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未說完,腰間又是一緊,不禁悶哼了一聲。
遊闕的手掌到底還是遊走到了桑亞後背,指尖觸之所及,滿是凹凸不平的傷疤。這一處地方對於雌蟲來說更為敏感,桑亞當即變了臉色,身形控制不住顫抖了一瞬。
遊闕單手圈住桑亞的腰身,另外一隻手在他後背緩慢摩挲,帶起一片驚人的癢意,片刻後才啞聲問道:“那天的傷口都結痂了?”
雌蟲的體質確實強悍。
桑亞後背的傷太多,那麽幾道小傷實在不痛不癢。他從前在意,現在被遊闕溫柔抱在懷裡,反而卸下了幾分心防:“嗯,過幾天就好了。”
他埋在遊闕頸間,被雄蟲身上的信息素蠱得雙腿發軟,偏偏看得見吃不著,笑著喘息問道:“遊闕,你該不會想在這裡標記我吧?”
遊闕聞言垂眸睨著桑亞,覺得這隻雌蟲實在膽子大:“怎麽,還想讓我扒你的褲子?”
剛才解開衣扣桑亞都緊張得不行,真扒了褲子哭的也只會是他。
“我沒這麽說。”
桑亞剛才不過隨口一問,如果遊闕真的想在這裡標記,他也不會同意的,只會覺得遊闕不尊重自己,把他當個玩物。
遊闕把桑亞帶到這裡原本是想逼問一些事情,沒想到答案沒問出來,反倒被勾得破了戒。他呼吸紊亂,平複片刻才松開桑亞,抬手幫雌蟲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
桑亞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經被蹭髒了,他反手撣了撣灰,皺眉的樣子硬是看出了幾分心疼:“這件衣服今天剛穿就被你弄髒了。”
遊闕幫他扣上扣子,頭也不抬道:“髒了就髒了。”
話音剛落,他忽然意識到桑亞心疼是因為這件襯衫是自己送的,慢半拍補充道:“下次我再給你買一件。”
桑亞微微勾唇:“但是我喜歡你身上這一件。”
遊闕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襯衫,隻覺得款式普通,沒什麽稀奇的:“那就送你件一模一樣的。”
桑亞覺得遊闕理解有誤:“我要你穿過的。”
遊闕聞言動作一頓,抬頭注視著桑亞,眼眸就像一片平靜的深海:“……浴室裡那件還不夠嗎?”
遊闕知道的事情遠比桑亞想象中更多,只是有時候他不願意計較。這隻雌蟲偷偷把他的衣服藏起來,皺巴巴地搭在浴池邊緣,用頭髮絲想都知道沒做什麽好事。
也許夜夜自瀆,又或者同床共枕,誰知道呢……
桑亞聞言頓時有種秘密被戳破的慌亂,尷尬站直了身形:“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但遊闕知道,桑亞聽懂了。他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見已經快到兩點了:“餓不餓,帶你去吃飯?”
桑亞扯了扯自己的襯衫:“但是我衣服後面都髒了。”
走在街上奇怪不說,進了餐廳只會更奇怪。
遊闕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他:“把我的外套穿上,下午兩點還要上班,吃飽再說。”
桑亞聞言眼皮子一跳:“上班?”
他們都出來相親了,遊闕居然還惦記著上班?早晚讓斐文辭了他!
“你是老板,可以不用上,但是我要上。”
遊闕語罷拉著桑亞走出小巷,乍看就像街頭最普通的情侶。他環視四周一圈,帶著桑亞往對面的一家餐廳走去了,冷不丁開口道:“你下次不要再出來相親了。”
桑亞反問:“那你呢?”
遊闕嗯了一聲:“我也不出來了。”
桑亞心想這還差不多,悄悄撓了撓遊闕的手掌心:“那你打算當我的伴侶嗎?”
遊闕攥緊桑亞的指尖,不讓他亂動:“過段時間再說。”
他總得想辦法把自己身份解決了。
桑亞聞言腳步一頓,松開了遊闕的手,聽不出情緒的問道:“遊闕,我對你是認真的,你以為我在玩遊戲嗎?”
遊闕見桑亞臉色難看,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句話聽起來很像耽誤人青春的渣男。他微微皺眉,不顧桑亞的掙扎,重新牽住對方的手道:“我沒說不娶……只是我的證件現在有些問題,沒辦法辦結婚證。”
桑亞目光狐疑:“什麽問題?”
遊闕帶著他朝街對面走去,不欲多言:“小問題,總之不會讓你嫁不出去就行了。”
桑亞被哄得緩和了幾分臉色:“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他嫁不出去,遊闕也別想娶別的蟲。
桑亞早就知道遊闕不會那麽容易松口,心中雖然失望,卻也不會太過失望。反正斐文已經暗中去查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知道遊闕到底在顧忌什麽。
另外一邊,麥奇已經回到了出租屋。
因為早上遊闕離開得匆忙,家裡一片兵荒馬亂,到處都是散落的衣物和鞋,床上亂糟糟,桌上的餐盤也沒洗。
“真是豬窩!”
麥奇雖然脾氣怪了些,但最愛乾淨。他見狀只能把拐杖放到一旁,撐著一把老骨頭開始收撿東西,他整理完客廳,最後來到了遊闕的房間裡。
遊闕今天出門太急,連門都忘了鎖。麥奇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枕頭,拍了拍上面的灰,正準備直起身形,結果目光不經意一瞥,忽然發現床底下有一個黑色的包裹,動作就此頓住。
遊闕這間臥室雖然沒什麽東西,但處處乾淨整潔,這個髒兮兮的背包看起來難免有些格格不入。麥奇皺眉把枕頭丟到床上,然後彎腰從床下把那個背包費勁拉了出來,嘀嘀咕咕道:“什麽寶貝東西,居然還要藏到床底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