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囚犯聞言面面相覷,但又不好拂了許岑風的面子,齊齊尷尬笑了兩聲:“是……是嗎,那謝謝您了。”
許岑風認真點頭:“嗯,不客氣。”
囚犯:“……”
吃完晚餐後,所有囚犯都按照順序回到了各自的牢房,不同於剛才的輕蔑和鄙視,他們現在看許岑風的目光都帶著幾分驚懼和詫異,內心暗自猜測他的來歷。
雄蟲他們見多了,漂亮的雄蟲也見多了,但這麽漂亮又能打的雄蟲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許岑風到底是從哪個旮旯角蹦出來的?!
斐文他們對這名新囚犯也不由得多了幾分關注,回房的時候,他們直接叫住了許岑風:“喂!57366號囚犯!”
許岑風原本已經走到了門口,聞言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身後,卻見是5號監房的那群紅牌重刑犯:“請問有什麽事嗎?”
斐文直接走上前,目光上下打量著許岑風,最後冷冷吐出了一句話:“明天挖礦的時候,跟我們一起去見老大。”
聽說斐文他們只是小監區的老大,上面還有一個更厲害的角色。
許岑風聞言頓了頓:“這也是監獄的規矩嗎?”
斐文卻沒理他,直接轉身回了牢房,一旁的金瞳雌蟲拍了拍許岑風的肩膀,主動解釋道:“你走運了小子,明天放聰明點,如果哄得老大開心,以後保你在監獄順風順水,否則歐洛特那群家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5號牢房算是拋出了橄欖枝,畢竟能打的囚犯一般都會被引薦給頭目,混好了待遇還是不錯的。
許岑風眼見斐文他們離開,最後什麽也沒說,轉身回了牢房休息,打算明天看看情況。
一夜時間悄然流逝。
第二天早上,所有囚犯吃完早飯就被獄警押送到了黑石山,彼時天才剛蒙蒙亮,周遭寒風刺骨,正是一天中溫度最低的時候,年輕些的囚犯還好,一些年老的囚犯已經凍得直打哆嗦了。
許岑風身形筆挺,站在一堆老弱病殘中間顯得異常醒目,他見老亨利凍得嘴裡直冒寒氣,乾脆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了對方,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色短袖,手臂肌肉線條流暢,帶著與清秀外貌截然不符的精壯。
附近的雌蟲見狀沒忍住咽了咽口水:媽的,這隻雄蟲身材也太好了吧,這種極品扔在監獄真是暴殄天物,可惜是朵帶刺的花,能看不能吃。
獄警正在一旁清點囚犯,確認數量無誤後,給他們每隻蟲都分發了開采礦石的鐵錘等工具,輪到許岑風的時候,卻換成了一個紅色的監工袖標:“您就在旁邊督促他們乾活吧,累了可以坐在旁邊的營帳裡休息。”
這是明晃晃的放水,要知道新囚犯剛進來的時候為了磋磨性子,給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監工可是個美差,一般只有大頭目才有這種待遇。
許岑風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後多了不少羨慕嫉妒恨的視線,他接過袖標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在胳膊上認真戴好,打算等會兒趁著職務便利四處走走,找一找霍克。
黑石山內部蘊藏著一種稀缺玉石,在市場上價格相當高昂,用機器把黑石山的外殼破開後,剩下的部分只能徒手用錘子一點點的敲落剝離,既是為了保證玉石的完整度,也是為了折磨這些囚犯。
當獄警下令開始工作後,一時間四周都是叮叮當當敲石頭的聲音,有的囚犯負責運送石料,有的囚犯負責挑揀石料,總之各司其職。
許岑風原本正在幫老亨利運送裝滿石頭的推車,斐文他們卻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隔著一段距離遙遙喊道:“許岑風,過來,跟我們去見老大!”
此言一出,附近的囚犯下意識停住了手上的動作,詫異看向許岑風。後者卻只是摘下手上沾灰的手套,在老亨利擔憂的目光中平靜走了過去。
許岑風走到斐文面前,出聲詢問道:“老大是誰?”
斐文仍是那副不欲多言的樣子,轉身在前面帶路:“老大就是老大,四個監區都歸他管,包括昨天被你揍進醫務室的歐洛特。”
另外一名金瞳雌蟲大抵覺得斐文的態度有些惡劣,主動出聲解釋道:“我們的老大叫桑亞,是四個監區裡最能打的囚犯,不過他平常很少管事,如果他開口保你的話,歐洛特的小弟就不敢找你麻煩了。”
他語罷不知想起什麽,又低聲嘀咕了一句:“不過有那個家夥在,說不定過幾天桑亞就變成老二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許岑風只見前方有一處低矮的山石,上面坐著兩隻雌蟲。
金瞳雌蟲指了指其中一隻膚色白淨的雌蟲道:“他就是我們的老大,桑亞。”
那隻雌蟲原本坐在山石上看風景,聞言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什麽,轉頭看了過來。不同於北部蟲族的黝黑,他的膚色比冰雪還要蒼白,五官淡漠精致,有一種鋒芒四射的漂亮,灰色的長發編成辮子,高高扎了一個馬尾,眼眸竟是極其特殊的銀灰色,在初升的太陽下泛著冰冷無機質的光芒。
許岑風略有些詫異:“他是西部的雌蟲嗎?”
金瞳雌蟲挑眉否認道:“不,他來自南部的音察邰特……南部你知道嗎?那個種族的雌蟲擁有蟲神賜予的最美的翅膀,很多變態雄蟲都想收藏一對。”
許岑風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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