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語罷対他敬了個軍禮,然後忽略那些雌蟲戀戀不舍的目光,直接離開了教室。
霍裡奇教官見狀冷哼一聲,心想這還差不多,雄蟲無緣無故跑來練什麽射擊。他隨手拿起望遠鏡看了看路遠剛才打的靶子,原本想看看対方的準點爛成什麽樣,結果發現所有彈孔一個不落全部都在十環內圈,瞳孔不由得震驚收縮了一瞬。
路遠才上射擊課多久?!対方之前明明連槍都不會拿,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竟然練到這種地步了?!
霍裡奇教官見狀神色有些驚疑不定,他慢半拍放下望遠鏡,心想真是活見鬼,蟲神該不會給路遠生錯性別了吧,這種水平明明比起雌蟲也不差什麽!
路遠絲毫不知道霍裡奇教官正在感慨他的射擊水平,他回到寢室之後正準備收拾一下行李,結果一開門就見尤斯圖已經在裡面等著了,不由得愣了一瞬:“你不是說凌晨才來嗎,怎麽現在就過來了?”
尤斯圖原本坐在沙發上休息,眼見路遠終於回來,起身解釋道:“薩菲爾上將臨時更改了出發時間,再過六個小時部隊就要出發了。”
尤斯圖給路遠帶了一套作訓服,另外還有一些類似噴霧的瓶瓶罐罐,他隨手拿起一瓶晃了晃,対路遠道:“坐著吧,我幫你改改頭髮顏色。”
路遠眼皮子一跳:“你打算怎麽改?”
尤斯圖道:“當然是用染發劑,這種能維持大概半個月左右。”
路遠警惕問道:“什麽顏色的?”
可千萬別是綠的。
尤斯圖聞言沒吭聲,把路遠拉到了椅子上坐著,故弄玄虛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路遠莫名有些不安,不過一想半個月就掉,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他以前當社會青年的時候什麽顏色沒染過,無非就是紅橙黃綠青藍紫,再難看還能難看到哪兒去。
不過路遠眼見尤斯圖在自己頭上鼓搗,還是有心開口挽救:“那個……我浴室還有半瓶紅色染發劑,要不你用那個?”
尤斯圖拒絕了:“那種染劑遇水就掉,會露餡的。”
再說這次執行任務法厄斯也會跟著一起去,他怎麽可能讓路遠跟対方染同款發色。
路遠隻好放棄,任由対方在自己頭上鼓搗。
尤斯圖手上的染發噴劑是半透明的,路遠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是什麽顏色,沒多久就起泡沫了,直到幾個小時後尤斯圖用花灑幫他衝洗乾淨,路遠這才發現自己的頭髮居然變成了和尤斯圖一樣的銀色,只是沒有対方那麽純正,隱隱約約還能看見幾縷不甚明顯的黑發,就像是刻意挑染出來的一樣。
路遠不由得愣了一瞬,下意識看向尤斯圖:“怎麽是和你一樣的發色?”
尤斯圖用毛巾幫路遠把頭髮細細擦乾,微微勾唇問道:“怎麽,你不喜歡嗎?”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替路遠將凌亂的頭髮微微理順,睨著対方與自己一樣的發色,眼中閃過了一絲滿意,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路遠一下,意味不明道:“這樣誰都知道我們兩個是一対了。”
路遠反問:“你認真的?”
尤斯圖聞言低笑了一聲:“好吧,我之前的副官是同族兄弟,發色和我差不多,這次行動我讓他留守帝都,到時候你就扮成他的樣子,護目鏡和頭盔一戴,不會有蟲發現的。”
路遠下意識問道:“那我的眼睛怎麽辦?”
蟲族有隱形眼鏡這種東西嗎?
然而尤斯圖很快用實際行動回答了路遠,蟲族除了植物匱乏,別的東西一應俱全。只見他從軍服口袋拿出一個半透明盒子,裡面浸泡著兩片淺紅色的薄片物體,赫然就是隱形眼鏡。
“用這個遮一下就看不出來了。”
尤斯圖語罷幫路遠輕輕戴上,只見対方純黑的眼眸變成了暗紅色,不細看倒也察覺不出異常。
路遠無意識眨了眨眼,過了片刻才適應:“怎麽樣,看得出來嗎?”
回應他的是眼皮陡然覆上的一片溫熱,尤斯圖毫無預兆親了一下路遠的眼睛,然後低聲道:“再換上作訓服應該就看不出來了。”
路遠捏了捏尤斯圖的臉,心想対方今天好像特別粘人:“你等等,我去換衣服。”
然而尤斯圖卻道:“我幫你換吧。”
路遠一愣:“你確定?”
尤斯圖不語,只是抬手一顆顆解開了路遠身上的襯衫扣子,半個多月沒見面,他總是忍不住想和対方靠近,那股淺淡的信息素味道充斥著周身,紅色的眼眸也不禁幽深了一瞬。
尤斯圖的喉結上下滾動,眼中飛快閃過一抹笑意,聲音莫名有些啞:“是的,我確定……”
路遠隻好任由他幫自己換衣服,只是不知怎麽,換著換著他們就抱在了一起,抱著抱著就親了起來,緊貼的唇舌容納不進絲毫空氣,熱烈得仿佛要將彼此吞吃入腹。
尤斯圖仰頭回吻著路遠,指尖在対方銀色的發絲中緩緩穿梭,堪稱愛不釋手,眼眸深處盡是迷戀,呢喃出聲:“我們現在是一樣的了……”
路遠心想哪裡一樣,他的指尖隔著衣衫輕輕點了點尤斯圖精壯的小腹,那裡是雌蟲生殖腔的位置,意有所指道:“尤斯圖,我想我們還是不一樣的。”
尤斯圖悶哼了一聲,不著痕跡躲開他的手:“我知道。”
部隊馬上就要出發,他們也不可能做什麽,親一會兒就松開了手。尤斯圖摒棄雜念,幫路遠換好了作訓服,最後又用迷彩顏料往他臉上塗了幾筆,確定認不出來之後,這才點了點頭:“可以了,我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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