了,輕聲道:“你對自己可真狠。”
燕遲啞聲道:“說好了的,你碰你自己就夠了,別來碰我。”
季懷真喘息著,手下動作不斷,來回撫摸間帶起被窩中的熱氣。就這麽大點地方,既憋著壞來回撲騰,從下面兩顆卵蛋玩到龜頭,形骸放浪間又怎會不碰到燕遲?
耳邊盡是季懷真毫無章法,心存撩撥的喘息,燕遲自欺欺人地緊閉雙眼,聽得喉嚨發緊發乾,隻想喝水。
那兩床厚被起了作用,壓得燕遲喘不過氣,光是聽著季懷真在自己身下自泄便聽得大汗淋漓,心如擂鼓,胯下不爭氣的東西硬邦邦挺起,將一條襯褲撐得似要破開。
說不碰,哪裡都碰,既哪裡都碰,可該碰下面時,季懷真又作孽地拿膝蓋一點,惹得燕遲悶哼一聲。
始作俑者故作驚訝道:“殿下,這是什麽啊?會不會也太硬了些?”
燕遲的牙關死死咬著,額角已有青筋隱隱顯出。
眼雖閉著,卻早已將季懷真深陷情欲的樣子牢牢記住。
那是由數個夜晚拚湊出的畫面,這人寬肩窄腰,塌陷下去的腰上會有兩個圓窩,正好夠他把拇指嚴絲合縫地掐上去,更不提快要到時,那平時慣會瞪人的英氣凌厲眉眼,只有在這時才會露出一絲示弱哀求。
燕遲被他喘的心慌意亂,躁動不已,一股火直往下腹燒,將他逼得發硬發疼。
身下的人突然將他摟得更緊。
季懷真重重嗯了一聲,全身力氣一泄,弓起的背又貼回床上,他饜足地喘口氣。
一開始還故意撩撥,玩到最後,卻真是自己把自己給玩爽了。
他突然一看燕遲,笑道:“怎麽不敢看我?”
見對方雙眼緊閉滿頭大汗,又露出不懷好意地一笑,捉了人的手過來,將射出來的滿手滑膩陽精摸到燕遲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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