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現在,易安心裡還抱有一絲期待,看能不能打親情牌從易楓那兒得些好處。
易承直接打破他所有的幻想:“別想了,他昏迷時我們的計劃都被他知道了,親情牌也別想了,他是領養的,他根本不是二叔親生的,他跟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易安心裡頓時一個咯噔,領養的?所以他們的親二叔,寧願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一個跟他毫無血緣關系的人,也不給他親侄子!
易安道:“哥,如果他跟二叔沒有血緣關系,他只是被領養的,那我們也能繼承二叔的遺產吧?”
易承:“如果沒有立下遺囑,按照遺產繼承順位,我們的確能繼承一些,但他立下了遺囑,如今遺產都已經交接完了,什麽都遲了。”
聽到這話,易安腦子發懵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就是說,他想象中美好的未來,都沒了?那麽大一筆財富,他一分都拿不到!
“憑什麽!憑什麽啊!哥,他都不是二叔的兒子,憑什麽啊!我不甘心!”
易安喘著氣的怒吼,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尤其是當那些東西他以為唾手可得時,卻被人以這樣的方式給拿走斬斷,瞬間恨的連眼睛都紅了。
別說易安不甘心,易承又哪裡甘心,尤其是易楓竟然是領養的,都不是親生的,越發將這份不甘無限放大,大到心裡恨到滴血,大到渾身挖心掏肝的疼!
但再不甘,這些事已經成了定局,易承道:“你別亂花錢了,我手裡沒那麽多錢給你揮霍,現在我手裡唯一有的產業只剩一個聖元了。”
易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麽可能!”
當初在明惑,他哥背靠二叔也投資了幾家公司,只不過那時候怕顯露野心讓二叔反感,他哥只是投資,並沒有自己創立公司,但那些投資分紅,如今每年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就算如今易楓跟他們徹底斷絕了關系,不讓他們再吸著雙星公司賺錢,也不至於到手裡沒多少錢的程度。
易承道:“為了城建項目,我把手裡的股份基本都轉移變現了。”
易安怔怔道:“那個項目虧了嗎?”
要是虧了那他心裡還能好想點,偏偏是被人耍了!
現在易承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選了,而且遊戲領域是易楓未曾涉及的,也跟雙星公司完全無關,正好他現在手裡有大筆的資金,等他在遊戲圈站穩了腳跟,等他……
易承的野心不斷滋長,甚至想著易楓不過是藝術系大學生,於經商這一道根本沒有天賦,但他突然想起來,沒有經商天賦的易楓,背後有個商圈傳奇的厲丞。
所有的欲望被現實破滅,為什麽有的人天生就這般命好,生來好像注定了,什麽都有。
那兩兄弟的動靜厲丞一直找人盯著,知道他們決定回明惑了也並未阻攔,明惑雖然不是厲家的大本營,但人脈關系也多得很,對付一個沒落的易家還是輕而易舉的。
只不過景楓得知了他們的動態後決定,將公告他和一隻羊關系的事往後推一推。
他知道易承手裡的實產只有一家聖元了,遊戲圈的蛋糕也是非常肥大的,像他這種只有野心和欲望,沒有一個真正腳踏實地的目標的人,只會撿別人現成的,所以接下來他肯定會把重心放在遊戲裡。
景楓看向厲丞:“你之前說夜之庭想要空手套聖元?”
一句話就能聽出他打算的厲丞笑了笑道:“想要跟夜之庭合作?”
景楓道:“我在想是跟夜之庭合作,還是把聖元打下來,然後送給我哥?”
厲丞道:“你哥不會要的,聖元在他心裡的位子只能用複雜兩個字來形容,承載了他的青春和希望,卻又是聖元親手將這份希望破滅,還有那些曾經跟他並肩作戰,最後卻惡語相向的隊友,他寧願成立一個全新的公會,也不會想要聖元。”
景楓覺得厲丞這話有道理:“那就算了,那我們要怎麽找夜之庭合作?”
厲丞:“最簡單的方式,讓夜之庭有機會入股聖元,再幫他一點點架空聖元。”
其實要對付易承根本用不著這麽麻煩,斷了他所有的經濟命脈,易承只會被逼的徹底走投無路如困獸之鬥。
但那麽快落敗的戰局就沒意思了,反正景楓修養身體也需要點時間,閑著也是閑著,找點事做就當是打發時間了。
厲家的花園裡,幾名身穿白衣的廚師站在烤爐前,各種新鮮的肉類和海鮮蔬菜一一擺放在旁邊,幾名廚師手腕不停翻轉,將食物炙烤出誘人的香氣。
但這些食物景楓吃不了,於是有個小爐灶上給他燉的玉米粥,純玉米一點點燉煮到又軟又糯成的粥,再配上一點點吸了油的烤肉和蔬菜,倒也算放肆的一餐了。
看厲丞在那兒無比嫻熟的伺候著景楓吃飯,賀青憤憤咬下一口肉來:“你說老厲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網戀竟然戀到了易孔晟的兒子?憑什麽!”
藍顏禍水拿了一堆食材遞給廚師,然後等著廚師烤好,對賀青的感歎充耳不聞,這幾天這些感歎他都已經聽的耳朵長繭子了。
白白大魔王則一臉欣賞美人的表情看著那邊:“長的真好看,還好小驚木不是用他本來的臉去玩遊戲,否則哪裡還輪得到厲丞啊,早被叼走了。”
賀青哼了一聲:“膚淺。”
白白大魔王懶得跟他計較,被帥哥環繞的感覺,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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