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斯圖吞吞吐吐:“例如……您在課堂上如果有聽不懂的知識點,都可以問我。”
路遠不免又想起他們今天在課堂上撞見的事,淡淡挑眉,語氣狐疑問道:“尤斯圖,你需要重修的科目好像有點多,確定能解答我的問題嗎?”
他就差沒當著面說尤斯圖是學渣了。
尤斯圖聞言額角青筋一跳,難免有些惱羞成怒,一字一句咬牙道:“閣下,我不得不提醒您,我今天去上繁衍課完全是因為您不懂標記,否則我根本不會出現在那裡。”
路遠覺得這句話冒犯了自己屬於男人的尊嚴,心想什麽叫自己不懂標記,分明是因為雌蟲的身體構造和人類不一樣,別的問題他都能讓步,唯獨這件事不行:“尤斯圖,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懂標記,你完全多此一舉。如果你真的懂這門課,昨天晚上就應該提醒我用信息素,而不是在這裡指責我。”
尤斯圖瞪眼看向他:“您如果懂的話今天為什麽要去上課?”
路遠理直氣壯道:“我是幫朋友去代課的,瑞德今天生病了。”
尤斯圖無聲咬牙:“您既然這麽懂,昨天晚上怎麽不使用信息素?您難道不知道雄蟲需要信息素誘導雌蟲發qing嗎?”
尤斯圖試圖讓路遠感到羞愧,然而他顯然低估了對方的臉皮厚度。只見路遠在沙發上懶洋洋落座,厚顏無恥道:“我不懂只能說明我潔身自好,你不懂只能說明你沒好好聽課,尤斯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繁衍課好像是專門給雌蟲開設的?”
“!!!”
尤斯圖氣得差點把手裡的考勤表撕爛,偏偏還沒辦法反駁,他氣惱瞪了路遠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寢室,結果走到門口才發現路遠給門鎖設置了密碼,沒有密碼根本打不開。
尤斯圖氣得牙都快咬碎了:“把門打開!”
路遠心想到嘴的兔子還能飛了不成,他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隨意調整了一下坐姿,一直擺弄著自己手裡的終端,聞言頭也不抬地道:“哦,不好意思,我好像忘了密碼,可能過會兒才能想起來,要不你先坐坐?”
尤斯圖哪裡看不出他的鬼把戲,聞言冷哼一聲,無不譏諷地道:“您最好在明天太陽升起之前想起來,閣下。”
他語罷環視四周一圈,見宿舍唯一的沙發已經被路遠佔了,隻好在光腦桌前落座,椅子背對著路遠,很明顯在生悶氣。
路遠現在卻沒時間哄尤斯圖,他還在研究該怎麽用意念釋放信息素,皺眉低頭翻閱著星網上的帖子,按照上面寫的內容一個一個試過去。
拍打後頸?
多喝熱水?
用意念感知後頸的腺體?
路遠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胡亂折騰了半天,也沒覺得自己身體有任何變化,就在他挫敗把終端丟到一旁,正準備放棄嘗試的時候,只聽撲通一聲輕響,尤斯圖忽然悶哼一聲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尤斯圖?”
路遠見狀面色微變,立刻上前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結果卻見尤斯圖面色潮紅,呼吸粗重急促,露在外面的皮膚燙得不像話,皺眉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尤斯圖渾身發軟地躺在路遠懷裡,聞言想咬死他的心都有了,路遠昨天該放信息素的時候不放信息素,吵架冷戰的時候倒是一個勁用信息素誘導自己發qing,對方故意的吧?!
但這個時候顯然不適合吵架,現在整間屋子都充斥著路遠濃烈的信息素味道,而且還是百分百的純濃度,尤斯圖在這種環境下艱難抵抗了整整十分鍾才跌落椅子,已然是毅力驚人。
尤斯圖死死咬住下唇,以免自己發出些不該有的聲音,他控制不住圈住路遠的脖頸,滾燙的側臉緊貼著對方棱角分明的臉頰,沙啞著嗓子道:“我沒生病……”
尤斯圖臉上燙得厲害,莫名難堪羞恥:“你的信息素味道太濃烈了……”
他該欣慰嗎?面前這隻“潔身自好”的雄蟲終於懂得該怎麽釋放信息素了。
路遠也不是全然白癡,他見尤斯圖臉頰緋紅,喉間喘息聲粗重,一雙漂亮的眼睛就像沾了水的紅寶石,眼尾泛紅微微上揚,勾出一抹蠱惑人心的弧度,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麽——
自己……該不會是成功釋放信息素了吧?
路遠難免有些發愣,直到肩頭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感,這才回神。尤斯圖顯然已經快被折磨瘋了,把臉深深埋在路遠頸間,一度泄出了哭腔,他不知該如何緩解,只能死死咬住路遠的肩膀,試圖用這種方式宣泄幾分痛苦和難耐。
#果然,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尤斯圖以為路遠還在為了剛才的事賭氣,所以故意折騰自己,迫不得已低頭認輸:“路遠,我錯了……”
路遠眼皮一跳:“你錯哪兒了?”
尤斯圖聞言指尖一緊,差點掐死他,錯了就錯了,還問那麽多幹什麽?!他緊咬下唇,強忍不甘,斷斷續續道:“我錯在……沒好好上課……昨天晚上應該提醒你用信息素的……”
路遠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心中難免揚眉吐氣,他俯身將尤斯圖從地上打橫抱起,徑直朝著床邊走去,漆黑的眼底飛快閃過一抹笑意,挑眉問道:“怎麽樣?我就說我懂吧,你還不信。”
尤斯圖顯然已經沒有精力和路遠爭論這個問題的對錯了,他渾身發軟地伏在路遠肩頭,輕輕咬住對方的耳垂,意亂情迷問道:“那你……那你今晚能標記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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