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斯圖不想讓路遠知道自己上午趕回王宮開軍事會議了,借口說在上課,晚上再去寢室找他。剛好下午還有兩節理論課,尤斯圖直接回了教室,畢竟缺勤次數太多也是會影響畢業的。
約裡加原本坐在位置上複習筆記,眼角余光不經意一瞥,發現尤斯圖居然回來了,嘖了一聲稀奇道:“尤斯圖,你不是身體不舒服要躺在寢室休息嗎,怎麽又回來上課了?”
尤斯圖知道他在陰陽怪氣:“我現在舒服了,回來上課不行嗎?”
約裡加注意到尤斯圖後頸的蟲紋似乎有些變色,語氣酸溜溜地道:“行,當然行,畢竟是血液純淨度為100%的雄蟲,不舒服那就沒天理了。”
尤斯圖斜眼瞥向他,眉梢微挑:“你什麽意思?”
約裡加努了努嘴,示意他的後頸有情況:“嘿尤斯圖,你的蟲紋都已經變色了,擺明已經被路遠閣下標記過了,裝什麽傻?”
尤斯圖聞言下意識摸向後頸,隨即反應過來,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衣領,皺眉道:“與你無關,不該看的東西少看。”
約裡加對著他做了個鬼臉:“過河拆橋的家夥,早知道今天早上就不該幫你請假。不過我聽兄長說這次清除汙染源石的行動由你帶隊,那你豈不是很快就要和路遠閣下分開了?”
今天上午所有雌蟲都進行了體檢,A級以上的全部被軍部列入行動名單。奧哈拉大人不舍得讓弟弟去“送死”,直接暗中動用關系把約裡加從名單上剔除了,導致後者現在很是鬱悶。
尤斯圖聞言身形一頓,然後聽不出情緒地嗯了一聲:“我會盡快回來的。”
約裡加面色古怪,心想這可不是多久回來的問題,分明是能不能回來的問題,卻又不好開口直說,歎了口氣抱怨道:“我可真想和你們一起去,這次行動必將被載入史冊,多光榮。”
尤斯圖顯然也知道其中原因:“奧哈拉大人是為你好,約裡加,不要讓他太過擔憂。”
約裡加聞言撇嘴:“知道了,我正學著呢。”
軍雌一上這種長篇大論的課程就容易犯困,在老師講課的時候,底下已經趴倒了一片。
尤斯圖從來沒有在課堂上睡過覺,但昨天和路遠折騰大半夜,難免有些無精打采。他不動聲色打了個哈欠,已然後悔自己為什麽要來上課,回寢室躺著睡覺多舒服。
理論課老師有拖堂的習慣,哪怕課間也沒有讓學生休息。尤斯圖正百無聊賴地記著筆記,只聽身旁窗戶忽然傳來兩聲輕響,下意識抬頭,卻見路遠不知何時站在了走廊外間。
尤斯圖:“???”
路遠隔著窗戶,悄悄瞥了眼講台上的老師,見他沒有看向這邊,然後做了個手勢,示意尤斯圖把窗戶打開。
尤斯圖不明所以,但還是避著老師悄悄推開了窗戶,壓低聲音和路遠說話:“你怎麽來了?”
路遠總不能說自己是故意來查崗的,畢竟尤斯圖一上午都沒回他消息,上課這個理由也太扯了。他把外套往肩上隨意一搭,雙手撐住窗台道:“我懷疑你逃課了,所以過來看看,不行?”
尤斯圖聞言喉間一梗,心想自己學渣的形象在路遠心裡八成已經洗不掉了:“我還在上課,你先回宿舍,等下課了我再去找你。”
路遠倒也不是真的過來查崗,他剛才去食堂溜達了一圈,發現廚具都空著,和廚師打商量借用了一下,做了些飯菜順路送過來。
路遠直接隔著窗戶將一個包裝袋遞給尤斯圖,言簡意賅道:“拿著。”
尤斯圖一愣,下意識問道:“這是什麽?”
老子專門做的愛心餐。
路遠沒吭聲,隻道:“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我先回宿舍,你下課再來找我。”
他語罷不等尤斯圖反應,就直接關上窗戶,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了,要多高冷有多高冷。
“你……”
尤斯圖正欲追問,卻見老師已經皺眉看了過來,連忙把袋子往桌下一塞,然後面不改色的繼續低頭寫筆記,心中莫名有幾分緊張:路遠該不會送了個炸彈過來吧?
約裡加作為一顆大燈泡圍觀全程,他比尤斯圖還好奇袋子裡面裝了些什麽,眼見老師繼續低頭講課,暗中搗了搗尤斯圖的胳膊:“嘿,老師沒有看這邊了,你快打開看看,路遠閣下給你送了什麽東西?”
他們完全沒有禮物這個概念,因為在薩利蘭法只有雌蟲送雄蟲禮物的,還從來沒有雄蟲送雌蟲的規矩。
尤斯圖也很好奇,聞言隻好當著約裡加的面打開了袋子,結果發現裡面都是用透明盒子裝著的小點心,還有一個保溫杯,不由得有些訝異。
約裡加見狀不由得瞠目結舌,磕磕絆絆問道:“路遠閣下該不會親自給你做飯送過來了吧?”
他是知道路遠廚藝有多好的,這種包裝餐盒也不像外面售賣的商品,一看就是自己做的。
尤斯圖也有些不敢相信,他皺眉擰開保溫杯,結果發現裡面裝著一種從來沒見過的飲品,色澤焦黃,隱隱還能嗅到奶香味。
奶茶嗎?
尤斯圖腦海裡冷不丁蹦出了這個名詞,他記得路遠以前和自己閑聊的時候提過,說蟲族有一種苦葉,如果和牛奶一起熬煮可以做成奶茶,味道非常不錯,和自己手裡這杯有點像。
但是苦葉熬出的東西真的能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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