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亞在遊闕懷裡紅著眼尾抬頭,瞳仁在燈光下隱隱有些反藍,他氣息微亂,就像一個引人墮落的尤物,聲音沙啞性感:“雄主……”
他的身形緩緩下滑,懶洋洋伏在遊闕膝蓋上,吐出了那句大部分雌蟲在房中都會說的話:“請您享用……”
遊闕聞言喉結一緊,“嘩啦”一聲拉開椅子將桑亞撈到了懷裡,他修長的指尖撫摸著雌蟲的後背,感受著對方細微的顫抖,最後上移至後頸發燙的蟲紋處,心中閃過一抹了然。
遊闕低頭輕嗅了一下雌蟲頸間的氣息,忽然出聲問道:“你的發情期是不是到了?”
桑亞一頓:“……”
他迎著遊闕打量的視線,隻感覺自己好像扒光了站在對方面前,身軀敏感得顫抖不止。
桑亞伸手圈住遊闕的脖頸,指甲像貓科動物一樣撓過雄蟲寬厚的背部,無意識咬唇:“你猜?”
遊闕不用猜。
桑亞褲子都濕了。
他把雌蟲撈到桌上坐著,旁邊亂七八糟的文件也被揮到了地上。桑亞在遊闕懷裡渾身發軟,很快就失了神智,恍惚間隻感覺無名指上好似被套上了什麽冰涼的東西,他竭力睜眼看清,才發現是一枚戒指。
這枚戒指很特別,通體像水晶一樣透明,但在光線下卻又能折射出不同的色彩,中間有一圈黑色的紋路,看不清是什麽,像是發絲。
桑亞扣住遊闕的後腦,骨節分明的指尖緩緩刺入發間穿梭,墨色的發絲神秘而又順滑,他好像猜到了什麽,忍住唇邊翹起的弧度,斷斷續續問道:“乾……幹嘛忽然給我送戒指……”
遊闕:“結婚戒指,不喜歡?”
他的聲音很是冷靜,好像從來都沒沾染過欲望,與現在的場景形成了鮮明反差。
桑亞眼睛亮了亮,這種喜悅竟然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單純:“你要娶我?”
遊闕心想自己什麽時候說過不娶了,他不是一直說要娶嗎。遊闕從上衣口袋拿出另外一枚款式相同的戒指,區別在於裡面封存的是一縷銀灰色的發絲,和雌蟲的頭髮很像。
遊闕聲音低沉:“幫我戴上。”
桑亞認出了裡面的發絲是自己的,隻感覺這份禮物比升職還讓他感到驚喜。他一面喘息,一面珍而重之的幫雄蟲戴上戒指,最後用舌尖含住了那根白玉般漂亮的指尖,呢喃不清吐出了三個字:“喜……喜歡……”
聲音破碎不成調,喜歡卻是實實在在的,遊闕甚至懷疑下一秒桑亞會將他的手咬得鮮血淋漓,然後連骨帶肉地舔舐一遍。
遊闕將指尖抽出來,在桑亞白皙泛紅的臉上緩慢擦了擦,聲音帶著一分誘哄:“喜歡誰?”
桑亞無力仰頭,眼角淚意打濕睫毛,被他欺負出了哭腔:“你——”
桑亞緊緊纏住這隻雄蟲,放肆大膽,一點也不矜持,他舔吻著遊闕的耳垂,心中滿滿都是喜悅,哼哼唧唧道:“喜歡你……喜歡遊闕……”
桌下散了一地文件,其中一摞紅色的婚貼格外醒目,雄蟲花了一天時間,認認真真填好了日期和賓客姓名。
等他們結婚的時候,遊闕已經是侯爵了,桑亞大概也回到軍部成了中將,時間卡得不早不晚,一切都剛剛好。
遊闕說過的,會風風光光娶他……
第202章 獨佔
遊闕和桑亞的婚禮定在了七月中旬,也不知是趕巧了還是怎麽,那一天剛好是馬倫一家被流放到三等星的日子。他們一家只剩雄蟲還活著,雌蟲要麽被判了無期,要麽被槍斃,但很難說得清到底是死了更痛苦,還是活著受折磨更痛苦。
帝國總是很“珍惜”雄蟲的存在,就算犯了滔天大罪,也要榨乾淨他們的最後一絲利用價值。
賓客們乘坐汽車駛入大門,只見花園中間一道漂亮的噴泉映入眼簾,地上鋪著紅毯,兩邊裝飾著數不清的仿真玫瑰,襯得那棟白色的三層別墅樓愈發漂亮,內心暗自感慨不愧是蟲帝親賜的侯爵住宅,果然氣派。
拉塞爾和克羅尼議長正站在門口迎接賓客,臉上笑意吟吟,任誰都能感受到那份喜氣,賓客們紛紛上前祝賀,場面熱鬧非凡。
“恭喜恭喜,克羅尼議長,這下你可不用再操心桑亞的婚事了,不嫁則已,一嫁就嫁了一隻純血雄蟲,把我們都羨慕死了。”
“桑亞中將也不錯,年紀輕輕,大有可為!”
克羅尼議長始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大家過獎了,快請進,酒水糕點都準備好了。”
今天這場婚宴少說邀請了全城一半的名流,就連哈靈頓首領也親自到場祝賀,任誰也沒有這麽大的排面。
只是賓客們在樓下端著酒杯交談許久,連舞曲都開始了,樓上的那對“新人”還遲遲不見下來。
房門緊閉,裡面並沒有開燈,於是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桑亞躺在桌子上,用來充當結婚禮服的軍裝已經散開了大半,只是身上那隻雄蟲依舊西裝革履,連褶皺也不見有一個。
桑亞臨近發情期,難免比從前饞了些,他伸手圈住遊闕的脖頸,鼻音濃重,慵懶啞聲道:“十分鍾,快遲到了……”
遊闕眼簾微垂,面龐輪廓很是鋒利,茶色的眼眸此刻在黑暗中完全浸成了墨色,聲音富有磁性:“十分鍾?你覺得夠嗎?”
桑亞抬頭看向他,濕漉漉的頭髮貼在臉頰,眼眸帶著水光,沒有一處不蠱惑,沒有一處不漂亮:“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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