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這是個野生的從來不露面的路人殺人魔,又或者他為了種種目的一直隱藏自身實力,否則英國吸血鬼的圈子就這麽小,三個大家族坐在一起也不過幾百人。
誰的實力強誰的弱那不是很明顯嗎?
何弈的想法白情非也想到了,他了然道:“像這樣的家族裡,高手一定是位高權重。”
所以就算是大家想到了這些人,明面上也不敢提。
與所有古老的種族一樣,吸血鬼內部的等級也十分森嚴。
像凱斯特那樣的吸血鬼如果對付肯,只怕是像踩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
可問題是,他為什麽要殺呢?
照目前的信息看來,首先需要調查清楚的,就是凶手殺人的動機;哪怕他是天生的殺人狂,那麽這種無法抑製的殺人衝動,也是一種動機。
何弈還是第一次經手這樣的案件,覺得有些無從下手。
好在同行的白情非是老手,看起來對此類案件頗有心得,給了何弈些許信心。
看完案件調查,正好侍應生托著盤子走來。
盤子上放著白情非的朗姆酒與何弈的果汁,還有兩碟精致小巧的巧克力慕斯蛋糕。
“老板特意送給二位尊貴的東方客人的。”侍應生將盤子上的食物與酒水一一放在桌子上,做出了個請的姿勢。
何弈看到,在他背後不遠處的地方,站著一個身形模糊的矮胖子。
白情非也注意到了,便出聲道:“老板有話要說,不妨過來坐坐。”
矮胖子的身影動了動,很快出現在燈光下。
老板留著一頭暗紅色的卷發,中年發福的啤酒肚使他的動作看起來有些遲緩,小卻有神的眼珠子一直不停地轉來轉去,嘰裡咕嚕地說著帶有濃重倫敦腔的英語。
何弈只聽懂了個別詞語,再加上後來白情非的解釋,總算明白了老板的意思。
老板是個老吸血鬼,一直在這裡開酒吧。
受害人肯是他的老客戶,非常照顧他的生意,還在老板危難的時候幫過老板幾次,老板大受感激,於是從此都是免費接待肯。
肯遇害的那天,照例是來酒吧跟朋友聚會。
一般像這種情況,肯都會跟朋友熬夜high到天亮,但那天肯隻喝了兩瓶威士忌後,就拒絕了老板的熱情招待,甚至還告訴老板,他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所以一會兒要借他的洗澡間一用。
老板跟肯關系很好,自然是滿口答應。
肯在晚上八點的時候洗完澡離開酒吧,九點半老板就接到了肯遇害的消息。
老板十分心痛,因為他幾乎是把肯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
孩子出事,而且還是被謀殺。
這一個月以來老板一直沒睡過好覺,總想找出凶手替肯報仇,怎料從警察到吸血鬼內部都對此事一籌莫展,案件停滯不前。
前些日子,老板聽說凱斯特家族會請來自於神秘東方的異能者幫忙。
記掛著案件進展的老板一直希望跟異能者交談,卻沒想到何弈跟白情非兩人不請自來。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老板這些天來一直尋找真相,在家族珍藏的書籍裡,竟真被他找出了一個可能與案件有關的記載。
……
“切掉頭顱這種殺人手段,是某種黑魔法的前期籌備儀式。”
“怎麽還跟黑魔法有關系?”
何弈覺得自己頭都要大了,本來吸血鬼就很亂很迷,現在又扯上黑魔法,仿佛面前就是個看不到底的黑洞等著讓何弈跳一樣。
然而來都來了,何弈說什麽也不好意思打道回府。
他問白情非:“這個猜測可信嗎?”
白情非略微躊躇了下,然後道:“我知道倫敦有個對黑魔法很有研究的教授,或許我們可以去尋求他的幫助。”
第36章
何弈覺得, 白情非簡直就是個無所不能的哆啦A夢。
不僅修為高深,英語流利,就連人脈也讓何弈這樣的普通人難以望其項背。
假如這次聯盟給他綁定的隊友不是他, 何弈十分懷疑光靠自己的六級水平能否在這個到處彌漫著危險氣息的世界活下來,更別提解決問題。
不由自主的,何弈心目中白情非的地位就又高了點。
他沒有多加猶豫,立刻就點頭同意了白情非的建議, 兩人又出了酒吧,坐車往教授的住址趕去。
這時天色已經昏暗, 馬上就要入夜。
寒風嗖嗖的刮著,何弈哪怕是有修為在身,也忍不住將衣服裹緊。
“好冷的天氣。”他感慨道。
“冷嗎?”白情非轉過頭, 看到何弈瑟縮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沒有下雨,已經算好了, 如果你冷的話,不妨試著運轉真氣試試。”
“我還以為你會把自己的外套借我。”何弈小聲吐槽。
“你不是也有?”白情非不解。
“……“何弈登時無語的看了白情非一眼, 心道白情非這樣的性格,恐怕這輩子注孤生了。
不過吐槽歸吐槽,他還是照著白情非的方法運轉了下真氣。
也沒費多大功夫經脈就微微熱了起來,再加上何弈本身的靈根可能有火屬性,不一會兒何弈就熱的額頭冒汗, 必須把外套脫下來才行。
幸好這時兩人已經打到了出租,就算脫掉外套也不是很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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