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道歉的誠意,還是道歉的態度,亦或是補償的措施,都十分完美。
奈何那阿姨一聽何弈打算給她錢,原本平靜的表情卻突然暴躁了起來:“你這樣說,不等於罵我訛你錢嗎!”
何弈:“……”
我是真的沒那個意思,隻想早點走哇!
阿姨又念念有詞,唾沫星子亂飛道:“告訴你,你姑奶奶我不缺錢,屈屈二百塊就想打發我,真沒那麽容易,你今天啊,必須跟我去警察局說道說道。”
一旁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也道:
“沒錯就是,現在的小年輕不學好,就該讓警察教育。”
“小夥子看著白白淨淨的,沒想到是個賊。”
何弈徹底無奈了。
他算是明白一個道理,什麽叫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若是平時,何弈的倔脾氣就一定要去派出所證明一下自己清白,但此刻情況緊急,大佬在變態魔修手裡還偽裝著,他這邊無論如何是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想到這裡,何弈一咬牙一跺腳,就做了決定。
大媽們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心虛,紛紛湊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然而萬萬沒想到,何弈的沉默只是爆發前最後的寧靜,突然間就拔腿就從人群中縫隙往出跑,讓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反應過來何弈是‘畏罪潛逃’後,有幾個年輕的圍觀者也站不住了。
於是這條不算空曠的街道上就突然開始了一場賽跑,何弈在前面跑,要抓賊的人在後面追。
追了大概還沒五分鍾,後面的人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反觀何弈,越跑越帶勁兒,越跑越開心,整個人身上像是帶著風一樣,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人群的視線中。
成功逃脫後的何弈甚至有些小得意,他覺得自己已經遠遠甩開了那些人。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城市的上空,有兩雙眼睛一直死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而其中一雙,便是屬於方才那個陡然消失的少年。
“有意思。”
少年看著何弈,嘴角又漾起笑容。
那年長的男人道:“顯然他已經不是普通人了,我已經把消息上報了。”
“嗯,不過也還不足為懼。”少年道。
男人又開口詢問:“那這件事怎麽辦,他顯然不是赤蛟的對手,讓他過去,只能是白白送死。”
“先不要急,我有預感,這個男孩兒不是一個人。”少年的眼睛微微眯起,瞳孔定格在何弈奔跑的肩膀上,那枚小小的紙鶴,“這個紙鶴,一直在指引著他的方向。”
擁有這樣的手段,可不會是一個凝氣氣小子的手筆。
但那個人究竟會是誰呢?
是他耳熟能詳的地球修者,還是說,另有高人在。
少年滿懷期待的想著……
再說那邊,何弈跑了很長一段路,直到氣不勻了,方才停下腳步。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聲有些急促,心跳的頻率也變快了。
看來,他在洗筋伐髓之後的體質的確是變得比以前好了,但也不是逆天的那種強大,也有一定的局限。
何弈依然會累,也會感覺到餓,身體上受傷後愈合的速度變快了,但也沒達到足以讓所有人羨慕震驚的水平,。
當然,何弈對此已經很滿意。
假如洗筋伐髓這麽逆天,那麽大家還修真做什麽,一人一瓶就搞定了。
而何弈這邊剛一停下,許久沒發出過聲音的千紙鶴突然開口了:“你那邊沒事吧?”
何弈愣了愣,“沒事。”
齊澤修又道:“我在這裡聽到你那邊有吵鬧的聲音,所以用密語問問。”
但還有一件事齊澤修卻是沒告訴何弈,便是他在何弈的身邊,感受到了另一股靈力的存在。
那股靈力看起來沒有惡意,但好像的確也給何弈造成了麻煩。
“是有點兒小插曲,不過已經解決了。”何弈得意的摸了摸鼻子,然後才問,“怎麽樣,你那邊有什麽情況嗎?”
“他一直在趕路,不過應該快到了。”
何弈聽到這話,忍不住也加快了腳步,“等我,我也很快。”
“不,接下來你要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齊澤修的語氣很堅定,帶著絕對的不容置疑。
何弈當下就明白大佬是怕自己有危險,立刻衝動道:“我什麽都不怕,讓我過去吧!”
“笨蛋!”齊澤修小聲的罵了一句,“你過來能幹嘛?”
“我……”
何弈有些窘迫,一時間的確想不出自己的作用。
也許在齊澤修看來,就算何弈出現了,也不過是多了一個需要保護的累贅。
但何弈的內心深處又何嘗不是擔心著齊澤修呢?
雖然大佬總是說自己很厲害,總是一副雲淡風輕可以搞定一切的模樣。
可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何弈現在最親近的,就是他了……
“等我說可以的時候,你再進來。”似乎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齊澤修的聲音柔和許多,帶著些哄小朋友的感覺。
何弈很想拒絕,但理智卻告訴他,大佬的安排是最好的。
於是他選擇了點頭,盡管他的表情十分勉強。
……
半個小時後,何弈走到了城市西郊。
這裡是垃圾處理廠,重工業區的集合地,所以空氣中到處都是難聞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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