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狐疑出聲:“那麽多雄蟲,星盜首領怎麽偏偏找你端茶倒水?”
許岑風聞言看了他一眼,清秀的面龐在燈光照耀下泛著玉一般的光澤,笑了笑,讓人目眩神迷:“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可能你得親自去問他。”
霍克忽然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星盜首領讓許岑風端茶倒水還能是因為什麽,當然是因為他長得漂亮啊!香香軟軟的雄蟲誰不喜歡?!
霍克隻好又換了個問題:“你說你也是被星盜抓走的,之前住在哪個星球?姓什麽叫什麽?”
這種事情沒辦法瞎編,因為軍部有數據資料庫,到時候萬一搜索不到許岑風的身份信息,他撒謊的事就暴露了。
許岑風靜默一瞬,最後還是決定裝失憶:“我之前不小心撞傷頭部失憶了,隻記得自己叫許岑風,別的事情都忘了。”
霍克覺得他在撒謊,因為這種理由在蟲族也相當老套:“你確定?”
許岑風笑了笑:“騙你們我有什麽好處?”
許岑風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多,霍克和筆錄員互相對視一眼,只能暫時提取許岑風的面容信息,打算回頭和數據庫裡的失蹤雄蟲案例進行對比,以此來確認對方口供的真偽性。
霍克整理了一下資料:“在你的身份查明之前,必須待在看守所……”
話未說完,他的耳麥裡忽然響起了一道低沉熟悉的聲音:“讓他和那些西部雄蟲一樣住到克洛伊酒店,直到身份查清。”
看守所可不是什麽舒服地方,許岑風看起來好歹比別的雄蟲稍順眼些,那些西部的廢物都能舒舒服服地住豪華酒店,沒道理讓許岑風住監獄。
法厄斯難得發了一次善心,大抵是因為那隻雄蟲看起來太過弱不禁風,總感覺一陣風就能吹病的樣子。
霍克顯然沒料到這一出,吃驚“啊”了一聲,他看了許岑風一眼,隨即抬手擋住耳麥,壓低聲音緊張道:“首領,他很可能是星盜,關在酒店裡是不是不太安全?”
法厄斯閉眼仰頭,抬手摸了摸後頸發燙的蟲紋,他的發情期快要臨近,精神力暴躁得不像話,連帶著情緒也異常煩躁,聞言冷冷皺眉:“你既然知道他是星盜,昨天為什麽還要放他進我的軍帳?!”
霍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心想那不是為了給你創造豔遇機會嗎:“首領,我是事後才發現他和星盜有關系的。”
但法厄斯顯然不想理他,直接切斷了通訊。
“嘟嘟嘟嘟——”
霍克隻好重新坐直身形,順便摘下了耳機,重新組織語言對許岑風道:“我們首領有令,在案件查清之前你必須待在克洛伊酒店,一步也不許離開。”
他語罷讓筆錄員上前,給許岑風打開審訊椅上的隔板,結果就聽面前這隻雄蟲冷不丁出聲問道:“這是你們首領的命令嗎?”
霍克還以為他會問“憑什麽”,沒想到只有這句話,聞言看了他一眼:“尊貴的閣下,這種待遇已經很好了,按照規矩你可是要被關在監獄裡的,那個地方可沒有酒店舒服。”
許岑風頓了頓,沒再問什麽了,從椅子上起身跟著他們離開了審訊室。
彼時法厄斯正懶洋洋靠在走廊抽煙,他眼見許岑風從裡面走出來,嗅覺敏銳捕捉到了對方身上那一絲極淡的信息素味道,幽綠色的眼眸閃過一抹暗芒,偏偏紅發悄然滑落,遮住了那種不易察覺的興味。
但他的後頸更疼了……
法厄斯擰眉吐出最後一口煙霧,在垃圾桶上掐滅了煙頭。他站直身形,正準備去樓下醫療部注射一針抑製劑,結果就聽許岑風忽然從後面叫住了自己:“首領——”
法厄斯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有事?”
許岑風慢慢走到了他面前:“霍克副首領說您不許我離開酒店。”
霍克站在旁邊臉色抽搐,心想這隻雄蟲手段可真是不得了,居然敢當面告自己的小黑狀。
法厄斯聞言眉梢微挑,心想自己說過這種話嗎?不置可否,靜等下文。
許岑風笑了笑:“但我第一次來北部,想在霍斯堡附近轉轉,可以嗎?”
法厄斯聞言不動聲色打量著許岑風,見面前這隻雄蟲身上穿著自己的軍服,意外的合身漂亮,漫不經心掀了掀眼皮:“但你很可能是星盜。”
許岑風聲音溫和:“只是可能,並沒有確定不是嗎?”
法厄斯聞到了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比剛才更清晰蠱惑,因此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呢?”
許岑風墨色的眼眸注視著法厄斯,與雌蟲的幽冷殘忍不同,裡面只有一片春風化雨般的柔軟:“我想出去轉轉。”
法厄斯聞言好似思考了很久,但又好像隻思考了一瞬,最後眉頭微皺,聲音低沉地吐出了一句話:“僅限霍斯堡內。”
竟是意外的好商量。
許岑風不著痕跡松了口氣,隨即注意到了法厄斯敞開的襯衫領口,裡面隱隱約約還能看見肩頭纏著的紗布,低聲問道:“您的傷好些了嗎?”
法厄斯注意到他關切的目光,身形微不可察一頓,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挑眉反問道:“和你有關系嗎?”
許岑風似乎笑了笑:“您的傷口是我幫忙處理的。”
他冷不丁提起這件事,法厄斯不免又回憶起了昨天那個荒唐的晚上,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會和雄蟲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又摟又抱,傳出去都沒蟲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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