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他提前就沒有想到這些呢?
阮煦煩惱地把臉埋進枕頭裡,在深刻的反省之後,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們,想要詢問他們,自己該用什麽作為對賀闌的回禮。
可是他在旁邊找了一圈,才發現自己的終端通訊器並不在身邊,應該是被賀闌收走了。
賀闌收走了自己的終端……
阮煦又禁不住心裡微甜,他曾經看過很多故事,知道情侶間吃醋的時候,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所以賀闌是不想讓他和其他人聯絡,才做了這種事情嗎?
阮煦獨自琢磨著,覺得自己對賀闌的了解又多了一層。
為人細心體貼,專程給他準備禮物,但又在某些地方稍顯強勢,會因為吃醋而不讓他與其他人聯絡,當然還有些浪漫,明明準備好了禮物,卻要等到第二天才讓他知道是什麽。
這個雌蟲同時兼備著這麽多的優點,他怎麽就那麽幸運能夠遇到呢?
阮煦滿心都被喜悅包裹著,懷揣著對於明天的期待,自己在床上滾來滾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犯困的,就這麽不經意地睡著了過去。
·
等到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阮煦剛醒的時候還有些懵,他揉揉眼睛,有那麽瞬間還以為自己是在高塔之中。等注意到周圍環境的不同,他迅速地清醒了過來,然後瞬間記起了賀闌昨天對自己說過的話。
對了,禮物!
阮煦連忙起身,注意到窗外天色微亮,他心裡面怦怦跳著,連忙換上賀闌送自己的小裙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他走出來的時候,賀闌正好就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正端著杯紅茶,低頭輕抿了一口。
賀闌的身形在阮煦眼裡是非常完美的,寬肩窄腰,身形勻稱肌肉漂亮,容貌深邃棱角分明,微挑的眼尾乍看有些薄情,但笑容卻總帶著淡淡的慵懶。
阮煦欣賞著沙發上坐姿優雅的賀闌,覺得自己又開始有些臉紅了。
他緩緩朝著賀闌走過去,輕輕說了聲“早上好”。
阮煦的心裡面知道賀闌對他已經足夠好,自己不應該總是理所當然地享受對方的照顧,他應該同樣為賀闌付出什麽,可即便如此他仍然不可抑製地感到好奇,想知道賀闌的禮物究竟是什麽。
阮煦低聲說道:“賀闌,你怎麽不說話呀?”
賀闌似笑非笑地看著阮煦,緩緩放下了手上的茶杯,然後兩手交疊著放在了腿上。
他看出了面前這隻雄蟲的忐忑。
真正的折辱環節要到了,賀闌發覺自己的內心有著壓抑不住的嗜血興奮,他看著面前的阮煦,看他乾淨白皙的面孔,知道這張臉在不久之後,就會因為眼淚和鼻涕而變得肮髒,看著阮煦身上整潔的衣裙,知道這具身體很快也會變得狼狽無比。
真是令人愉快的場面,如果能讓那群貴族雄蟲知道,自己的同類被折辱成這樣,那就更好了。
賀闌這樣想著。
昨晚他處理完正事,回到屋子裡的時候,就看到了已經睡著的阮煦。
這漂亮的雄蟲並不知道他將面臨什麽,在睡夢中甚至還帶著甜膩的笑容,輕輕喊了他的名字。
可惜賀闌從不會因為雄蟲而心軟,他對雄蟲從來沒有任何好感,即便所有雌蟲都為了能夠得到雄蟲青睞而前赴後繼,他依然無法理解這樣的感情,在他看來,那不過是基因壓製後的本能而已。
他需要絕對的理智,而不是被本能操控自己的軀體。
賀闌微笑起來。
他視線在阮煦的身體上遊移片刻,終於回到了那張好看的臉蛋上,他短暫地壓抑著身體內的暴戾,終於起身對阮煦說道:“過來。”
阮煦對危險無知無覺,順從地走到了賀闌的面前。
賀闌笑容不變,簡潔地吐出了下個命令:“衣服,脫掉。”
第4章
阮煦聽到這個命令,眼睛裡露出了幾分迷惘。
他剛剛才穿好的衣服,現在就要脫掉?
對未來伴侶滿心喜歡的阮煦,倒並不在意在賀闌的面前毫無保留地展示自己的軀體,可是他仍然有所不解,為什麽他會用如此強硬的語調說出這種話?
要知道就算賀闌不用命令的方式說話,他也會欣然同意的。
阮煦並不知道,他這瞬間的遲疑,看在賀闌的眼裡成了抗拒的意思。
賀闌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加燦爛。
看來這個雄蟲終於開始明白了,所謂雄蟲的特權在自己這裡並不管用,他今後只能面臨屈服的命運,賀闌這樣想到,於是他乾脆抬起手,毫不留情地用力撕開了那條裙子。
因為力道太大,裙子不可避免地被撕裂了道口子,滑下的布料因此無法再遮蔽雄蟲的清瘦鎖骨與白皙胸膛。
“裙子——”阮煦下意識地護住了那片布料。
那是賀闌送他的禮物,雖然說弄壞它的也是賀闌,但阮煦還是不可避免地感覺到了心疼。
他抬頭看向賀闌,有些難過地說道:“你為什麽要弄壞它?”
賀闌對這條裙子的破損沒有半點疼惜,他好笑地朝阮煦看去,開始慢慢展露自己卑劣傲慢的真正面目,說道:“因為這是我的東西,我想做就這麽做了,對了,忘了告訴你,我把你從高塔領回來,從今以後你也是我的東西,我想要破壞你,你同樣無法做出任何反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