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出最後一句話時直接面向了觀眾席,又引起一陣聲浪滔天,底下全是起哄看熱鬧的蟲:
“是!是!是!”
“必須參加!必須參加!”
“不許退出!”
只有拉亞一臉憂心,坐立難安,他顯然沒想到許岑風運氣那麽“好”,來一次就被選上了。雖然這種事雄蟲不吃虧,但許岑風的性格一直有些奇怪,他總覺得對方應該不會答應參加活動。
果然,
“抱歉,我沒打算參加活動。”
許岑風依舊不為所動,他風雨不驚地站在中心會場上,神色平靜,卻並不顯得軟弱。
鮑爾捏了捏自己的拳頭,他難得看見這麽一隻合眼緣的雄蟲,顯然不想就那麽放棄,不懷好意道:“閣下,您已經站上了謨罕拉格鬥台,現在只有兩種辦法才能下去,第一是打贏對手站著走下去,第二是被對手打敗,躺在擔架上面抬下去!”
就連播報員也在勸說許岑風,試圖活躍氣氛:“閣下,我們北部的雌蟲身體強壯,您可絕對不會吃虧的,不如試一試吧。”
然而許岑風沉思片刻,最後卻把目光看向了台上的鮑爾:“你的意思是只要打敗競技台上的對手,就能結束遊戲,對嗎?”
鮑爾志得意滿,仿佛已經可以把許岑風收入囊中:“當然,閣下。”
許岑風饒有興趣:“那我的對手是誰?”
鮑爾雙手抱臂,聳了聳肩:“閣下,台下的任何一隻雌蟲都有可能成為您的對手,只要贏滿三局,您就可以走出這裡。”
他不認為這隻嬌嬌弱弱的雄蟲敢選擇如此血腥的方式解決問題,對方還是在旁邊乖乖等待獲勝的雌蟲將他贏走,享受一場豔遇比較好。畢竟無論是西部還是北部,孱弱的雄蟲都沒有任何武力值可言。
坐在台上的法厄斯聽見鮑爾出言不遜,眉頭緊皺,他軍靴微動,似乎想做些什麽,然而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見許岑風忽然用手一撐,在眾目睽睽之下利落翻過圍繩,直接和鮑爾站在了同一張競技內台上。
許岑風不喜歡打架,但如果真的要打,也未嘗不可。他不慌不忙地站在鮑爾對面,身形修長挺直,與強壯得好似一頭熊的雌蟲形成了鮮明對比,禮貌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既然如此,請吧。”
鮑爾聞言面色微變,一度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就連台下的觀眾也驚掉了下巴。他們沒聽錯吧?這隻弱不禁風的雄蟲居然要和鮑爾決鬥?!!!
“他是不是瘋了,鮑爾一拳能打死一頭牛!”
“西部的雄蟲怎麽比我們北部雄蟲還不長腦子,他會被鮑爾打死的!”
鮑爾看起來有些不太情願,他是來和漂亮的小雄蟲春風一度的,可不是來和對方打架的,出聲警告道:“這位閣下,你確定要和我決鬥嗎?”
他故意繃緊肌肉,兩條手臂青筋暴起,看起來很是駭人。
許岑風顯然不打算改變主意,面色不變,低聲說了一個字:
“請。”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以為只有佛閬村教武功!俺們村也教!哼!#
第96章 對戰
鮑爾是謨罕拉格鬥榜上總積分排名第一的選手,曾經創下過十三連勝的驚人戰績,只看他那龐大的塊頭,就知道實力不可小覷,許岑風清瘦的身板難免有些不夠看。
台下的觀眾瘋狂呐喊,為他出聲助威:
“上啊鮑爾!讓這隻西部雄蟲知道你的厲害!”
“如果在擂台上都打不過這隻雄蟲,到了床上怎麽爽得起來!”
“上!上!上!”
話都喊到了這個地步,鮑爾覺得自己如果再不動手就實在太沒種了。只聽他憤怒低吼一聲,立刻朝著許岑風衝了過去,沙缽大的手掌一抓,想要將這隻雄蟲扔下擂台,好讓對方為剛才那句話感到後悔。
有心軟的觀眾已經不忍目睹了,畢竟鮑爾是出了名的野蠻粗魯,這隻雄蟲八成會摔得很慘。
然而許岑風看似弱不禁風,力氣竟然出奇的大,只見他快如閃電攥住鮑爾的手腕,找準這隻雌蟲的致命經脈,一招分筋錯骨手利用反關節攻擊,令對方慘叫一聲,整條手臂瞬間麻痹喪失了戰鬥力。
許岑風趁此機會抬膝重擊鮑爾的腹部,招式迅疾帶風,後者因為疼痛下意識彎腰,卻沒想到許岑風手掌成刀直劈他後頸,指尖在他的太陽穴重重一按,同時來了一記凌厲的掃堂腿。
“砰——!”
只聽擂台上傳來一聲巨響,這個大塊頭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摔了個狗吃屎,頭暈目眩地趴在地上,好半天都站不起來。
“嘩——”
觀眾席見狀頓時一片驚駭,他們萬萬沒想到體格強壯的鮑爾居然連二十招不到就倒地了,更沒想到看似清瘦的許岑風居然會有這麽乾脆利落的身手。
法厄斯坐在看台上,見狀眼中悄然閃過了一抹詫異。他無意識用手摩挲唇瓣,掩去了那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幽綠眼眸陡然升出兩道暗火,帶著自己也沒察覺的興味。
法厄斯聽不出情緒地問霍克:“我讓你去查許岑風的身份,你查清楚了嗎?”
霍克湊近壓低聲音道:“報告首領,西部和北部都查了,就是沒查到這隻雄蟲的身份信息。”
“廢物。”
法厄斯冷冷吐出了一句話,“不用再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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