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
太后劉娥冷靜地評判:“可惜董允去世得早,不然以董允之性,得知此事,必然會將黃皓重重責罰,就連劉禪,也會被其訓斥。”
諸葛亮死後,董允是唯一敢訓斥劉禪的人了,劉禪想要多納幾個妃子,被董允按回去,說後妃之數有十二人已經足夠了。劉禪想要聽黃皓的攛掇,被董允按回去,黃皓還不敢對董允做什麽,董允活一天,他就夾著尾巴過一天。
可惜,董允也早死,不然季漢的衰亡不會那麽快到來。
……
明朝。
第二任皇帝朱允炆看著天幕,心中害怕。
“哎呀,這就是錯信的下場,幸好我不信閹人,隻信方師、齊師、黃師。”
這麽想著,他讓人將方孝孺、齊泰、黃子澄三人召進宮,開口就是商議削藩之事。
對此,這三人給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策略。
“先對付燕王,燕王在諸王中勢力最強,削藩應當由強到弱。”
“非也!燕王要放在最後對付,先對付其他王爺,方能讓他害怕,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他們都看向朱允炆,希望朱允炆能夠拿主意。朱允炆坐在椅子上,向著三位肱骨之臣微笑,他的眉目清雋,本是俊朗青年,卻被眉眼間那股志得意滿破壞了氣質,整個人都顯得過於自得。
當皇帝當然要像他這樣當,大權在握,臣子只是討論策略,拿給他做決定,而不是像劉阿鬥那般,不會識人用人,誰的話都聽。
朱允炆在心中小小拉踩了一下劉禪,這才作出沉吟之色,片刻後,對方孝孺三人說:“朕認為,削蕃應當由弱到強,周王與燕王一母同胞,就先從周王開始吧,正好敲打敲打我那四叔。”
“唯!”
第11章 “敬蜀漢。”
【同年夏天,魏國果派鍾會、鄧艾、諸葛緒等大舉伐蜀,劉禪收到消息,這才急急忙忙派遣張翼、廖化、董厥等前往拒敵。】
【薑維雖竭盡全力將魏國大軍擋在劍閣,可惜沒料到鄧艾偷渡陰平直奔成都,成都此時是季漢國都,劉禪與一眾大臣皆在城內。】
【諸葛亮之子,諸葛瞻領兵戰鄧艾,戰死綿竹。】
蜀漢(劉禪登基時期)
諸葛瞻看到這一幕,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身邊老父親凝重的臉色,狠狠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日後的我沒有投降。
【光祿大夫譙周力排眾議,主張投降,以此保全蜀國與劉姓。】
【劉禪先是猶豫,想要帶著朝廷跑去南中,被譙周又是‘你去了之後南中土著會服你嗎’,又是‘你跑了魏軍不會追嗎’,連敲帶打,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話,中心思想就是‘打不過,趁著你現在還有城有地投了吧,這個時候投待遇最好’,很多人心裡都想投降,便沒人出來反駁譙周的‘南中不安全’論,劉禪一看,大家都是這個意思,便像當年虛心接納相父的話一樣,虛心接納了這個意見,決定投降。】
【劉禪的兒子北地王劉諶激烈地表示反對,言應當父子君臣背城一戰,同死社稷,絕不能屈膝投降,否則九泉之下怎麽有臉見先帝。劉禪不同意,於是,北地王劉諶先將妻子子女殺死,再自盡於先帝劉備靈前。】
【但其實,成都本該有軍隊的,在鄧艾奇兵天降之前,南中監軍霍弋就請求帶兵增援成都了,可劉禪以對敵方案已定為由,拒絕援軍。】
【外無援軍,內多投降,於是鄧艾完成了他人生中的高光——奇襲成都,一舉滅蜀。】
明朝。
於謙的目光鎖定在天幕上,抿唇不言。
身邊倏忽走過來一人:“於卿……”
於謙連忙回身,行禮:“主上。”
他面前皇帝名為朱祁鈺,於北京守衛戰中臨危受命,登基為帝,抗擊外敵。
朱祁鈺的聲音不高,顯得有些柔和,又有些弱氣:“若卿當時在成都,可能如之前守衛北京那般,力挽狂瀾?”
於謙仔細想了想,搖頭:“難以成功,臣只有殉國一條路可走。”
“嗯?為何?當時成都不是還有帶甲將士十萬二千?與北京何異?”
“明之京營當時雖為羸馬疲卒,卻也能戰,然蜀之成都軍,能打的盡數被諸葛瞻帶走去迎戰鄧艾了,留下來的,都非可戰、敢戰之人。二者不可比同。”
朱祁鈺睜著眼睛,亮閃閃地盯著於謙,飛快地汲取知識。
他是從宗室上位,明朝宗室自永樂之後,和當豬養也沒差多少,所以,他因著上一任皇帝出現意外,好運地坐上龍椅,特別怕將明朝帶到萬劫不複之地。
劉禪的心情他特別能體會,尋常人負責一個小隊都能害怕自己把這個隊伍帶歪,拖累所有人,何況是肩負一個國家?
他要學習,他必須學習,汲取知識,飛快成長。
於謙撫撫美須,好似未曾察覺新帝的念頭,緩慢的語速也仿佛是這位五十來歲的中老年人的日常說話習慣。
“其二,守衛北京乃上下一心之舉,並非所有人都愛國,單從利益來講,攻明之部隊乃蠻夷,朝堂上許多大臣都不願意在蠻夷手下為官,也不確定蠻夷是否會重用他們,在臣逼著他們對敵,毫無退路的情況下,他們自然能為了生存而拚命。然而,攻蜀之軍乃曹魏,都是漢人,降曹魏並不丟人,曹魏對於降者亦頗有優待,蜀後主又非是能臨危壯大士氣之人,彼時,蜀漢朝廷人心浮動,思降頗多,又如何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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