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教授用教鞭指了指白板,語重心長道:“通常在這種時候,雄蟲必須用信息素誘導雌蟲發qing,這樣可以令他們放松戒備,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準備工作。”
尤斯圖坐在講台下面,聞言神色古怪,心想原來是路遠的問題,對方昨天根本沒有對自己釋放信息素。
路遠則在筆記本上記下了重點內容,心想怪不得昨天沒成功,原來都是尤斯圖的問題。他就說嘛,自己的技術再爛也不至於爛到那種地步,原來是因為雌蟲的身體構造和人類不同,繁衍後代的時候必須要用信息素。
嘶,不過自己有信息素這個玩意兒嗎?
路遠思及此處,無意識伸手摸了摸後頸,覺得自己回去得好好研究一下。
威爾遜教授還在講台上繼續科普知識,只是接下來的內容就有些少兒不宜了,底下不少雌蟲都聽得面紅耳赤:“雌蟲用來繁衍後代的宮腔就在腹部偏下一點,也是雄蟲想要進行深度標記必須觸碰到的位置,如果你們將來的雄主尺寸太【嗶——】,那麽不僅無法完成標記,很可能連孕育後代都困難。”
“雄蟲深度標記的過程會讓雌蟲感到痛苦,並且標記完畢後雌蟲會有長達好幾天的虛弱期,就連後頸的蟲紋顏色也會產生變化,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你們最好不要隨隨便便讓雄蟲標記。”
有雌蟲大著膽子舉手提問:“教授,會有多痛苦呢?”
威爾遜教授卻道:“雌蟲的痛苦程度往往取決於雄蟲,假使雄蟲在過程中足夠溫柔,你們是不會感到太多痛苦的,但假如雄蟲舉動粗暴,那就不好說了。”
他語罷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對下面這些學生意味深長地提醒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將來找雄蟲一定要擦亮眼睛,否則……”
他言語未盡,但意思表達得很明確,否則後半輩子的性福生活大概率堪憂。
課堂上的雌蟲聞言頓時笑倒一片,他們你推我,我推你,都下意識看向了班上為數不多的幾名雄蟲,然後紅著臉收回視線,在內心暗暗猜測著一些不可言說的事。
尤斯圖的思維難免有些發散,他無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然後又尷尬放了下去,覺得自己應該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路遠毫無所覺,低頭認真記著筆記,在一群笑得東倒西歪的學生堆裡顯得異常突兀。威爾遜教授見狀扶了扶眼鏡,還以為路遠在開小差,直接從講台上面走了下來,結果發現他居然在記筆記,疑惑出聲問道:“咦,你是我們班的學生嗎?”
他感覺路遠看起來非常眼生。
路遠聞言記筆記的動作一頓,下意識抬頭,這才發現自己被教授逮了個正著,幸好他是一名心理素質過硬的學渣,面不改色點了點頭:“是。”
教授聞言更納悶了:“我怎麽好像從來都沒見過你,你叫什麽名字?”
路遠戴著口罩,淡定出聲道:“瑞德。”
學生的目光往往都跟隨者老師移動,早在威爾遜教授步下講台的時候就有不少蟲看了過來,當得知那名身形精壯修長的紅發雄蟲就是小胖子瑞德時,他們不由得齊齊驚掉了下巴。
那隻雄蟲就是瑞德?!怎麽可能?!
就連教授也吃驚瞪大了眼睛:“瑞德?一個星期不見你怎麽瘦了這麽多?!”
路遠硬著頭皮道:“我最近在鍛煉減肥。”
教授還是覺得不可能,眼見路遠戴著口罩,下意識就想伸手摘下來,卻被路遠不著痕跡躲了過去:“抱歉,我最近有點過敏,不能吹風。”
雄蟲在某些時候擁有一定特權,教授也不能強求,他皺眉狐疑看了路遠好幾眼,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裡奇怪,隻好暫時放棄讓路遠摘下口罩的想法,重新回到講台上繼續授課。
尤斯圖身為風紀會長,對於這種事情屢見不鮮,見狀輕笑一聲,微微勾唇道:“又是一個渾水摸魚幫忙點名喊到的,威爾遜教授實在是老眼昏花了,連這種事都看不出來。”
約裡加不甚在意:“雄蟲總是有特權的,只要他們不鬧事,管那麽多做什麽。”
尤斯圖語氣涼涼道:“等他們鬧事的時候再想管可就來不及了。”
他語罷漫不經心偏頭看向身側,想看清那名紅發雄蟲到底是哪個班的學生,這麽“大公無私”跑來幫別的蟲上課,結果一扭頭好巧不巧和路遠的視線對了個正著,身形頓時一僵:“……”
路遠雖然染了一頭紅毛,臉上還戴著口罩,但眉眼沒有任何變化,尤斯圖幾乎一眼就認出來了他,驚得下意識坐直了身形:“你怎麽在這裡?!”
路遠也萬分震驚:“你怎麽也在這裡?!”
尤斯圖不是學霸嗎?烹飪課重修就算了,怎麽連繁衍課也要重修?!
作者有話要說:
路遠(臉色複雜):原來你是個假學霸。
尤斯圖:(〃'▽'〃)但是我別的課都有及格~
第45章 行不行
他們兩個聲音太大,險些引起威爾遜教授的注意,當教授從講台上皺眉看向發聲處時,路遠和尤斯圖已經飛速扭頭看向了窗外,一副誰也不認識誰的樣子。
媽的。
路遠心中暗自咒罵一聲,不動聲色把棒球帽重新戴回頭上,把臉擋得嚴嚴實實。他無緣無故跑來上這種課已經夠尷尬了,怎麽還遇上了尤斯圖,回頭下課自己該怎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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