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懷裡忽然丟過來一張紙,赫然是屬於路遠的那張報名表,只不過姓名和身份信息全都是屬於瑞德的。
路遠剛才看過瑞德的報名表,憑借著絕佳的記憶力將內容複製了個七七八八,他一邊示意瑞德起身跟上他,一邊雙手插兜朝著溫格爾所在的方向走去,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道:“等會兒光腦一空出來,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管,直接把你的信息錄入進去,聽懂了嗎?”
瑞德聞言下意識捂嘴,慌張壓低聲音道:“你該不會要去揍他吧?”
路遠聞言看向他,似乎有些詫異:“怎麽可能,你不是說過嗎,他身份高貴,我們得罪不起。”
路遠又不是活膩了,莫名其妙跑去揍一隻貴族雄蟲,被槍斃了算誰的?
瑞德腦子有點轉不過來:“那……那你想做什麽?”
路遠道:“我只是想用一個比較委婉的方式讓他離開那台光腦而已。”
瑞德愚笨的腦子顯然理解不了這句話,然而路遠很快以實際行動告訴了他,什麽叫做地球登月式碰瓷。
彼時溫格爾剛剛錄入自己的身份信息,正準備點擊提交,結果還沒來得及按下屏幕,眼角余光就忽然瞥見一名黑發黑眸的“雌蟲”正一瘸一拐朝他走來,對方其中一條腿還纏著厚厚的紗布,似乎受了傷。
溫格爾直覺不好,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然而路遠動作比他更快一步。圍觀群眾只見那名黑發“雌蟲”身形忽然一個踉蹌,徑直朝溫格爾那邊摔了過去,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響起,他們兩個齊齊摔倒在地,就像滾地葫蘆一樣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砰——!”
溫格爾被砸得眼冒金星,肺腑頓時一陣翻騰,差點吐出來。然而這還不算完,路遠一邊連聲道歉,一邊試圖把他從地上扶起來,結果“不小心”沒站穩,整個人又再次砸到了他身上。
“唔!”
溫格爾目眥欲裂,頓時痛呼出聲:“你這隻該死的臭蟲,還不快滾開!!”
路遠不著痕跡瞥了眼旁邊的瑞德,見他已經開始在光腦面前飛快錄入報名信息,這才慢悠悠從地上起身,沒什麽誠意地對溫格爾道:“抱歉,剛才我沒站穩,不小心撞倒你了。”
鑒於溫格爾的脾氣不太好,一旁值守的軍雌都猶豫著不敢上前,最後到底還是怕惹出事,來了幾名軍雌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紛紛出聲問道:“閣下,您沒事吧?”
“閣下,需不需要我們給您傳呼醫療隊?”
溫格爾捂著悶痛的胸口喘氣,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卻是重重一把推開攙扶自己的軍雌,指著一旁事不關己的路遠恨聲道:“誰給你的膽子來撞我?瞎了眼嗎?!”
路遠否認:“不是,我瘸了腿。”
“噗——”
周圍不知是誰沒忍住笑出了聲,但又很快忍住了。溫格爾臉色一陣青白變幻,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他家裡的雌侍現在被攔在大廳外面進不來,想把路遠揍一頓都做不到。
溫格爾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其中一名肩章等級最高的軍雌身上,咬牙切齒道:“你們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把他給我抓起來!”
那名軍雌見路遠腿上纏著紗布,猶豫一瞬,開口求情道:“閣下,他好像受了傷,剛才可能是不小心才撞傷您的,不如……”
“啪——!”
他話未說完,溫格爾忽然反手給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大廳,直打得那名軍雌臉都偏了過去,臉上浮現出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溫格爾目光陰鷙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咬牙道:“我不喜歡有蟲違逆我的話,聽明白了嗎?”
那名軍雌聞言連忙低頭,再不敢開口求情,只能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示意隊友去將路遠抓起來。
路遠從來不會做以寡敵多的蠢事,他眼見那些軍雌走上前來,隻好自認倒霉,站在原地任由他們給自己戴上鎖拷。然而剛剛銬上一隻手,溫格爾就邁步走到他面前,目光上下打量著他修長的身軀,壓低聲音冷笑道:“我還從來沒有玩過黑發黑眸的雌蟲,這兩天你就在監獄乖乖待著吧,好好學習一下怎麽伺候雄蟲。”
路遠聞言挑了挑眉,似乎有些訝異:“您從來沒有玩過黑發黑眸的雌蟲嗎,真是太巧了。”
溫格爾皺眉:“什麽太巧了?”
路遠對他勾了勾手指:“靠近一點,我告訴您。”
溫格爾被他笑意迷惑,下意識上前了一步,然而下一秒臉上忽然襲來一陣劇痛,整隻蟲天旋地轉地摔在了地上。
“啪!”
路遠直接一巴掌把他扇地上了,然後甩了甩發麻的右手,冷冷勾唇道:“很巧,我也從來沒有打過棕色頭髮的雄蟲。”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遞話筒):請問你為什麽要打他?
路遠:老子活膩了。
作者君:你不怕死嗎?
路遠:我怕被氣死!
第9章 你來自何方
反正都要坐牢,先打爽了再說。
路遠的動作太出乎意料,一旁的軍雌都沒反應過來,等他們回神的時候,溫格爾已經像攤爛肉似地趴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了,一身貴族傲氣被路遠那個響亮的巴掌扇得煙消雲散。
一名罕見的、血液純淨度高達40%的貴族雄蟲如果在這裡出了事,那可絕不是什麽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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