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頓了頓,說:“呃,我要侍奉雄主。”
他補充說明:“我剛結婚,雄主很需要我的照顧。”
視頻對面的同事流露出了羨慕的表情:“恭喜您,祝您和雄主生活愉快。”
並不是每一位雌蟲都有貼身侍奉雄主的資格的,這位新入職的同事一定是個受寵的雌蟲。
楚辭這邊確認入職後,對接的人便加上了他的星網,一通寒暄後,同事給他發送了公司資料和員工手冊,並邀請他參加新員工入職的歡迎會。
雖然不能長時間離開家,但被允許工作的雌蟲還是有個人時間的,參加個歡迎會什麽的沒有問題。
楚辭心虛地捏住了領子:“呃,我的雄主很粘我,恐怕走不開。”
對面又是一聲欣羨的抽氣聲。
同事們紛紛感歎這個新入職的雌蟲是走了什麽大運,能得到這樣的寵愛,他們也不強求,祝福後就沒多說什麽了。
接下來的時間,楚辭安靜地看公司說明和員工手冊,諾維爾回來後,他們一起用了午餐,楚辭和諾維爾閑聊了兩句,然後就回了房間,繼續研究他的提案。
9:55分,雄蟲臥室的燈關了,諾維爾收回視線,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他沒有開燈,客廳裡一片昏暗。
諾維爾換下了冷硬的軍服,穿了身方便行動的袍子,他坐得端正,手指規矩地放在膝蓋上,無意識抓緊了袍子下擺的布料。
10:00,他的光腦滴的響了一聲。
諾維爾打開門,教導老師站在門口,手中提著戒尺和鏡子,衝著諾維爾微微頷首。
“你好少將,我來指導您今日的學習。”
諾維爾抿住嘴唇,側身讓開:“請進。”
第18章 你學會了嗎?
希爾芙很犯愁。
他受艾爾文上將之托,來教導諾維爾,可惜諾維爾實在不是一個好學生,他在軍事和作戰方面的天賦有多高,在討好雄蟲方面就有多讓人惱火,希爾芙一戒尺敲上雌蟲的手肘,問他:“給雄蟲奉茶的時候,你就是這麽奉的?”
諾維爾很白,皮膚也意外地容易泛紅,一戒尺下去就是一道紅印子,他面不改色的接了這一記懲戒,穩穩將茶杯放到桌子上:“請您教導。”
希爾芙道:“是給你的雄主奉茶,不是給你的長官奉茶,你的姿勢那麽恭敬幹什麽?柔美一點,柔美,懂嗎?”
“眼神也是,你這麽無辜給誰看啊?欲說還休,眼波盈盈,懂嗎?”
諾維爾坦誠:“不懂,請您教導。”
希爾芙從來沒教過怎麽難搞的學生,諾維爾態度端正,學的很認真,一板一眼的,並不是那種消極怠工的刺頭,但他也太一板一眼了,勾引雄主本就是個沒有教程的東西,有哪家的雌蟲能靠著教程爬上雄主的床嗎?
希爾芙扶額:“你的雄主愛喝茶嗎?”
茶藝是希爾芙的拿手好戲,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奉茶不是為了讓雄蟲喝茶,而是為了給雄蟲展示雌蟲的身段。
想象一下那個場面,當暮色四合,斜陽西落,在丁香色的古典庭院中,雌蟲穿著中空的絲綢袍子倚靠在石台旁,腕子用力提起茶壺,壺中傾斜出一道琥珀色的水線,奉茶的時候身體微微彎曲,陽光便能在絲綢布料上勾勒出腰的曲線,於是雄蟲伸手丈量,將那一截細腰捏在手中,接下來便是水到渠成,一切盡在掌控了。
但是諾維爾……
他只會搞成軍部匯報,先敬一個軍禮,然後:“長官,請喝茶。”
諾維爾並不知道希爾芙想了什麽,他搖搖頭:“雄主不喝。”
楚辭從不喝茶,隻喝奶茶。
奶茶?
希爾芙微微一頓。
——雌蟲穿著中空的袍子倚靠在石台旁,提起茶壺,壺中傾斜出一道……嗯,奶茶色的水線。
……也行吧。
“算了。”希爾芙扶額:“雄蟲不喝茶,你學不會就學不會吧,我們直接下一項。”
他用戒尺點了點桌面:“跪下。”
諾維爾一時沒有動。
跪姿是侍奉雄蟲的標準姿勢之一,也是每個雌蟲都要學的,諾維爾能把這個姿勢做的很標準,但他不喜歡這個屈膝的動作,在楚辭身邊還好,但是對著教習,他並不願意這樣做。
況且楚辭已經很久沒有罰過他這些了。
自雄蟲從醫院醒過來開始,他們大多是平視,偶有下跪,也會被楚辭很快拉起來。
希爾芙皺眉,原本以為雌蟲只是學不會,態度還是好的,不想現在居然開始抗命了,他用戒尺敲著桌面,沉聲道:“跪下,難道你的雄主叫你下跪的時候,你也是這樣一副表情嗎?”
諾維爾抿唇,心中冒出了一個荒誕的想法,他想:雄主不會讓我下跪。
雄蟲說過,他不用下跪。
這個念頭來得突兀又莫名,奇怪又大逆不道,哪怕最受寵的雌蟲也不敢有這樣的念頭,但是諾維爾就是這樣想了,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盤桓不去,他被這樣叛逆的想法嚇了一跳,卻舍不得將它驅逐出腦海,就像神話裡求娶弗蕾雅的巨人一樣,執拗又可笑地相信著上位者荒誕的諾言。
雄蟲說過的,他不用下跪。
希爾芙的眉頭越皺越深,他低聲問:“少將就是這樣侍奉雄主的?看來我要向艾爾文上將說明情況,不是我願意教,是少將不願意學,他日惹了雄蟲厭煩,被砍掉翅膀流放荒星,可沒有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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