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斯是認識桑亞的,貝歐文平常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收藏些漂亮玩意兒,唯獨缺了一對A級雌蟲的翅翼,當初貝歐文使計摘下桑亞的翅翼,還是他在旁邊出的主意。
他們原以為桑亞就是隻沒背景的雌蟲,但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桑亞是個狠角色,對方當初寧願拚著最後一口氣也要從監獄裡逃出來殺了貝歐文,屍體剁得零零碎碎喂狗,連根頭髮絲都找不到。
艾格斯對桑亞印象頗深,他想起當初的血腥場面,臉色煞白,嚇得腿肚子都開始轉筋了:“你……你不是早就死了嗎?!你是逃犯,居然還敢回來?!”
艾格斯身後的一名警員見狀皺眉問道:“艾格斯閣下,您不是報案說有蟲故意傷害你嗎?現在怎麽莫名其妙多了個逃犯?”
艾格斯聞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了:“艾格斯,看來你傷的不輕,現在說話都不用過腦子了。”
遊闕語罷在沙發上落座,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桑亞坐過來,他一雙眼睛淡漠盯著艾格斯,帶著幾分深沉的打量:“你說我的雌君是逃犯,有證據嗎?”
“你……”
艾格斯一下慌了神,強摘雌蟲翅翼在南部其實是明令禁止的,雄蟲如果違反也要受到關押的懲罰。貝歐文當初強摘桑亞翅翼還是私下悄悄動的手,如果不是事發之後仗著家族勢力壓下了那些對他不利的證據,而且死無對證,那件案子恐怕沒那麽容易了結。
艾格斯現在舊事重提未必有什麽好處,說不定還會把自己重新牽扯進去,他思來想去,只能暫時把桑亞的事情放到一邊,忍著怒火對警員道:“上次就是這隻雄蟲用花瓶砸傷了我的腦袋,醫院也出具了傷情鑒定報告,你們趕緊把他給我抓起來!”
這些警員是看在馬倫家的面子上才過來的,自然幫著艾格斯,聞言走上前對遊闕出示證件道:“閣下,剛才艾格斯閣下說他的話您也聽見了,請跟我們走一趟,回去協助調查。”
桑亞聞言目光一冷,正欲動作,卻被遊闕按在了沙發上。他起身走到那名警員面前,俊美的容貌令蟲不敢直視,聲音不僅不慌,甚至還聽出了一絲興味:“如果我被定罪了,該怎麽罰?”
警員不敢看他的臉,漲紅著脖子後退一步道:“應該……應該是拘留三天,如果您請律師,也可以按照艾格斯閣下的損失賠償一定數額的星幣。”
遊闕似有詫異:“這麽輕?”
大家很難想象這句話是從遊闕嘴裡吐出來的,聞言不由得愣了一瞬。
遊闕扭頭看向艾格斯,只見對方頭上纏著一圈厚厚的紗布,腿腳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看起來頗為滑稽,冷不丁開口問道:“艾格斯閣下,我把你打得這麽重,如果只是賠償一筆錢,是不是不太解氣?”
艾格斯下意識道:“當然不解……”
他話未說完,就見遊闕忽然抄起了桌上新買的花瓶,嚇得臉色大變,刷刷刷後退三步道:“你想做什麽?!”
遊闕拋了拋手中的花瓶,不知在打什麽主意:“不做什麽,不如這樣,我讓你打回來解氣,這筆帳一筆勾銷,以後你不能再找我們家的麻煩。”
遊闕一副得罪不起權貴,隻好委屈求全的樣子,他語罷將手裡的花瓶遞給艾格斯道,挑眉反問道:“怎麽樣?我保證不還手。”
“你……你……”
艾格斯被打出了心理陰影,現在看見遊闕就怵的慌,他眼見遊闕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到底還是心中的憤怒佔了上風,驚疑不定地問道:“你……你真的不還手?”
遊闕:“旁邊的警員可以作證,不過你以後不許再找我們家的麻煩,能做到嗎?”
旁邊的警員已經看傻了眼,絲毫沒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被遊闕拖下了水。艾格斯聞言隻當遊闕怕了自己,冷笑一聲從他手裡接過花瓶道:“好,這可是你讓我打的,敢躲的話我讓你們全家吃不了兜著走!”
他在醫院生不如死地躺了三天,非要出這口惡氣不可,至於不找麻煩,這可說不準。艾格斯握緊花瓶,手臂一掄,夾雜著破風聲朝遊闕頭上狠狠砸了過去——
“嘩啦!”
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卻沒砸到遊闕頭上,而是結結實實砸在了地上。
遊闕當然不會傻站著讓他砸,一個側身避開耳畔襲來的勁風,同時攥住艾格斯的肩膀用力反擰,直接將對方重重砸在了茶幾上,玻璃製的桌面頓時嘩啦碎了一大片,蛛網般四處蔓延開來。
一旁的警員見狀大驚失色:“住手!你在做什麽!”
他們一擁而上正準備把遊闕拽開,坐在沙發上的桑亞卻忽然起身,一個凌厲的飛踢將他們踹了出去,速度快得只剩殘影。
“砰!”
“砰!”
“砰!”
那些警員被踹出了幾米遠,麻袋似的一個疊一個,他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痛苦捂著胸口,難掩訝異:“你……你居然敢襲警?!”
桑亞單腳踩在茶幾上,拍了拍褲子上的灰,這才放下來,他意味不明掃了這些警員一眼:“襲警?不,我只是看各位想傷害我的雄主,所以出手‘阻攔’了一下而已。”
另外一邊,遊闕也已經扼住了艾格斯的後頸,將他從桌上拎起來道:“我這也不叫故意傷害,叫正當防衛,艾格斯閣下,你剛才用花瓶襲擊我,這些警員可都看見了,我家的監控也錄下來了,你不是要去警局調查嗎,那就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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