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真名。
法厄斯繼續問道:“那你的血液純淨度是多少?”
許岑風猶豫了一瞬,沒有說話,不知是不是腦海中僅剩的理智在掙扎:“……”
法厄斯乾脆跳過了這個問題,反正就算許岑風不說,等會兒醫生來了他也會知道:“你在你家鄉娶過雌君和雌侍嗎?”
“沒有。”
許岑風搖頭,他大抵覺得酒台太小,施展不開,直接摟著法厄斯跌跌撞撞走向了客廳沙發,然後齊齊倒在了上面。
該死……
法厄斯心中暗自咒罵一聲,因為他忽然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信息素味道,這隻雄蟲喝醉酒已經開始無意識散發信息素了。自己發情期在即,這種舉動不是火上澆油嗎?
法厄斯的軍褲已經被許岑風扒掉了大半,他躺在沙發上,後頸一片滾燙,幽綠色的眼眸也陡然紅了一瞬,聲音嘶啞:“許岑風——”
許岑風動作一頓,卻聽法厄斯忽然問道:“你為什麽想標記我?”
許岑風垂眸看向他:“……”
於是法厄斯又問了一遍:“你為什麽想標記我?”
許岑風回答不出來,他閉目埋在法厄斯肩頭,側臉皮膚細膩白淨,無意識動了動唇,就是沒能吐出那個答案。
法厄斯瞥見許岑風微紅的眼尾,莫名有一種自己欺負了他的感覺,他修長的指尖在許岑風墨色的發絲間緩緩穿梭,不著痕跡露出自己古銅色的胸膛,勾唇低聲問道:“還喝酒嗎?”
法厄斯不介意讓他喝個飽。
……
霍克是下午趕來的。他原本聽了法厄斯的吩咐,去星際醫院秘密找了一名檢測血液純淨度的醫生帶去酒店,結果沒想到臨時改換地點,又變成了法厄斯的住宅,一來一回耽誤了不少時間,遲到了大半個小時左右。
霍克帶著醫生急匆匆趕到住宅,在門口按了按門鈴,暗自祈禱首領千萬別發脾氣,畢竟臨近發情期的雌蟲不是一般暴躁。
“叮咚——”
“叮咚——”
許岑風聽見門鈴聲響,下意識從法厄斯懷裡抬起了頭,唇瓣紅得不像話:“誰來了?”
法厄斯目光渙散的倒在沙發上,聞言終於艱難聚起了一絲理智,他後知後覺想起自己好像叫了醫生上門給許岑風檢測血液純淨度,咒罵一聲,連忙拉好衣領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該死,一定是霍克!”
他的襯衫上全是一片暗紅的酒漬,胸口又紅又腫,法厄斯趕不及換衣服,只能拿過椅子上搭著的外套匆匆套上,三兩下扣好了扣子。
許岑風還以為霍克是來找法厄斯處理軍務的,他從沙發上站起身,準備上樓回避一下:“你們談公事吧,我去樓上坐坐。”
法厄斯聞言腳步一頓,卻道:“不用。”
他語罷徑直走過去打開房門,只見外面赫然站著霍克和一名穿白大褂的雌蟲醫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怎麽這麽晚?”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卡在這個時候過來,法厄斯心裡恨得牙癢癢。
霍克聞言動了動鼻尖,敏銳嗅到了空氣中殘留的酒味,他下意識看向法厄斯,卻見對方身上捂得嚴嚴實實,黑色系的軍裝完美遮蓋了酒痕,只有嘴唇泛著一種被揉爛的熟紅。
霍克在某種時候總是聰明得不像話,見狀連忙收回視線,生怕自己看見些什麽不該看的:“報告首領,因為大雪影響了導航系統,所以我們來的路上不小心……”
法厄斯不想聽那些瑣碎的原因,聞言直接轉身走向了沙發,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皺眉道:“進來,給他做一個血液檢測。”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許岑風。
許岑風坐在沙發上,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霍克身後跟著的白大褂醫生,他心念一轉,很快明白了法厄斯這是想檢測自己的血液純淨度,但還是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生病了嗎,怎麽忽然叫醫生過來?”
法厄斯聞言軍靴一頓,直接停在了許岑風面前。他將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截古銅色的精壯小臂,渾身上下都寫著強壯二字,意味不明問道:“你看我像有病的樣子嗎?”
挺像的。
許岑風不動聲色咽下了這三個字:“那你叫醫生過來做什麽?”
法厄斯聞言沒說話,他在沙發上懶洋洋落座,眯眼點了根煙才道:“給你做個血液純淨度檢測,回頭辦星民證要用。”
許岑風目前還是個在逃通緝犯,要戶口沒戶口,要身份證沒身份證,想在霍斯堡繼續定居下去,必須辦一張星民證,否則根本沒辦法洗白。
一旁的醫生也適時拎著藥箱上前,半跪在地毯上道:“閣下,請讓我為您做一下血液檢測。”
許岑風聞言一頓,倒也沒拒絕,配合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這名醫生態度十分謹慎,只見他小心翼翼挽起許岑風的袖子,然後在小臂處仔細消毒,最後把尖細的針頭刺進皮膚,緩緩取了一小管血出來。
這種鮮紅的顏色極為刺目,伴隨著針頭抽離的時候,空氣中逐漸彌漫開了一股舒緩溫柔的香味。
一旁的霍克見狀無意識後退了兩步,詫異用衣領掩住了自己的鼻子。雖然雌蟲對於雄蟲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一向敏感,但按理說只是取個血而已,不該有這麽濃烈的味道,連血液純淨度最高的希爾都未必有這麽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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