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懿交下來的任務早已完成了。
處理廟裡的東西,並不意味著把屍體大碎八塊之類的,而是破壞掉寧元昭給予屍體的刀口。
如此一來,大理寺讓仵作驗屍時,將無法得到寧元昭動過手的證據。
這不是太耗時間的事。
三喜之所以遲遲不去回稟,不過是看兩位主子鬧了矛盾,想讓他們有個寧靜的時間相互緩解而已。
“過去多久了?”三喜問。
“兩刻鍾。”手下回答。
三喜聽罷,不再逗留,轉身走回馬車旁,隔著窗帷低聲道:“殿下,已處理乾淨了。”
未得到回應。
三喜面上神色未變,唯獨眼睛笑眯眯地彎了下,又道:“殿下,時候不早,該回府了。”
一個微啞的嗯聲傳了出來。
三喜不再多言,差人馭馬,啟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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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三喜預料的是,回到宣正侯府後,寧元昭的臉似乎更臭了。
作者有話說:
家人們,三次忙碌的原因,今天又是一個小更!明天會努力多點的!
對了,洞房不是這章啊,目前二人還沒洞房!是很單純的小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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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2章 第 82 章
“殿下, 小侯爺的心情看上去似乎不太好。”三喜委婉道。
“嗯。”顧景懿回答,“是我惹他不高興了。”
“小侯爺好像從不對您生氣。”
“成了夫妻,便要坦誠以待。”顧景懿始終看著寧元昭往前走的身影,“總會與以前有些不同。”
“奴才明白了。”
顧景懿撐開傘, 跟上寧元昭, 徑直與他十指相扣。
“阿昭。”
“放手。”
“阿昭, 不要生我的氣, 好不好?”顧景懿親了下他的手腕, “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寧元昭挑眉橫了顧景懿一眼, 沒有理會。
不是故意?
顧景懿若真像他嘴上說的這般無辜,就不會將蠱催動得那樣劇烈,更不會出爾反爾,抱著他不讓他離開。
到現在為止, 他腰窩上仍然殘存著酥麻的燙感, 仿佛正以這種方式隱蔽地提醒他。
提醒他顧景懿做了多麽過分的荒唐事。
如果不是小金子讓他無力抗拒,他想他一定會逃之夭夭的。
他是個男人不是麽?顧景懿怎麽能毫無心防地親他咬他……顧景懿不會覺得奇怪恥辱麽……
想到這,寧元昭的手心好似也熱了起來, 下意識就想甩開顧景懿。
顧景懿覺察出他的意圖, 握得更緊了些, 面上卻多了點惑人的可憐。
就和經受過多大的傷心事一樣。
寧元昭無言, 又瞅見梨鳶正急匆匆朝他而來, 索性沒再掙扎,而是乾脆以公主受驚為由, 讓梨鳶帶著顧景懿回房歇息。
顧景懿聽他振振有詞地吩咐梨鳶, 不由彎了眉眼。
“宸月都聽夫君的。”顧景懿悄悄撓了下他的掌心, “夫君處理好事情後可要快些回來看我, 不然我怕是會驚嚇難安, 孤枕難眠。”
“……知道了。”寧元昭沉穩得近乎冷漠。
顧景懿的笑意反而更深,不過倒沒再做什麽出格的舉動,安順地隨梨鳶一道回了屋。
因著下雨,喜宴上的人在吃完酒後便盡數散去了。
幸好寧元昭在宴上已敬過一輪酒,故而之後離席,也並未引起懷疑。眾人隻當他是不勝酒力,先行回屋了,畢竟喝得醉醺醺又如何有精神洞房花燭。
目送顧景懿離開後,寧元昭去見寧雲霄,將今夜發生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包括殺掉慕容晃。
寧雲霄點點頭,說了他一句魯莽,沒多加責怪,只是讓他先回去休息。
寧元昭嘴上說好,實則轉身進了寧亦舟的屋子,問他公主是被如何擄走的。
寧亦舟已將慕容晃擄人的經過查了個七八分,聞言一絲不苟地說了出來。
原來事情的關鍵,在運來的酒水上。
慕容晃早先買通了些人,讓他們混在宴席之內,又趁寧元昭敬酒之際,吩咐其中一人去喜房吹散迷藥,而後,將被藥倒的顧景懿偷藏進運送酒水的車內,順理成章帶出了侯府。
賓客眾多,為保安然,拿酒驗質是多次確認的一環,卻甚少有人檢驗所用推車的玄機。
“我知道了。”寧元昭點點桌案,若有所思。
他還道顧景懿怎麽那般大的酒氣,現在來看,慕容晃許是順道拿了幾壇子酒,盡數澆在顧景懿身上了。
“主子……”寧亦舟欲言又止。
“說。”
“公主……無事吧?”
“無事。”寧元昭頓了頓,“……受了些驚嚇。”
“那主子還不快些回去陪她麽?”
“你這樣急做什麽?”
“不是我急。”寧亦舟撓撓腦袋,“是主子已在我屋裡待了許久……今兒可是你新婚之夜啊……”
寧元昭噎了下,還沒來得及作解釋便被寧亦舟推出了門。
他轉身剛走兩步,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梨鳶。
“駙馬爺。”梨鳶走到他面前行了個禮,“殿下已在屋內等您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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