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真沒費什麽力氣就掙開了他的手,待袍子一脫,便給眼前景象給震住。燕遲這些年風吹日曬,肩膀又結實不少,特別是背脊,塊狀分明,極其惹眼,更不提上面盤踞著的威風凜凜,栩栩如生的碩大狼頭。
季懷真的手摸了上去,掠過一針針刺出的狼毛,掠過狼王那雙像燕遲一樣漂亮,卻又充滿攻擊性的雙眼。
看著季懷真那心照不宣的赤裸眼神,燕遲隻以為他下一刻就要拉著自己倒在床上,做最淫靡之事才算痛快,可誰知他卻突然抱了上來。
季懷真的臉貼著燕遲的肩膀,怔了一怔,突然道:“……不知道什麽時候再有機會翻一次蒼梧山。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睡的那間木屋,晚上的時候到處竄風,需得把被子掖好,抱著睡才能暖和。”
話音一落,便猛地被人抱住了。
那雙臂銅牆鐵壁一般將他狠狠箍著,力道之大,似要將季懷真活生生按進身體中與之骨肉相容才算作罷。
燕遲突然發了瘋般親吻著季懷真,低頭找尋他的嘴,抱著人按在床榻上。
兩人嘴唇甫一相貼,便如久旱逢甘霖,怎麽親也親不夠似的,燕遲更是野蠻,直接空出一手,箍著季懷真的下巴捏開他的嘴,不顧他是否喘得上來氣,不顧他是否痛了,隻用這不要命的親法讓季懷真接納他的全部。
二人摟抱著在床上翻滾,燕遲初佔上風,將人蠻橫按在身下,一邊親一邊頂,季懷真稍一退後,他就不依不饒地追上去。季懷真找準時機反客為主,翻了上去,騎在燕遲身上,將他拽了起來,將他頭一仰,親吻他高高的眉骨。
屋中響起親嘴時的水聲與粗喘,與隔壁二人辦事兒時的動靜不遑多讓。
意亂情迷之中,好不容易分開,燕遲正要繼續追著吻上來,季懷真提醒道:“小聲點,這牆薄。”
薄,卻薄不過燕遲的臉皮。
他的耳朵又更紅了些,頭埋在季懷真身上深吸了口氣,可不論做些什麽,都澆不滅體內越燒越旺的邪火。他胡亂撕扯著季懷真的衣服,裸露出哪一處,他就親吻哪一處。
季懷真輕輕拉著他的頭髮往後拽,笑著調侃道:“殿下,輕些,我還是傷員。”
可為時已晚,燕遲早就給過他喊停的機會。
察覺到燕遲將他上衣徹底扒下,季懷真突然道:“把燈熄了吧。”
燕遲趴在他身上粗喘,知道他在顧忌些什麽,二指一彈,運起一道指風,屋中登時暗了下去。燕遲的親吻又再次落下,他壓在季懷真身上,脊背弓起,屋中是暗的,看不分明,只聽見他毫無章法,意亂情迷的喘息,季懷真隻覺得這是一頭狼趴在自己身上。
親吻一寸寸往下,落在季懷真心口那道醜陋的箭疤上。
有什麽熱熱的東西流在上面,爭先恐後,不期而至,季懷真意識到那是什麽,就苦澀著笑道:“好好的,你怎麽又哭了。”
燕遲沒有吭聲,而是反覆親吻著那處。
明明看不見他此時神情,可不知為何,季懷真卻突然想起兩年前初到敕勒川時,頭一場祭神會上二人打賭,拓跋燕遲三箭脫靶,輸了比賽,卻贏了賭約,他喚著阿妙親吻他時眼中的憐惜。
他拉著燕遲又把他拽了上來,二人極其默契地去找對方的嘴巴。
胯下襯褲往下一拉,燕遲的手就撫了上來,按著季懷真的腿根又搓又揉,繼而把人往下一翻,正要擺成跪爬姿勢的時候,又聽季懷真懶洋洋道:“殿下,臣的腿瘸了,趴不住了。”
一想起這腿是為誰瘸的,那壓在他身上的人又是一陣沉默。
季懷真一口一個“殿下”的哄著,卻也當真知道如何往燕遲心口上插刀。
見燕遲這副樣子,季懷真又後悔起來,補救道:“我看這床榻也不結實,你大哥那邊晃上兩下,我們這邊就聽得清清楚楚。”
燕遲初時還能同季懷真插科打諢,鬥幾句嘴,直到摸到季懷真胸口前的箭傷,才變得格外沉默,就算季懷真逗他,也難消心頭鈍痛之意。
他雙臂從季懷真腋下穿過,將他抱到床下去。
季懷真整個人被按著胯擠在牆上,腿被燕遲掰開,站不穩的腿便被燕遲一手撈起。另一隻空著的手顧不得去握季懷真的腰,隻胡亂在他股間摸了幾把以作安撫,便一撩衣袍,解開褲袋,危險地抵了過去。
上半身被季懷真扒到一半的襖子虛虛掛在腰上,胯下東西再也遮擋不住,硬熱滾燙的一根被他扶著往季懷真腿心撞。
季懷真面色有些變了,改口道:“要不還是按你說的,回頭再說吧。”
話音一落,便又惹的那人在自己肩頭咬了一口。
燕遲才不搭理他,兩根手指在穴口刮了刮,實在太過乾澀緊致,便伸到季懷真嘴邊去,讓他舔濕。季懷真又驚又喜,不由得對燕遲刮目相看,低聲道:“看來你這兩年除了軍功,其他方面也長了不少見識。”
燕遲終於開口,語氣又羞又惱,沉聲道:“你瞎說什麽。”
季懷真隻感覺那貼著自己的臉頰溫度又高了些,忍不住刨根究底,想看燕遲是不是臉又紅了,還沒近上一步,那兩根手指便強勢地插了進來,一抽一插間沾著季懷真的口水,又勾出了季大人形骸放浪的一面。
也不知黑燈瞎火的,燕遲能看見什麽,總之就是固執地盯著季懷真看他舔弄自己的手指,看了一會兒便有些忍不住,又湊上去咬他的嘴,二人隔著燕遲的兩根手指放肆糾纏,渾然忘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