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雄蟲是無法容忍住在這種地方的。
但阮煦卻隻怔住了刹那,接著就明白過來,然後高興起來:“真的嗎?這座樓裡還住了好多其他人?我可以像星劇裡演的那樣,晚上下樓散步,偶爾串門蹭飯,沒事找鄰居聊天嗎?”
賀闌聽著這話不覺皺眉。
……這個雄蟲到底在說什麽?這都是從哪聽來的習慣?誰家雄蟲會做這種事情?
他把阮煦的話當成是不諳世事雄蟲的天真發言,並沒有當真,畢竟不會有雄蟲真的輕易混進雌蟲堆裡。
賀闌把車交給部下,同時推門上前說道:“跟我來吧。”
阮煦連忙點頭,眼裡的喜悅宛若有實質,仿佛賀闌剛才說的不是語調平淡的話語,而是在邀請他私奔。
賀闌微微皺眉,無法理解這無時無刻不在發散活力的雄蟲,乘坐電梯到達十七層後,賀闌對上指紋鎖拉開房門,正要邀請阮煦進門,就看這隻雄蟲在他開口之前,撒丫子跑了進去。
“好漂亮的地毯!這個壁燈也好好看!沙發好大!”阮煦在沙發上滾來滾去,低頭輕嗅著抱枕中的味道,隨即又忍不住紅著臉,抬起頭說道:“這上面竟然有雌蟲的味道!”
賀闌默然片刻,說道,“因為我是雌蟲。”
阮煦沒有因為雌雄蟲的區別而羞澀,他仍舊紅著臉,但卻抱著抱枕沒有松手,只是小聲地說道:“你的氣味,很好聞。”
賀闌沒有出聲,只是背在身後的右手手指微微蜷縮了下。
這似乎是隻很會說漂亮話的雄蟲,他什麽都不懂得,但卻本能地擁有著討人喜歡的技巧。
賀闌不會因為這簡單的言語而有所動,他輕笑了一聲,以接下來的話語,宣布了阮煦接下來將要承受的苦難:“有件事你可能誤會了,我必須要告訴你。”
阮煦原本還在探究著屋子裡的智能電器,聽到賀闌出聲,他連忙端正地坐直了身體,點頭朝他看去。
賀闌臉上笑意更濃,目中的暗色也越深,他緩緩說道:“我要告訴你的是,和你成為伴侶,並不是我自願的,我只是沒有選擇,才會帶你回來。”
阮煦因為他的話而愣住,雄蟲向來充滿朝氣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些許失落。
但賀闌毫不憐惜,他對雄蟲的反應視而不見,只是繼續說道:“我不是什麽會憐惜照顧你的雌蟲,我知道雄蟲身份尊貴,但你既然踏進了我的家門,就該侍奉我聽從我的吩咐,不再有半點自由,你明白嗎?”
他語調陰冷,毫不掩飾其中的威脅意味。
在阮煦有所反應之前,賀闌甚至繼續說道:“不用想著求救,以我的地位和勢力,我不會讓你有任何機會求救,當然我也不會真正傷害你,我只是想讓養尊處優的雄蟲殿下,也來嘗嘗作為賤民是什麽滋味。”
說完這些話,他勾起唇角等待著欣賞阮煦無助驚慌的反應。
他已經準備好將其錄下來,作為將來羞辱這隻雄蟲的道具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阮煦並沒有給出他想要的反應。
阮煦他定定地看著賀闌,在用了幾秒的時間反應之後,抬起手,輕輕捂住了自己泛紅的臉頰。
他聲音軟綿綿地說道:“我知道的,伴侶之間要聽對方的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知煊哥哥教過我的,我答應聽你的話。”
賀闌再度沉默,他突然覺得阮煦並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
賀闌於是再次出聲提醒道:“我的意思是,要你臣服我。”
他用上了最激烈的詞語,他知道雄蟲是不會輕易接受這種行為的。
但阮煦大概注定是不同尋常的那個雄蟲,他聽著賀闌的話,連忙又點了點頭,隨後好像生怕賀闌不肯相信自己似的,連忙伸出手發誓般說道:“我肯定乖乖聽話的!不會惹你心煩!”
賀闌抿了抿唇,現在就已經開始感到隱約的心煩。
這隻雄蟲的反應,讓他心底有種莫名的無力感。
不過這並不耽誤他的計劃,賀闌相信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雄蟲,很快就會明白他並沒有開玩笑。
賀闌沉著眉眼,說道:“跟我過來,帶你去房間。”
阮煦乖巧地點頭,又忍不住詢問:“我的房間是什麽樣子的?好看嗎?”
這套房子並不大,就在阮煦詢問的同時,他們其實已經到了。
賀闌指著角落裡面逼仄陰暗,不過僅夠塞進一張小床的房間,漠然地說道:“這裡才是你的房間,夜晚你只能睡在這裡,白天我讓你出來你才能夠出來,然後還有衣服,我已經給你準備好放在床上了——”
他話還沒有說完,阮煦已經一頭鑽進房間,擺弄起床上的衣物:“是這套嗎?”
賀闌:“……”
他面無表情地看向阮煦。
阮煦拿起那套明顯不屬於日常穿著的衣物,忍不住在身上比劃起來,邊比劃甚至還邊忍不住說道:“這是女仆裝嗎?是小裙子?我曾經在星網上見到過,聽說是以前古代文明留下的特殊服裝,好漂亮啊是你送給我的嗎?以前星予哥哥一直想要一套這樣的裙子,可是到處都找不到,沒想到你竟然會送我這個!”
賀闌聽著他的話,頓時臉色複雜。
阮煦臉上漾起笑容,抬頭說道:“我真的好喜歡!從來沒穿過這樣的衣服,我可以現在就換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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