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服務員不止要負責倒酒,還要負責陪酒,席間另外一隻雄蟲的懷裡就摟著名漂亮的服務員在互相調情,而所有蟲都對此司空見慣,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許岑風卻面不改色拉開了自己腿上的那隻手,淡淡拒絕道:“謝謝,我不用服務。”
他語罷往沙發旁邊坐了一點,示意服務員站在旁邊服務就好,不用跪在他腿邊倒酒。
服務員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難免有些錯愕,下意識看向了佐格。佐格揮了揮手,示意他退到一邊,翹著二郎腿故意問道:“閣下,是這些雌蟲的容貌不夠讓您滿意,入不了您的眼嗎?”
許岑風垂眸翻閱著手裡的宣傳單,並不理會佐格言語中的誤導性:“入了眼又怎麽樣?”
佐格頓時一噎,心想入了眼還能怎麽樣,當然是帶回床上瀟灑,許岑風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他尷尬一笑,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看來您隻對拍賣品有興趣,希望那顆罕見的深海黑珍珠能讓您滿意吧。”
他終於發現了,許岑風和別的雄蟲確實不同,既不喜歡調情,也不喜歡搞曖昧,偏偏有禮有節,讓蟲挑不出錯處。
佐格環視四周一圈,只見自己的那些同伴都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一個勁地往許岑風身上飄,就連一向備受追捧的希爾都受了冷落。
希爾最近的“新歡”是戈爾曼少將,他聽見佐格的話,瞬間來了興趣,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可以討好面前態度疏離的許岑風:“哦?閣下也對那顆深海黑珍珠感興趣嗎?”
許岑風不感興趣,故而只是笑了笑:“隨便看看而已。”
戈爾曼少將被他的笑意晃了眼睛,愈發興致勃勃道:“據說那顆黑珍珠是拍賣行在拉古納海域打撈了數十年才獲得的絕世珍品,我也很想一睹風采,如果閣下喜歡的話,我把那顆珍珠拍下來送給您也無妨。”
這群玩世不恭的貴族軍官不僅態度相似,就連追雄蟲的路數也如出一轍。希爾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暗中扯了一下戈爾曼的袖子,憤怒低吼出聲:“戈爾曼!那顆珍珠是我想要的!”
這些雌蟲眼睛是不是瞎了,對著一隻血液純淨度只有35%的雄蟲如此追捧?!
戈爾曼隨手勾了勾希爾的下巴,笑嘻嘻道:“希爾,何必生氣,除了那顆黑珍珠還有許多別的拍品,你再挑一件不就是了。”
希爾惱怒他漫不經心的態度,出言威脅道:“戈爾曼,你如果再這樣以後休想見我一面!早知道我當初還不如答應海特的邀請!”
能和佐格玩到一起的,性子都差不多,戈爾曼顯然不會受希爾的威脅,他聞言意興闌珊收回摟住對方的手,語氣無謂道:“希爾閣下,如果你願意的話,當然可以,前提是海特那個家夥有足夠的星幣幫你拍下那顆黑珍珠,要知道前段時間他為了買奢侈品取悅你,已經欠了一屁股債了,否則你也不會踹掉他投入我的懷抱,難道不是嗎?”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哄笑聲,希爾平常消費豪奢,完全把那些雌蟲當做行走刷卡機,刷爆了再換一張,整個上流圈子誰不知道他的底細。
也只有海特那個可憐蟲被希爾忽悠得團團亂轉,以為自己真的找到了愛情,殊不知希爾只是拿他當做備胎,用完了就踹。
希爾在雌蟲堆裡一直是眾星捧月般的待遇,哪裡受得了這種侮辱,他聽著耳畔傳來的譏笑聲,臉上又臊又紅,氣得嘩一下從位置上站起身怒視著戈爾曼:“戈爾曼,你別後悔!”
許岑風見狀收起了手裡的宣傳單,心想無論是以雄為尊的西部,還是以雌為尊的北部,都難以在這種極致失衡的性別數量中找到平衡。北部雌蟲本來就看不起孱弱無能的雄蟲,希爾的作態只會愈發讓他們感到鄙夷不屑。
戈爾曼果然不在乎:“請便。”
希爾頓時氣了個倒仰,偏偏他今天出門沒帶護衛,想找回場子也沒蟲幫手。他憤怒踹了一下酒桌,轉身就要離開這裡,結果沒看路險些被跪在地上伺候的服務員絆了一跤,氣得反手一巴掌直接扇了過去:“誰讓你跪在這裡的,眼睛瞎了嗎?!”
他不知是在罵服務員還是在罵戈爾曼他們。
拉古納拍賣場財力雄厚,幕後的老板身份也非比尋常,從來沒有顧客敢在這裡撒潑找事,毆打服務員這種事更不會出現。跪地伺候的服務員冷不丁挨了一個巴掌,耳畔嗡嗡直響,反應過來立刻捂著臉出聲辯駁道:“閣下,我一直都跪在這裡,請您不要胡亂指責,剛才是您自己不小心撞上來的!”
北部的雌蟲果然比西部要硬氣一些。
希爾頓時怒火中燒,他在家裡猖獗慣了,最受不了有蟲忤逆他,聞言順手抄起桌上的酒瓶直接照著那名服務員腦袋上砸了過去:“你還敢頂嘴?!”
希爾平常對外還算得體,私下裡卻一直有鞭笞雌蟲的毛病,否則上輩子也不會被法厄斯一槍打廢。大家都沒料到他會忽然動粗,見狀滿座頓驚,佐格和戈爾曼他們正準備出手阻攔,另外一抹身影卻比他們速度更快攔住了希爾。
許岑風恰好坐在不遠處,他看見希爾動粗,立刻起身擋在那名服務員身前,同時攥住了希爾的手腕,眉頭微皺,顯然並不喜歡這種行為:“希爾閣下,這裡是公共場合,請注意素質。”
希爾最恨的就是許岑風,這隻雄蟲一而再再而三的搶了自己的風頭,聞言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氣急敗壞道:“滾開!我教訓一個服務員關你什麽事,再攔我就連你一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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